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桥想起什麽,“秦秦应该会想去那个海滩。”
周远川眼眸闪了闪:“你想带他一起吗?”
“肯定要带吧?”乔桥挠头,“否则他肯定要骂的。”
“好,那就一起去。”
说办证件也很快,又有周远川的特权在,完全没出过国的乔桥竟然也能在两天后拿到所有证明顺利登上私人飞机。
秦瑞成爱玩,早就不知道全球飞了多少回了,一上飞机就是副哈欠连连的样子,周远川也忙着阅读国际会议的资料,乔桥则一直趴在窗玻璃上看下方的云层,边看还边发出哇天啊好美……等等怪的声音。
几小时後落地,一行人都受到了隆重的礼遇,还有金发碧眼的小孩子献花。
乔桥和秦瑞成则被默认为是周远川的助手,大概能做他助手说明在业内也很厉害了,一路上一直有人夸乔桥天资聪颖。她英语不好,听力更是一塌糊涂,中间全赖秦瑞成翻译。
三人被领到酒店住下後,周远川就去忙了,秦瑞成拉着她出去转。
异国他乡,乔桥看什麽都新鲜,对着路边一棵树也能拍半天,秦瑞成则是熟门熟路,某些景点还能充当半个导游,俨然来过不少次了。
“对了,我还知道个好玩的地方。”秦瑞成邪邪一笑,“想不想去看地下拳赛,这里的博彩业很发达,可以押输赢哦。”
“啊?”乔桥眨眨眼睛,“我可以进吗?”
秦瑞成:“怎麽不可以,又不是只有男人能去。”
“算了吧……总觉得血肉横飞的,有点恐怖。”
秦瑞成:“这种才刺激啊。”
拗不过,还是被硬拖到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的酒吧。酒吧下方是个废弃停车场,被改造成了简易的拳台。可虽然场景简陋,人却非常多,而且b国是个移民国家,各色人种都有,乔桥和秦瑞成的黑发黑眼也不会过於引人注目。
拳台上已经热火朝天地开打了,一个精瘦的小个子棕皮印度裔男人和白熊一样的欧洲胖子对打,印度裔靠着敏捷躲避白熊的攻击,但他的拳头也对白熊没什麽作用,两边一直僵持,观众嘶吼着,比拳台上的人还要激动。
“来赌一下吗?”秦瑞成摸出一支笔,“你想押哪个?”
乔桥紧张地看着拳台,她完全是个门外汉,耳边全是给白熊加油的声音,她就指了指那个小个子:“就他吧!”
秦瑞成略微意外:“这已经僵持很久了,他体力不支,肯定会输的。”
乔桥:“但我总觉得他会赢。”
“好。”秦瑞成在纸上记下,“我去押了,你不要乱跑。”
“不要押太多啊!”
秦瑞成摆摆手,钻进人群不见了。
她第一次看这种肉搏竞技,被周围人的狂热感染,竟然觉得非常爽快,台上每一下重击都像打在心脏上一样,後面甚至忍不住跟着别人一起大喊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小个子躲避的速度慢下来,白熊男抓紧机会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眼看就要被摔出去了,小个子却灵活的一个转身,虚晃一招骑在了白熊的脖子上。
白熊目呲欲裂,暴怒地吼叫,但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牢牢夹住,再不甘心也只能认输。
观众爆发出失望和愤怒的声音,秦瑞成凑到乔桥耳边:“你赢了。”
乔桥後知後觉想起这事:“赢了多少?”
秦瑞成笑着说出一串数字。
“诶?!”她瞪大眼睛,“真的吗?你押了多少?”
“押得不多,赔率高,所以赚的多而已。”
“天啊,早知道应该多押一点。”乔桥瞬间後悔,“我要是不说那句话就好了。”
秦瑞成:“怎麽样,好玩吗?”
乔桥疯狂点头:“好玩,我们再押一次吧,把刚才那些做本金,押更多!”
“……”男人沉默半晌,“记得以後提醒我让你远离赌博。”
话虽这麽说,但还是由着她又押了两遍。
说来也怪,不管场上的人是什麽对手,她总能鬼使差似的押中,本金也翻到了一个有点惊人的数字。
秦瑞成吹个口哨:“可以啊,新人运气就是好。”
乔桥兴奋得脸蛋红扑扑,指着场内大声道:“左边那个,全押上,他一定会赢的。”
“嘘。”秦瑞成低声,“幸亏他们听不懂中文。”
随着一记漂亮的右勾拳,右边的男人仰面倒地,按理说他不该输得这麽快,但那一拳恰恰打中了脆弱的鼻软骨,疼痛致使那位一米九高的壮汉当场晕了过去。
观众哗然,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乔桥愣了愣:“这该翻多少了?”
秦瑞成挑眉:“很多,我们该走了。”
乔桥正在兴头上,怎麽会愿意:“最後一场,求你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走了。”
她怪地转过头,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周围的观众让了一圈出来,一个像山一样敦实的白种人双手环胸,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