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妥当,李盖又转向坐在他身侧的参谋长或然蔡鸣春
“参谋长,家里就有劳你坐镇了!对了,那五十名川黔军情司调过来的吏员,你想办法把他们分开扔到商船上去,跑上个一年半载,别人也就看不出差异来,顺便还能打探一些情报。01bz.cc”
“不要到咱们的商船上去,现在厦门港走倭国朝鲜的船多,一支船队塞几个人进去应该问题不大……你还是不要亲自出面,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欠人情。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混进去。”
蔡鸣春拱手道:“将军尽管放心,蔡某定然将家里看顾得好好的!”
此时已快要进六月,天气炎热,李盖见大伙都是满头大汗,正准备宣布解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又对蔡鸣春道:“王爷在厦门之时,曾经答应分给海警局一艘铁甲舰,前段时日我已经托人问过了,六月应当就会送到金门来,到时你去找威特林先生,让他帮忙安排几个好的教官!”
南京收复以后,威特林便回到了厦门,专门负责训练郑军投诚过来的海军将士,现在厦门港已经成了黄埔讲武堂海军将领学院的训练基地,厦门海整日里船来舰往,炮声隆隆。
半年时间过去,东山造船厂和厦门造船厂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只不过钢铁厂和蒸汽机厂却还在筹建当中,蒸汽机得从广东拉过来安装,好了之后还得去三水铺设铁甲,着实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大兴军扩张得太快,各种厂矿的开设已经跟不上脚步了……
三天过后,李盖和陈永华已经站在了一条去大员的商船上面。
这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船队,船队中的六条双桅帆船分别属于不同的东家,但这样也能够增加抵抗海盗的能力。一般的小股海盗不敢来抢劫这样的船队,大股海盗却都已经逃离了大员海峡,不敢在这一带出没。
这六条船中有四条是陆续从江南各港口过来的,全部装的是生丝,现在正是春茧收获的季节。另外两条则是福建的商船,装的是瓷器和茶叶。
海面上的风不是很大,湛蓝的大海上波浪起伏,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船身,明晃晃的太阳挂在高空,海鸟时不时扎向海面,收获一条条小鱼小虾。
几条船都相当陈旧,李盖和陈永华乘坐这一条算是最好的,但从那已经看不出木料原色的船体看来,这条船下海的时间也是不短。
船帆是用竹篾编织而成的,效果肯定没有用桐油涂浸过的棉麻布船帆效果好,再加上船体老旧,这几条船的行驶速度当然不会快。
虽然太阳大,但船舱里没风,反而更热,而且船帆还随时要有人调整角度,因此并不宽敞的甲板上人也不少,除了几个身着对襟短褂的船工在来回走动,不时调整一下船帆之外,其他人都在船舷处吹着海风。
“这速度,最多只有五节!”李盖装模作样地伸出手试了一下,然后对身旁的陈永华说了一句。
其实他根本就试不出来,不过是以前听王爷说过,这种船顺风满帆速度也不会超过七节,现在吹的是东南风,侧逆风,船工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调整一下船帆控制船只的航向,抢风行船,这样还能快得起来才怪了。
陈永华点了点头,又继续向远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