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村正,您听错了,我刚才喊的是一万两。”
那富商不但有钱,看来还是个很有幽默感的有钱人。佛堂镇的几名酒楼掌柜发出一声惊呼……
驯兽师今天只带来了一万两银票,这一两是无论如何都加不上去了。
那富商像是知道了驯兽师的本钱有多少,接下来拍卖的黑熊,无论大小,无论雌雄,开口就是一万两。
气呼呼的驯兽师看到最后一头怀孕母熊,呼地站了起来。
“一万两再加这个金戒指。”
“村正,我们收金戒指吗?”恼怒不已的薛潘氏问道。
“收,怎么不收。”
薛宝义心里早下定了主意,照今天价格拍下去,用不了三天,修梯田、筑水渠什么的花费就全有了。
富商从手指上褪下比那驯兽师大两倍的一个金戒指抛向了薛潘氏,“这位大妹妹,今天你也辛苦了,这是给你的小费。”
薛潘氏双目含情说道:“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戒指不就是用来送妹子的吗?”
“那就多谢大哥了,等下到寒舍用了午饭再走……”
富商环视一圈后,哈哈一笑后,大声说道:“这最后一头母熊,我出二万两。”
“市井奴!”
那驯兽师低声骂了一句,起身往自家马车走去。
“哇,金巨灵回来了。”
被一帮有钱人震得口干舌燥的瘸子见山口转出上百只猕猴,兴奋地喊了起来。看到金巨灵跨着一只大虎,那驯兽师又转了回来。
“这大虫拍吗?”驯兽师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不,不,大虎是我的朋友,这不是拍品。”
金巨灵跳下虎背,一声长啸,上百只猕猴放下野物,连同那只大虎一起钻进了山林。
富商对黑熊还是情有独钟,刚运到空地上的六头黑熊被他用六万两银子统统拍下。
“一共是二十二万两,我已经算了三遍……”金教授强压住狂跳的心跳,报出总数来。
富商掏出一叠东土大唐最硬气的长安钱庄银票,付清拍卖款后。他的四名仆人把所有黑熊都抬上了马车,装不下,每人还牵了两头。
“郎君,今天晚上还来吗?”
搔首弄姿薛潘氏靠在富商乘坐的马车上,轻轻问道。
“来,怎么不来,只要你们金蟾村还有拍卖会,我会一直来。”那富商冲薛潘氏暧昧地笑了笑。
“郎君,早点来,我给你烧好洗澡水。”薛潘氏娇羞得像个怀春少女一般,粉颈通红。
薛潘氏看着几驾马车不见了踪影,才转过身来,差点没撞到瘸子的身上。
“嫂子,又准备给咱有富兄弟弄顶绿帽子戴啊!”
瘸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薛潘氏的边上。看到薛潘氏如此这般发骚模样,忍不住戏谑道。
“田舍奴,放你瘸子的狗臭屁,你没听见村正吩咐的,这迎来送往是我的活儿吗?”薛潘氏变脸变得好快,泼妇一样骂道。
“嫂子,肥水别总是流外人田,什么时候晚上也给我开开门。”瘸子色眯眯地去拉薛潘氏的手,被薛潘氏在那条好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瘸子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你当我是勾栏院里卖的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瘸子一瘸一拐赶紧跑开了,笑得薛潘氏直不起腰来。
拍了这么多的银子,让村正薛宝义整个下午都忐忑不安的。泡好的一壶酽茶已经全凉透了,也没喝一口。背着手慢悠悠地转到了黑塔家的院子里。
黑塔正拿着一把剔骨刀磨刀霍霍,见村正进了自家院子,赶紧起身让座。
“娘子,泡壶好茶来,村正大哥来家了。”
“谷三,别麻烦了,我总觉得这么多银子放在村子里不安全,树大招风啊!”
黑塔说道:“村正,您吩咐就是,要我做什么?”
“我想由你来承头,组织村里年轻人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巡更,当然也不能让大家白辛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