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台上,安宁一双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医生给她的手背消毒,轻微的刺痛之后,点滴瓶里配了麻药的液体缓缓从输液管里流下来。
眼中突然酸涩不堪,她微微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流进耳廓里,凉透了她的心。
她会记住,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宋嘉衡赐予的。
冰凉的液体渗进手背,沿着血液快速流进她的身体里,连带着她的心,也彻底被冰封起来。
她这一生,都被宋嘉衡毁了。
……
手术室外,宋嘉衡独自站在走廊里,脸色凝重的可怕。
一想到安宁那双死灰一般的眸子,他的眉心不由得皱起,可一转念,宋臣海出事时血淋淋的样子又浮现出来,他一阵烦躁,猛地转过身子,向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在静谧的楼梯间里,格外的刺耳。
他皱眉拿起,扫了眼正在跳动的号码,不悦的接了起来。
没等他说话,电话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宋先生,我是警局的陈恒。那个……之前您父亲的案子一直是我在调查,今天,突然在事发现场查到一条别的线索……”
宋嘉衡不耐烦的冷声道:“继续说。”
电话中静了一瞬,陈恒压着嗓子说:“在宋臣海先生被杀的房间里,从门把手后面发现了一枚新的指纹,而且,也发现了很多地方都有擦拭清理过的痕迹,所以……所以,凶手很有可能不是安宁,而是有人在蓄意陷害她。”
这话一出,宋嘉衡的步子倏然顿住,心脏最深处,猛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