这一窝黄鼠狼各个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没有一个人去问问故事的男主角乐不乐意跟他们搅合到一起。
李医收起听诊器,忍不住回视一直在观察他的朝公子,对方温柔地笑问:“医生,小善的身体没事吧。”
黄小善插嘴说:“叫医生多见外,阿横是我的朋友,你也跟我一起叫阿横吧。”
“啧,你合上嘴,到处攀高枝,‘阿横’也是你自己硬叫的吧,人家同意了吗?”
黄小善被质疑了,当着李医的面开始与朝公子拌嘴,李医听了几句他们夫妻间的对话,打断他们说:“黄小姐的身体没事。”他拿出一管药膏,迟疑地递过去:“这个,涂在身体的淤痕上……”
她的身体没事,硬要说有事,无非是那些跟男人不知节制的时候留下的新旧……痕迹。
朝公子因为闺房密事被提及而尴尬,没来得及接住李医的药膏,被眼明手快的四爷夺走了。
他翻看其貌不扬的药膏,问李医:“是上次你给我抹的那种吗?”
李医想起上次他故意刁难自己,忍了忍才说:“是的。”
“还有吗?我全买了。”
黄小善眯眼问四爷:“那是给我抹的,你买来干吗?”
四爷嘟嘴数落黄小善:“我的皮肤嫩,那里也嫩,你每次吸的时候没个轻重,这个膏药效果不错,我要多买点囤起来慢慢抹。”
黄小善被四爷不知廉耻的话气得干瞪眼,跳起来去夺他手中的膏药,“还给我!再胡说八道我下次直接撕掉你的皮,让你抹再多的药膏都没用,看你还怎么臭美。”
“你撕啊,你撕啊,反正我的鸡巴横竖是你在用,没皮了,你恶心也得继续用,用一辈子。”
黄小善这顿臊的呀,跳到四爷身上要跟他拼命。
他们胡闹了半晌还不消停,朝公子低吼:“你们闹够了没有!”
显然他的话不顶事,两个人该闹还是闹,他无法,也一起加入战局,最后三个人成功地缠作一团。
李医一想到自己辛苦调配的膏药会沦丧在她男人的胯间,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趁他们内部搞分裂的时候,悄悄把仅剩的一管膏药藏到药箱的暗格里。
但他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未来的四爷动不动就跑他实验室里搜刮各种药物,甚至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叫他打美容针。
这家人简直是土匪!
二楼苏拉的书房门被打开,阮颂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苏爷在房中跟他都谈了些什么,一进一出之间,他原来的运筹帷幄荡然无存,苍白的病容增添了些许懊恼和愤怒。
他的身体一步一摇,慢慢走到楼梯口,悬空踏出一只脚,目光落到楼下其乐融融的四人身上。
然后闭起眼,一脚踩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