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邪看着自己一双手掌上鲜血淋漓,忍着疼却不敢言语,把米粒儿挨着个儿的又用手指头捻掉皮儿,这才反转回山洞,但这手捻的时间可就要长很多,加之双掌被划伤,等他端着米钵走进山洞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两位师傅并未搭话,而他也一如既往的蒸米造饭,一切如常。
但等他坐回干草垛打算盘腿入睡的时候可糟了,只觉得双掌之上犹如万只蚂蚁在咀嚼一般,痒难耐,钻着心的难受,他用手指甲在双掌伤口处轻轻挠了挠,不挠还好,这一挠,更是痒得发疼。
易邪这一看,不能在自己瞎折腾了,无论如何也得跟老师说一声,因为,事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谁知,等他看向两位师傅时,却发现这一高一矮两位老者却也在黑夜没有入定,而是彼此睁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看到两位老师的情,易邪突然有一种着了道儿的感觉,不用问,双掌划伤最多也就是疼,怎么会痒呢?这一定是眼前的恩师在米上做了什么手脚,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只听高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易邪,痒吗?”。
“痒”,他略带些沮丧的说道,毕竟,他感觉是师傅在坑他。
“痒就对了,这是米,指头捻可以,但如要搓,可不是一日之功”,他说着,却在那厨里再一次取出米袋,扔给了易邪,继续说道:“想解痒,继续搓米,只有这一个办法,还有,孩子,今后,有什么大事小情记得知会我二人一声,我二人最不喜欢偷奸耍滑之徒”。
易邪一听,得,这是说我用捻米当搓米充数儿的事儿呢,可现在如果接着搓米,那不是越搓越痒吗?
但他也不敢违背师意,只好忍着痒由米袋当中舀出半钵米来又搓起来。
说也怪,那其痒无比的感觉和那些被划破的伤口,只要经过这米一撮,立刻就减轻了不少,但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又发的难受。
他想问师傅,但觉得问也是白问,自己寻的路,流着泪也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