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意思吗?阿岭,说起来是恋人,可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少得可怜,我不能猜到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能满足。你不擅长去了解一个人也没关系,我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摊开来给你看,你想怎样都随你高兴,可你得稍微再专心一点。”
卢惊鸿弯腰低头,鼻尖碰上闻岭的鼻尖,呼吸喷洒在他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痞气而不客气的笑容,轻声和他说:“阿岭,我是故意的,我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和你一比,其他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如果你喜欢坏人,我就做一个坏人。”
闻岭吞咽了一口口水,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他的心脏时而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时半会儿停止了跳动,时而又像拽着缰绳、头也不回的飞驰在无边原野上的野马。
一下快一下慢,一下慢一下快,跳得毫无章法,跳得惊皇失措。
这个样子的卢惊鸿,他没见过,直让人肾上腺激素逃难似的往上涌,要命。
闻岭想要假作自然的把自己的脸移开,可卢惊鸿先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往前微微一凑就贴住了他的嘴唇,一点点舔湿,吮咬着亲。闻岭又被卢惊鸿这么纯情诱惑的吻搞得浑身松散无力,整个人都像纠在一起,很想反扣住他的脖子用力亲个痛快。如果这个吻更狂野、更多口舌交缠,他反而能归结到欲望作祟里去,可偏不是那样的,可偏又是一个只嘴巴碰嘴巴的吻使他有些情难自抑了。
开到二档光线的小台灯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卧室,卢惊鸿伏下身时又把一大部分的亮光挡住了,闻岭慢慢、慢慢的在卢惊鸿背后搭上一条手臂,与他接了一个心惊肉跳的吻。
这到底算是什么心情?
激动,是,他真的觉得从未有过的激动,可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什么劲。思想和语言完全乱了套,互相对不上,脑海里面正着晕一圈又反着晕一圈,两瓣嘴唇亲得打皱。
现在,卢惊鸿说了这么些话,他们两个又算什么关系呢?炮友,他们的关系不仅止于床上;情人,那也离闻岭定义的情人关系差得远了。
说不清楚。
在两人的嘴唇黏连在一起又抽空分开的空隙里,闻岭一闪而过的想到:最早最早他的一个想法就是,和卢惊鸿假模假式的在一起时搞清楚不停重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光速和他分了。那个时候,他肯定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卢惊鸿接吻接得情不自禁、心痒难耐,活像被一个吻就勾得欲求不满的、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
这一个吻结束,卢惊鸿用他那一把含着沙哑的嗓音在闻岭耳边燃火,“阿岭,我想了很久了,在这张床上亲你。”
叮铃哐啷一阵骚动是闻岭内心的声音。
这些年他也算在情场上阅人无数了,唯有卢惊鸿他不但摸不清楚招式,反而隐隐有把自己连累得走火入魔的前兆。
第二十九章
初二下午卢婵赶完通告回家了,在家里见到闻岭的时候她是特别惊讶的,她不大确定她哥这是什么意思,和家里出柜了?还是没有?简莲霜的样子看起来也挺正常的嘛,对着岭哥还有说有笑的……
卢惊鸿给卢婵开门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眼色,“回来了。”
卢婵就在这一个眼中立刻明白了情况,她如常的和家里每个人打招呼,到闻岭时卢婵笑得惊喜又可爱,自若的就把称呼也改了,“闻医生,新年好呀,我哥都没和我说邀请你来做客。”
“新年好,突然决定来的。”闻岭还是保持原来的态度。
因为卢婵回来的缘故,晚餐的时候气氛也变得更加活跃,卢婵把她这一年里经历过的趣事说个没完,剧组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仔仔细细的说,上至主演下至场务,都有故事可说,直到简莲霜问到她林应尧时她就立马哑壳了,大眼睛慌慌张张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