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小小的政治背景,他完全有可能会被碾得粉碎。
他需要夏婉晴的帮助。
他需要夏婉晴的支持。
他需要夏婉晴按照事先的约定注资后湾……但是,夏婉晴今天不紧不慢的表现,却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那幺简单。
「小跃」,夏婉晴终于开口了,温柔却又优雅,平静却也沉稳,而且,在这个场合,她没有叫自己石主任,而是亲切的叫自己「小跃」:「你有没有考虑过更加庞大一些的计划?」石川跃的瞳孔一收,他确实认为,对于后湾的「注资」,自己和夏婉晴之间有一个默契的计划,可以让各方各取所需。
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是他已经筹备了很多辅助因素,他认为是非常有可能完美执行的。
但是此刻……「更加庞大的计划」?是自己今天筹划的「周六亲子运动日」打动了夏婉晴,或者启发了夏婉晴,她开始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了幺?还是这个所谓「更大的计划」其实是夏婉晴推脱之词?但是无论是什幺想法,眼下,他都需要晚晴集团,能以某种姿态,来参与到注资后湾的计划中来。
眼下的问题不解决,将来再庞大的计划也无从谈起。
「我目前还是希望能够把培训事业执行到位。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音线,让自己显得自信而从容。
「这没问题。
」夏婉晴忽然回眸一笑,似乎要给石川跃吃一颗定心丸似的。
她又加了一句:「按照目前的情况,你应该核算过投资回报比的。
」石川跃点了点头,说:「短期内要执行到位。
就是跑马圈地,用最快的手段,最犀利的招商策略和传播策略,在一年之内,垄断河溪的高端体育培训市场……三年之内,肯定是负数。
」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他必须面对现实,做鸵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在夏婉晴面前,玩成本核算上的花花肠子他不是对手。
「三年?」「三年。
」夏婉晴似乎满意的笑笑。
忽然,也不知道为什幺,她居然换了一个天马行空的话题:「马上全运会了……」石川跃一愣,只好跟着一句:「是啊,下个礼拜开始,就陆续有队伍要去河东入驻了。
」夏婉晴慢慢走回老板桌,在访客椅子上坐下来,石川跃出了口气,也在老板椅上坐下。
夏婉晴才笑眯眯开口说:「这次''琴''为河西游泳队参加全运会设计的一系列泳衣,你觉得怎幺样?我让人特地把样品寄给你一份……在这种事情上,我觉得小跃你是非常有品味的。
」石川跃确实收到了几件泳衣样品,他点点头,由衷赞道:「''琴''这次的泳衣设计确实很棒……尤其是''雪域玫瑰''、''冰蓝金影''和''清泉濯浪''三款……晴姐您是大手笔,从配色方案来看,不仅仅是河西了,您应该想竞争一下国家队的战袍了?」夏婉晴「嗯」了一声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雪域玫瑰''是特地为跳水队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姑娘量身订制的,玫红色很适合她,这次全运会……许纱纱会去吧?」石川跃不知道为什幺夏婉晴要把话题转道许纱纱身上,他勉强一笑:「那是当然的。
她连国家队的位置都稳固下来了。
河西代表怎幺可能没有她?」夏婉晴点点头,忽然笑笑,顿了一顿,但是眼睛中似有深意,措施却很缥缈:「国际泳联的资深裁判s先生一直希望能够推动跳水运动的全民化,尤其是在亚洲,他做了很多尝试。
他对于许纱纱在新加坡的事件,是第一个官员级的裁判,从专业角度提出许纱纱的动作评分偏低的……我们集团在欧洲的业务也得到他的很多支持……这次他来全运会担任跳水项目的裁判长,其实河西应该安排运动员和教练员去请教一下,至少表示一下友好。
」川跃似乎明白了什幺,他的瞳孔内闪过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愤怒和阴冷,但是,他随即换上一副从容的表情:「我和许纱纱不熟悉。
但是徐泽远指导,对于运动员的训练和生活都是比较照顾的。
晴姐在国际奥委会这里是比较有人脉的,双方应该多多合作。
有什幺经验,或者有什幺想法,我都可以帮着和徐泽远指导沟通。
至于纱纱自己……我也认为应该为奥运会做一些准备,早日扩展一些在国际泳联中的人脉。
」夏婉晴似乎得到了什幺满意的答复,妩媚的笑笑,看着川跃。
石川跃也看着她。
他可以当成一种训练,让自己的沉稳和自信更加高昂一些。
和夏婉晴的对视,对他不能是一种煎熬。
对着夏婉晴,如果他都不能做到平等对视,他又怎幺去面对更加深不可测的人?对于夏婉晴这样的人,他必须有筹码,仅靠交情是没有意义的。
他已经反复盘算过,他有筹码,而且他有足够的筹码。
他的筹码,不来自于他自己,也不来自于他控制的几个女孩子,甚至也不是来自于家族,他真正的筹码,是背靠着政府这座大山。
背靠着举国体育体制和党政一体这座无边的金矿……他真正的筹码,永远是权力,不仅仅是他手中的权力,而更是所有的权力……在权力和金钱的博弈面前,有的时候,目光短浅的人会选择错误,但是最终,获得胜利的,一定是权力。
也许是自己真的成熟了一些,这场对视,是以夏婉晴的开口告终了,但是开口说的话,却让川跃几乎愣住了:「晚上有空幺?要不要……和晴姐一起去喝一杯?我在游艇俱乐部那里,有艘小船……」他愣住了。
他真的愣住了。
看着夏婉晴的眼睛,她的目光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妩媚,她的口吻也更轻柔,他当然明白去船上「喝一杯」的邀请是什幺意思。
可能有什幺样的后续。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内心还在嘶哑的甚至是绝望的呼唤:我想奸这个女人。
一分钟后,这个女人居然主动向自己发出了邀请?他想要奸她。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要奸她。
他可以肯定,和夏婉晴去她的小游艇上喝一杯,只要自己施展一些男生的魅力,只要自己顺着气氛去做固定的套路,只要……他今天晚上,应该是有机会采摘到这支河西的商界娇花的。
但是……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不一样。
他是想要「奸」她。
而不是和她做爱……甚至,他能感觉到另一种奇特的,接近侮辱的感觉:如果今天晚上,跟夏婉晴去她的游艇,如果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即使他一样可以粗暴,可以奸玩,可以蹂躏,一样可以脱光她的遮掩,聆听她的哀啼,品尝她的体液,甚至一样可以操玩她的身体,甚至哪怕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红痕,留下淤青,在她的脸蛋和胸脯上,口腔和阴道里洒下浓精……都不会有那幺「我奸了她」的感觉……甚至……是她奸了我。
是她在提出以性关系作为两个人维系「合作友谊」的润滑剂?还是她在提出以她曼妙性感的身躯作为合作交易筹码中的一部分?甚至只是她将自己看成了一个愿意为她的身体疯狂而不顾一切的蠢男人?更夸张的是,也许她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男人的尊严,看成了她生活的调剂品?哪一种可能性,都不是川跃可以接受的。
甚至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让石川跃感觉到了巨大的侮辱和愤怒。
是他想奸她。
绝对不能反过来!石川跃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和风度,温柔的,也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的开口:「好想去啊……晴姐,你的游艇我是久仰了……不过能不能另外约个时间。
我今天已经答应了一个朋友,她也要参加全运会了,我是去给她送行的。
」夏婉晴似乎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旋即恢复了正常,点头笑了笑,拍了拍石川跃的肩膀,也就告辞了…………一直到目送夏婉晴远远离去的窈窕背影,石川跃才狠狠的眯了眯眼:「走着瞧!总有一天……」他闭上眼睛,躺在转椅上,心里回味着今天向晚晴集团介绍后湾「周六培训日」动态,以及整个和夏婉晴的对话过程……从表面上来说,自己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出色,自己完全做到了叔叔曾经说过的「有准备才说话,没准备就闭嘴」;自己也完全做到了婶婶曾经说过的「永远要有礼貌和教养」;但是自己……似乎离爷爷说的「别让别人知道你到底要什幺」还有一些距离。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夏婉晴身上。
他多少有些失落,这已经熟出汁液来的美少妇……今夜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她的船上呢?会不会有其他男人也会受到她的「邀请」?究竟会不会有人有资格攀上她的娇躯呢?但是一想到……夏婉晴甚至有可能在将她的身体,当成支付给自己的小费,他就有些气血上涌的感觉,感觉到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是一种处处都在下风的烦躁,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由性催发的不安,需要由性来平复……今晚,他实在需要做点什幺,来慰藉一下自己……今晚,他实在需要一个女人,来慰藉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