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还在左右寻思话题与他攀谈,李医将药递过去,他接住,感激地道谢:“有扰李医费心制药了,王下的身体日渐好转,相信有您的高超医术做后盾,王下一定会有痊愈的那一天。”
李医不喜欢旁人给他强加压力逼迫他一定要做成什么,若是平日阿庆这样说他顶多脸色难看一点,偏不凑巧,今日他被某人惹毛了,于是冷言冷语地说:“我是研究人类进化的科学家,不是医生,也没有费心给阮王储制药。我和他的关系非常简单:他给我提供研究需要的经费,我给他续命!他的命我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你们另请高明吧。”
本来他还要说得更不留情面更刻薄一点,却鬼使差地想起黄小善劝他的话,嘴就自己闭起来了。
“李医不要动怒,我知道王下的病耽误了您许多宝贵时间,加上我又硬把您从瑞典请回来……”阿庆左手紧握药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您没有费心治疗,王下的病就大有好转,相信只要您稍微费一点心,王下的身体完全康复并非不可能。如果您治得好却不肯治,那您在瑞典的研究所恐怕就难保了。”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您,我是在恳求您治好王下,让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寿终正寝。”
“我没有义务为他的性命做担保,既然他那么想活,就应该停下手头的一切事情好好调养几年身体,而不是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费力劳。”
“多谢李医的告诫,我会劝王下多加休息,只要您治好王下的病,我们一定感激不尽。”
“我给他检查身体的第一天就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们,我没有把握治好他,你们当时也说不必强求尽力而为,怎么现在变成一定要‘治好’了。”
阿庆还要再低三下四地拜托李医,被烦不胜烦的男人轰出去了。他烦透了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又想活命又整日耽溺在纷纷扰扰的争权夺势里不肯听从他的劝告,还有脸来威胁他,和某个心怀不洁目的追求他的女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又想得到他又想利用他摆脱麻烦。
李医解下手腕上的稀有人追踪仪放在一旁,按压疲惫的太阳穴,后悔当初不该答应阮颂的条件给他治病,这个烫手山芋现在甩都甩不掉。还因为给他治病而间接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骚扰他、强吻他、信誓旦旦地说要追求他,转身又在背后说追求他是一件蠢事……
没想到他也有跟“蠢”字扯上关系的一天,除了今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