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一听这信中言语,立即便上前禀道:“王爷,这郞廷佐卑言请降,实乃缓兵之计,不可凭信,王爷尽可置之不理!”
王拙也出列道:“王爷,这郞廷佐打的好算盘,只凭一封信来,便想咱们等他一个月!标下以为,此时应当速攻!”
李元利摇了摇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郞廷佐的用心,本王又岂能不知?这狗贼自视甚高啊,他以为这天下少了他这太阳就不会出来?笃定本王会等他一个月?”
“听好了!你回去告诉郞廷佐和达素,本王给他们一日时间,若明日此时还不大开城门迎降,大兴军破城之日,便是二贼授首之时!”
众军士进帐来将那信使叉了出去,顾炎武继续为李定国等人讲述南京城内外情形,然后又让封义来讲城内驻守清军的情况,足足讲了半个时辰才告结束。
“破城宜早不宜迟,一恐迟则生变,二恐围城时日一长,城内百姓受池鱼之殃!诸位将军有何良计,尽管畅所欲言!”
王拙第一个跳出来道:“王爷,标下觉得还是挖地道炸城墙之策可行!南京城又高又厚,用火炮要想轰塌有点困难,只有用炸药来炸,无非是多耗费些炸药而已!”
“用炮轰得鞑子在城墙上站不住脚,然后就可以安心挖地道……”
“对,咱们人多,四处开花把地道挖到城墙之下,总有一处能得手!”
现在南京城外简直不知道有多少人,除了二十多万大兴军将士外,还有各地反正的绿营兵,运送粮草的民夫、附近各州府闻讯而来打鞑子的百姓,加起来怕是有三四十万人。
南京克复在即,众将士心里都十分兴奋,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李定国也喜道“殿下,以臣之见,破城定当在仪凤、钟阜二门!”
李元利轻轻点了点头。
定国以晋王之尊投大兴军,虽然有形势所迫的原因在里面,但他确实能称得上是深明大义之人,李元利有心将他的职位往上提一提,但他投大兴军后却还没立下什么功劳,贸然提到高位,恐大兴军旧将不服。
因为想让李定国立些功劳,所以前几日安排驻军之时,他才将李定国安排到仪凤、钟阜二门之外,但现在李定国这样一说,反而有点露了痕迹。
李元利只得说道:“我军兵多,鞑子兵少,这次攻城,咱们就不分谁主谁次,谁先破城谁就是首功!”
众将轰然叫好,只有陈策和王兴耷拉着脑袋,李元利笑着对他们道:“你二人的功劳当在海上,不急于这一时!”
想想自己麾下的巨舰重炮,陈策又高兴起来,有这样的一支舰队,以后还少得了立功的机会?不过王兴却仍然一脸苦相地对李元利道:“王爷,标下以前就不是水师的……”
“别愁眉苦脸的了!日后电辉之名威震域外,你才知道我今日是为你好。”李元利可不会将就他,现在大兴军所有将领,陆战厉害的上了船就是软脚虾,水战得力的上了岸来个急行军都不行,只有王兴武艺高强水陆皆精,而且还忠心耿耿,实在是统领海军陆战队的最佳人选,不可能将他调到陆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