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个耳光下去,安宁的手心一阵灼烧感,她抬头,看着此刻脸色铁青的宋嘉衡,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对,和你比起来,就算是陌生人都值得让我在乎!宋嘉衡,我就是这样讨厌你恨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到比利时来,就和五年前一样,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不好吗?你继续你任性恣睢的生活,我也继续做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彼此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
她竟然想一辈子都和他相安无事!
宋嘉衡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不可能!安宁,只要你活着,那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永远都是这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像个主宰一切的王者。
安宁只觉得无话可说,垂下头苦涩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林言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完全无视了宋嘉衡一般,抬脚就朝病房走。
从宋嘉衡身边经过时,林言刻意向他看过去,红肿的脸颊,嘴角也在浸着血,可他还是像个胜利者一样扬着嘴角,甚至,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
挨了几拳,可却换来了安宁。
这一刻,宋嘉衡才明白,妒忌是一种多么心酸痛苦的体验。
他也更加明白,无声无息之中,安宁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他的心。
这一生若是没有她,想想都觉得窒息。
曾经安宁也爱的这样深,现在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别人,当初他给她带来的伤痛有多深,可想而知。
深深呼出口气,宋嘉衡紧皱着眉,颔首从口袋中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然后,抬脚跟着安宁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