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心里了数,打仗肯定就会有伤亡,大兴军将士不怕死!”
“对,咱们不怕死!再说咱们的炮难道是吃素的不成?别说只一个炮台,就是有三个五个,也能将它轰为平地!”
李元利却仔细看了看地图,然后向黄梧问道:“这大担岛离炮台处有多远?”
“应该有十里左右!”
李元利本来想将船上的八十毫米舰炮搬到大担岛上轰掉隔海相望的炮台,但一听有十里远,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么远的距离,打出去的炮弹根本没有准头,只能是白白浪费炮弹。
“黄将军,不知你对于此战有何高见?”
“末将这两日思来想去,大兴军欲陷厦门,必需要兵分两路夹攻才可!”
“愿闻其详!”
“南路由铁甲舰顶头,强冲郑森水师防线,只要冲至鼓浪屿郑军水寨,敌舰便没了去处,只能逃往外洋。北路则只需一两艘铁甲舰护航,再用犁缯船、沙船等大船运载步兵士卒,在这一带寻机登岛!一旦突破抢滩上岛,以我军的战力,这一战就算是胜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点。首先,我军必须选择涨潮的时候乘涨潮的潮力发起攻击,郑军若不应战,我军舰船则长驱直入,若郑军应战,必然是逆流列阵抵挡,如此强的潮力风力之下,他如何保持阵形不散?我军顺流击逆,风利舟快,居上流之势,定当以一当百!”
这一点倒是和陈策不谋而合,大兴军趁涨潮发起攻击,郑成功别无选择只能!
“另外,我听说我军将士多倚仗火枪火炮作战,但海上火药容易受潮,若是一旦因此枪炮不响,那可就要坏大事!”
“黄将军,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且不说咱们的火药不容易受潮,就算了受了潮,大兴军将士离了火枪火炮照样能够打仗。”
原来大兴军以前用的发射药是火棉,这种火棉其实就是硝化棉,也是一种单基火药。它在爱潮的时候,细微的水分子会浸入纤维之间,不容易点燃,大兴军在攻打广州的时候就碰到过这种情况。而且这种火药生产还不大安全。
后来李元利指点火药局的人做出了胶质炸药,这种胶质炸药就是将硝化棉溶解于硝化甘油中而形成的胶体,晾干后再将它切成小颗粒,这就成了大兴军枪炮的发射药。
“我也有两个问题,请陈将军、黄将军和诸位将军再商讨商讨!”
“大兴军的船和郑军的船相比,速度更快、火力更猛,但它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船楼矮,如果和郑军的大船相遇,很低利于敌人跳帮作战,因此我的意见是不能和郑军水师的船只离得太近,保持四五百步这样的距离开炮最好,我们能打到他、打疼他,但他们却射不准。”
“第二,现在咱们这边没有多少步卒,若是让海军将士去陆上冲锋,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而且想来效果也不会有多好!这不是我看不起各位,毕竟他们接受训练的时间太短,我建议陆军士卒还是从海澄或同安调一批过来,防守那两处地方根本用不了七八万人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