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呢?”闲在家里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厕所里的洁厕剂没有了,早餐也没有了,该去超市买了吧?”他像个主妇一样碎碎念。“我想去超市逛逛行吗?我在厨房下面看到几块用剩的地砖,把它铺到台阶下我就能出门了,可以吗?”
肖白莲看邱柏业那样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眼,她觉得他像条小狗。如果这时候拒绝他会怎样?
会不会哭?
就在她刚想残忍拒绝时,门铃响了。
肖白莲猛地回头,邱柏业也是脖子一伸,“好像有人来了吗?”
门铃响了几声后停下来了。
肖白莲手心有点发汗,僵在原地没动,她恐惧着门铃声。在这房子买了几年她也从没和街坊邻居打过招呼的前提下,还会有谁会冒冒然然来敲门?!
邱柏业并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异样,他见妻子没动,出于礼貌性的就去开门。
肖白莲紧抿着嘴,恩回没回来,婆婆也一脸正常样,所以是他们的机率太小,路人的可能性更高……
就是这么一丝侥幸下,当邱柏业打开大门时,逆着光而站的高大男人让他一瞬间怔愣住……
然后是脑袋像爆炸一样的疼痛不堪——
一瞬间犹如倾潮般的海量记忆如出闸的洪水刺激着邱柏业——
记忆就是这样不经意回来的。
站在门口一脸冷静的邱恩回见弟弟捧着脑袋万分疼痛不堪,他在回来时已经根据私家侦探获得的资料知晓弟弟失忆了,医院总有记录备案的。
所以现在这么难过是记忆恢复了吗?
冷静的视线越过那轮椅上低声呻吟的弟弟,再定焦在客厅沙发前那个一脸苍白嘴唇哆嗦的年轻女人,穿着风衣的男人就像电影明量一样帅气又迷人,可这一刻在肖白莲的眼中却是催命的死——
“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搞的吗?”邱恩回尽量让自己冷静。
肖白莲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双目失泪眼汪汪地紧捂嘴巴。
而这时候,那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也奄奄一息地掀了眸子仰望着低头注视着他的兄长。
“哥……你从国外回来了吗?”他嘴角牵强一笑。
邱恩回没有笑容,他是很少生气的温和男人,“你是失忆恢复记忆了吗?”
邱柏业此时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趟那般庆幸自己还活着的侥幸,“是啊。拖哥哥的福,见到你的第一眼,那怎么都想不起来的空白大脑总算把什么都想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