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摆设倒是及其的简单,一炉一灶两榻一扫帚,洞的顶头儿处支着两根一人粗的大柱子,上悬两把宝剑,再往里,则是一个供台,香炉已灭,不知道供的何人。
易邪就这样独自躺在供桌下面的跪榻上睡了一夜,这一夜,格外香甜。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洞里已有了些阳光,易邪被一阵扫帚声惊醒,忙不迭的揉了揉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不是睡在那大通铺上,而是在师傅的膝下睡在了洞里。
高个子师傅手握扫帚正在闲庭信步的清理着山洞,而矮老者却不见踪影。
“醒啦?”,高个子师傅没有回头,背对着易邪,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师傅,我起晚了,请您恕罪,您今天教我啥?”,易邪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冒着他那股子土腥味儿钻了出来,要真是个见过世面的主儿,怎么也应该先说“我替您扫吧”之类的学徒话,而他,没学过这些,从来都是“一根筋两只眼,饭吃的多道行浅”。
高老者估计也是没想到易邪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嘴里说:“你到是个实诚人,不见外,你也先别着急说什么练功,咱们先说说吃饭吧!”。
这高个子老头儿似乎跟易邪也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张嘴闭嘴总绕不开吃饭的事儿。
易邪此时也是这么想的,心说“我这高师傅三句话怎么就离不开饭呢?好像我自己多贪吃多嘴馋一样”。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回的,甚至还多说了一句:“师傅,您有啥就端出来我就吃啥,吃完您就教我练功”。
那高老者一愣,道:“端出来?端什么?去哪端?你还要为师的给你做得了喂给你吃吗?”
说着,那高老者由怀里掏出个麻布袋,往易邪面前一扔,嘴里说:“想吃,自己弄!”
易邪一看老者脸色,知道自己又犯了那土豹子的毛病,不敢再说话,忙不迭的打开那小布袋一看,我的天,这哪是米?连糙米都算不上,因为,这每个米粒儿的外面,还都带着米壳儿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