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爽!」林风言兴奋地嚎叫着,那美妙的触感让他如痴如狂,恨
不得将它们揉碎,他高高勃起的胯下更是顶着黑衣女子肥美的肉臀,迫不及待地
耸动起来,这般丑态,纵是色鬼投胎也不过如此!
「你......啊......快住手......!」女子急怒攻心,屈辱不堪,眼前的情形几乎
要让她晕死过去。黑衣女子奋力 挣扎,忽然身躯一颤动弹不得,竟是被身后的色
鬼点了穴道!
林风言激动的将黑衣女子放在草地上,三两下将自己扒光,赤条条地挺着大
鸡巴淫笑道:「美人儿,看大爷怎样收服你!今晚要把你活活干死!」说着,双
手急色地想脱女子的衣物。
救美女时机很重要,楚铮左手一拍树枝,出点声响;双足一点,运劲于后
背,直挺挺地贴着树杆滑落下去。楚铮的四重龙象伏魔功的确非同小可,虽然浑
厚远比不上吴安然,但论精纯却不惶多让,此时楚铮全力施展,使身形慢慢堕下。
「吱吱」楚铮怪叫一声,提醒了下这二人,怪物出现了。
若论装神鬼的功夫,当今天下恐怕无人能出楚铮左右。前世那么多恐怖片、
科幻片不是白看的。此时楚铮所模仿的正是港片中的僵尸,树下两人当然是闻所
未闻,见所未见,只是半夜三更、荒郊野外、树林丛中,从半空缓缓降落一个脸
色惨白、双目呆滞、浑身僵硬的孩童,不是山精鬼魈是什么?
林风言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小孩,觉得遍体生寒,那女子躺在地上更是身躯微
颤,显然是惊恐到了极处。
楚铮落地后将双脚紧并,脚跟轻抬,运劲于足尖,挺颈拔背四肢不动,身躯
却缓缓转向林风言。林风言一看他那 空洞的眼神,不由打了寒颤,忙凝神戒备。
「姐姐真漂亮,抱抱。」说完足尖一点,直起直落向那高挑黑衣女子蹦跳而
去,忽然向后一跃,转身右腿横扫,正是他每天苦练上千次的龙象四式中的「神
龙摆尾」,狠狠地踢在林风言小腹上。
林风言原本见他扑向了那女子,略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趁机溜走,没想到楚
铮竟突然发难,他虽然武功在楚铮之上,但全无防备下,这一脚终究没躲开,哇
的一声喷出口 鲜血,瘫在了地上。
楚铮笑呵呵地上前点了他的麻穴和哑穴,林风言自知上当,气血翻涌,恨恨
地盯着楚铮。
高挑黑衣女子仍在闭着眼睛颤抖,楚铮上前解开她的穴道,却引来又一声尖
叫。
楚铮只好开口说道:「这位姐姐累了吗,还是歇会吧。」
那高挑黑衣女子睁开眼,楚铮笑着向地上的林风言一指。笑嘻嘻的楚铮还是
有点可爱的,高挑黑衣女子惊魂稍复,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楚铮笑道:「我把他当礼物送给姐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高挑黑衣女子有些怀疑,爬起走近看了看,踢了林风言胯下死蛇几脚,以
她的武功,当然看出林风言是内腑受了重创,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楚铮,
似乎不大相信这么一个小孩能将林风言打成这般重伤。
楚铮正偷眼仔细打量那高挑黑衣女子,只见她身材高挑修长,杏眼桃腮,面
如秀月,雍容华贵之色现于眉目。此时正值盛夏,她的衣衫甚是单薄贴身,此时
她穿一身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一根黑色丝巾带紧束腰间,把浑圆雪白翘臀和一对
丰满仙桃大奶勾勒得淋漓尽致。
此时女子见楚铮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自己的胸臀,知道他看见了刚
才的事,不觉脸上一红,向楚铮招了招手:「小弟弟过来。」
楚铮怎么听这「小弟弟」都觉得别扭,很 容易让他联想到别的东西,抗议道:
「姐姐叫我小弟吧,不要叫......小弟弟。」
那女子莫名其妙,觉得这「小弟弟」真古怪,但还是答应了:「好吧,就叫
你小弟。不过小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父母喔?」
楚铮答道:「我与父母出来玩,走散了。」
那女子有些不信,但两人刚刚相识,不好再问下去。她走到林风言身边,俯
身在他脱下的衣裤里摸索了一会,掏出几张纸来,借着月光看了看,不由道:
「可恶。」
楚铮有些不明白,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那女子答道:「这是南线江边大营的兵力布署图,这林风言也算是南齐武林
的一位高手,竟为南齐当细作。此图描绘得如此详细,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如
果让他送回南齐,那对我赵国是大大不利。」
那女子面有忧色:「这样看来,南齐真要联秦攻打我赵国了。」
楚铮看了看了地上的林风言:「这个人姐姐准备怎么办?」
那女子沉咛一下道:「我准备将他送往江边大营交给楚大人,林风言在南齐
也算是有身份之人,应该知道不少机密。」
楚铮喜道:「姐姐认识江边大营在哪,太好了,我也正好要去大营找到我哥
哥。反正姐姐也要带这个林风言去那,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她想了想道:「好吧。」
楚铮給林风言穿上衣物绑结实了,再细细地搜索着,不一会儿果然在刀柄内
搜出了几封用腊丸包裹的密函,是南齐下给在江边大营和平原城的细作们的一些
任务,细作中居然还有一名骁骑营的校尉,那女子大为惊喜。
从林风言身上还找到了火折子,楚铮将刘阿根车上留下的柴火点燃,坐在火
堆边与那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楚铮刚刚将林风言击倒,看似简单,却也费尽全身力气,此时只觉得浑身酸
软,饥肠漉漉,于是取出包袱中的点心,分了些给那女子,自己狼吞虎咽地吃起
来。
那女子尝了几口,心中 十分惊异,这些点 心做工精细,用料讲究,绝不是寻
常人家能吃得到的,心中愈发疑惑,不禁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楚铮,竟是越看越
觉眼熟。
那女子突然问道:「小弟,你是姓楚吧。」
楚铮差点噎死,她怎么知道的。
看到他的表情,那女子愈发肯定:「我还知道你叫楚铮,是不是?」
楚铮嘴张得老大,突然想起这女子似乎也是平原城人,忙问道:「姐姐是不
是也住在平原城?」
那女子点点头:「是的,而且我们两家隔的不远,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楚铮看她夜行衣下丰满的身材,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女子。
那女子笑道:「那时你还小,只有一岁多,我和父王到你家去过,离开时你
还哭着不让我走喔。」
「我叫赵琪。」
「什么,你是琪 郡主?」楚铮顿时目瞪口呆。
楚铮怎么想不到眼前这侠女竟是昌平王府的琪 郡主。楚府与昌平王府相交不
深,但作为一郡最高官员,逢年过节时楚名棠时常去王府拜访,但楚铮 年纪幼小,
楚名棠从不带他,他对此也兴致缺缺,只听说过昌平王有一子一女,但未曾见过。
但两家毕竟大有渊源,二人逐渐熟络起来。
「但我们以后好象没怎么见过,你怎么认识我?」
赵琪笑道:「我是没见过你,但与你两个哥哥是认识的,你们三兄弟长得很
相象,特别你和你三哥楚原,神情尤为相似。」
楚铮摸摸下巴:「有么,怎么府里人说我和大哥比较相象些。」
赵琪笑道:「我指得是神情,你三哥当年是个顽皮鬼,没想到你比他更利害。」
想想刚刚楚铮装扮的僵尸,赵琪仍心有余悸。
赵琪又问道:「你 年纪那么小,武功不错啊,居然连林风言也折在你手中?」
楚铮狡黠一笑:「那姐姐你喔,昌平王府的琪 郡主,金枝玉叶,怎么也练武?」
赵琪答道:「我自幼习武,家师姓叶,乃是我们大赵不世出的奇人,师父每
半年来一次平原城传授我武功,十六岁成年后才跟随他老人家游历天下。我还是
小看天下人啊,今晚要不是有你,我就吃大亏了。」
「小弟,你是偷跑出来的吧。」赵琪突然问道。
楚铮见无可抵赖,只好厚着脸皮承认:「是的,所以我想跟姐姐一起到江边
大营啊。」
赵琪笑骂了一声小滑头,忽然想起一事,有些为难道:「小弟,今晚姐姐出
丑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啊?」
武林儿女行走江湖,难免有些难言之事,赵琪做为 郡主,更是名声要紧。
楚铮道:「姐姐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赵琪展颜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天亮了,两人在路边等了近大半时辰,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楚铮有些泄气:
「算了姐姐,你我还是往前走吧,看看附近有没村落再说。」早知如此,昨日就
不将马车给了那刘阿根了。
这时,从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楚铮有些惊疑不定,难道娘亲还不死心,
又派来人追他了?
赵琪凝神仔细听了听,说道:「是大队骑兵,足有好几千人。奇怪,平原郡
内哪来有如此多的骑兵。」
楚铮一听放心了,那肯定不是来寻他的,他还没那么大面子劳驾几千人来找
他。
那些骑兵来得飞快,刚听时还在数里 之外,转眼间便经过他们面前,只见他
们个个剽悍无比,目光坚毅,黑盔黑甲黑麾,胯下也是黑色高头骏马,腰挎马刀,
背负弓箭,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楚铮呆呆地看着,差一点大吼出声:老子终于看到了,这才是真正的军队,
真正冷兵器时代的骑兵。
赵琪露出惊讶之色:「这是北疆大营的黑骑军,是我大赵最精锐之师,怎么
到南线来了?」
楚铮突然上前一步,气沉丹田朗声道:「带队将军何人,大赵国昌平王府琪
郡主请见。」
即使万马奔腾之中,楚铮的声音仍清晰无比,向远处传去。
身后赵琪赞道:「小弟你的内力确实比姐姐强多了,怪不得林风言也在你手
下吃了大亏。」
一个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众将士听令,保持队形,励马稍作歇息。」
队伍渐渐停下,不见一丝慌乱。骑兵们并不下马,只是冷冷地看楚铮和赵琪。
楚铮只感觉一股肃杀之意让人几欲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对赵琪
说道:「姐姐,好强的气势。」
「百战雄兵,果然名不虚传。」赵琪回头向楚铮问道:「刚刚刚为什么用我
的名号,我看还不如用你的。」
楚铮一愣:「我有什么名号。」
赵琪笑道:「南线大营楚名棠统领家五 公子啊,这些北疆骑兵肯定不会无缘
无故来到平原郡,若不出所料是来协防江边大营的,理应受令尊节制。」
楚铮嘿嘿笑道:「我?一个小孩子,就算了吧。」
不一会儿,三名军官策马来到二人面前,为首那人约二十七八岁,面目英俊,
只是脸颊上有两寸左右的刀疤,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却也凭添几分威猛。
看了看二人,那军官目光定在赵琪身上,问道:「这位姑娘就是琪 郡主?」
赵琪点点头:「正是。」
「有何为证。」
赵琪取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人。
那人看了几遍,冲身边两人点点头,三人翻身下马,向赵琪行礼道:「卑职
楚洛水、周寒安、夏漠拜见琪 郡主。」
赵琪向三人说道:「免礼。」
三人起身,赵琪看了看楚洛水道:「楚将军,你是楚氏族人吧。」
楚洛水一愣,答道:「正是,卑职是先行公后人。」
郭怀一心想替楚名棠分忧,于是斟酌良久,决定从先期赶往西线大营增援的
五万人中抽出一万,由楚洛水为将。楚洛水原本只是副将军,郭怀考虑到他是楚
氏族人,也隐约知道楚名棠在楚氏 家族中地位甚高,楚洛水必会听命于楚名棠,
因此临时之行将他晋升为偏将军,带领这一万人日夜兼程改道赶往南线大营。
赵琪微微一笑,指指一旁楚铮道:「楚将军,那他就是你族弟了。」
楚洛水一愣,赵琪解释道:「他叫楚铮,乃南线大营楚统领的五 公子。」
此时距楚天成和楚名棠击掌为盟已经快有六年,楚氏族人也逐渐知道了此事,
大多数族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如楚洛水等旁系更是欣喜,这表示着楚氏不再只
由长房子孙掌权,象他这些杰出的旁系子弟也可以进入楚氏权利高层
楚洛水惊喜交加,楚铮也走了过来,叫了声:「洛水大哥。」
楚洛水应了一声,有些笨拙地抚着楚铮的头。他自幼父母双亡,少年就已从
军,在北疆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几年,几乎已忘了亲情是何滋味,一时间不知所措。
周寒安和夏漠暗中好笑,走过来对楚铮说道:「我等二人和洛水是生死兄弟,
小兄弟,你既是楚大哥的弟弟,那也就是我们弟弟了。」
楚铮对两人的直爽豪迈颇有好感,笑道:「那我怎么称呼你们两位哥哥?」
夏漠笑道:「那就按北疆大营的规矩,你叫他安哥,叫我漠哥好了。」
楚铮也笑道:「那好,以后我叫你漠哥,叫他安哥了。」
楚洛水注意到地上还躺个人,问道:「 郡主,这人是......」
赵琪说道:「他叫林风言,是南齐的细作。」掏出从林风言身上搜出的地图
和密函,与三人大致说了一遍,道:「若不是如此,我二人也不会阻拦你们行军,
想请楚将军带我们到江边大营。」
楚洛水走来道:「 郡主,小弟,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马匹,我们走吧。」
楚铮脸红道:「堂哥,我不会骑马。」
楚洛水笑道:「没关系,那你和堂哥坐一匹吧。」
楚铮眼珠一转,看向马鞍:「这个挤不下我和堂哥两个人吧,到了大营堂哥
肯定要先去拜见我父亲,我还是和琪姐姐坐一匹吧。」
楚洛水笑道:「那也行,这一百多里,你二人天黑前能到,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琪无可奈何,也只好同意了。
楚铮暗笑,有油不揩,就是傻瓜。
这些北疆战马配的都是高桥马鞍,两头高,中间低,前后均凸起,由于楚铮
是第一次骑马,怕他跌下马来,便让他骑在前面扶住前鞍桥,赵琪自己则双手执
着绳,将其圈在手臂当中,这马鞍只有这么大坐了两人,两人臀股挤得紧紧的。
楚铮见赵琪坐好,又问了赵琪一些控马的基本要领,当他俩策马奔出去时,
北疆大营将士们早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马行颠簸,楚铮在赵琪手臂间摇摇晃晃,闻到身后美女传来的阵阵幽香,感
觉飘然欲仙。他后背便不时触及赵琪丰挺柔软且极有弹性的一对高耸前胸,不禁
暗赞,真是一对极品美乳,弹性十足却有不失柔软,尤其是那一对半硬的乳头,
时而触及楚铮后背,真是好不舒服,心中不竟淫心大动,下身缓缓隆起。赵琪虽
觉万分尴尬,但双手执绳,身体只能前倾才好控马,只好故作不知。
小跑一段后,楚铮接过马绳要求他来控马,赵琪暗松一口气,身体后仰,终
于可以不把乳房贴在楚铮后背厮磨了,行进中楚铮的马匹速度突然一缓,赵琪猝
不及防,一下便往楚铮身上撞去,胸前两颗肉球压在楚铮背上,鼓涨的乳肉立刻
被挤的有些生痛,楚铮只觉背后两个肉团弹性十足,一压一挤间仿佛正在替自己
按摩,感受着背后硕乳给自己销魂的感觉,不由觉得浑身舒泰,复又把速度提了
上去,想要再来一遍。
赵琪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暗恼,开口说道:「铮弟,你马术不佳,还是
换我来驾驭,你在后面吧。」也不下马,身体一个腾挪,便翻到楚铮身前,夺过
马缰坐下。
楚铮暗叫可惜,却也不恼,赵琪此时与他离得极近,隐隐能闻到肌肤传来的
香气,几缕发丝在他脸上掠过,挠得他的脸酥酥麻麻,心中也是痒痒,当下再也
按耐不住,装作坐不稳的样子,伸手环住赵琪细腰,身体贴将上去,脸挨着雪颈,
顿觉温香软肉满怀抱。
赵琪刚坐下马鞍,就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裤顶在自己的股沟,说道:
「铮弟,把你的匕首拿到后面去。」
楚铮闷声道:「不是匕首。」
赵琪问:「不是匕首是什么,这么磕人?」
楚铮涩声道:「小弟弟。」
赵琪问:「小弟弟?什么小弟弟?」
楚铮道:「就是小弟弟,哦,呲......」
原来赵琪已抬起臀部,向后抓住那硬物,初时还以为那是何武器,猛觉手中
巨物硬挺滚烫,登时明白那是何物,一时间瞪大妙目,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大?」赵琪郝然惊叫出声,如抓烙铁般地收手,粗如儿臂的物件
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比昨晚林风言的都大!
这话没法接,楚铮默不作声。
赵琪也觉得尴尬,就身体稍往前倾,想要与楚铮拉开距离,谁想这一下反是
把圆浑而又高挺的臀部凸显出来,映在楚铮眼里,活像是赵琪自己蹶起屁股求欢,
顿时血脉贲张,胯下怒龙探出,屁股略往前滑,胯下早已坚硬如铁的巨根前端却
还是挤进了赵琪诱惑的臀缝之间, 温暖柔软的包裹感立刻传遍了楚铮全身,一颗
贼心几乎哽在了嗓子眼。
突然被一根火烫的棒物抵在股缝上磨蹭,赵琪也是一吓一激,差点就要伸手
把楚铮掼到地上,赵琪银牙紧咬,怒意已极,想来自从出生到现在,自己的身体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猥亵。
不过,虽说心里懊恼,肉体却 背叛了赵琪,在楚铮的磨蹭之下,赵琪竟隐隐
有一种释放的快感,而双腿间那根火热的肉棒,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每一次前
顶,都会触及到自己蜜穴的边缘,使得体内那种麻痒也减轻了很多。
赵琪自我安慰:「我大他许多,就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孩子好了,再说我还要
让他保守秘密,給他占点便宜也好,反正也隔着裤子。」
赵琪故而只是立刻踩在马蹬上抬起屁股离开火烫物,马匹颠簸几步后,再次
坐下,却发现臀下已不是那平滑的马鞍,而是一根粗如儿臂,硬如铁石的巨棒。
楚铮怒涨的巨大肉棒正好穿过赵琪的阴部胯下,如同她跨坐在小树杆上一般,
形成赵琪骑着巨大肉棒杆压在马鞍上的尴尬局面。由于赵琪现在只穿了那套黑色
紧身衣,俩人的生殖器被两层柔软轻薄的布料隔着厮磨,那巨大肉棒在赵琪左右
张开的大腿根部硬挺着,紧贴着赵琪的股沟,让赵琪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强
大和热力!!
赵琪的私处从未接触到如此巨大的阳物,只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快,呼吸
急剧加速。
马背颠簸,彼生的生殖器隔着薄布来回磨蹭,楚铮怒龙勃发的棒身感受着赵
琪阴户轮廓,双手抱住了赵琪的腰间,胯下之物也开始借势耸动起来。令他那火
热粗大的肉棒,如铁柱般坚硬翘起,不住地悸动,紧紧顶在赵琪腿裆之间的凹陷
处。
私处感受到男性的悸动,赵琪只觉下体阵阵趐麻,爱液狂涌而出,心中不禁
剧荡:「哦......铮弟那活儿好粗好硬好挺好热哦......像跟热热的大铁棍似的......
把我的整个身体都顶了起来......」
「......不......铁棍是不会动的,铮弟的巨大活儿却在我的跨间一跳一跳的向
上顶......好硬好粗长啊!」赵琪心慌意乱地胡思乱想着。
她被楚铮的动作得呼吸不断加重,楚铮则放肆地用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
的玉背,一手搂住赵琪的纤腰,一手穿过赵琪腋下,握住那沉甸甸的乳房开始肆
无忌惮地抓揉,用力让他的怒挺之物与赵琪的阴户紧顶在一起,并在赵琪双腿根
部之间来回用力地磨擦。
肉棍前后滑动,最后停在了赵琪的肉屄处,隔着一层薄布,尖端不停在肉屄
上撩动。强烈的刺激让赵琪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念头,恨不得那肉棍能深深插入自
己的体内,肥臀也忍不住前后摆动起来。
赵琪本能地夹紧玉臀,将楚铮粗长的阳具紧紧夹住,可是那硬物在她股沟中
不断 躁动,着实撩人。那火热的温度让她的娇躯都颤栗起来。赵琪的裤子薄而柔
软,她可以清晰的觉察出肉棍的温度,刚才就已心乱如麻,此刻更如火上浇油,
下体止不住地淌出爱液。
楚铮被赵琪夹得一阵哆嗦,肉棒不由自主地往上一顶,顶得赵琪一声娇咛,
感到下体传来强大的压迫感,灼热的大龟头隔着薄裤挤进了她的肉屄,烫得她身
体禁不住颤抖,肉棍继续向里钻,却无法突破亵裤的阻碍,只能陷入一个龟头。
龟头被肉屄紧紧裹着,敏感处被持续刺激着,赵琪无比燥热,忍不住轻摆纤腰,
肥硕的屁股不断迎合着肉棍的抽动。
忽然,肉棍大力前冲,似乎要刺赵琪的亵裤,强烈的快感袭来,赵琪忍不住
「啊」地一声。
赵琪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大阴唇已经被撑开,隔着一层薄布紧紧咬合着粗大的
龟头,饶是如此,那坚硬灼热的刺激足以让她感受到阴蒂滋生出一种极度的快感,
一股强烈热流如脉动波峰般好似电流一样逐渐通过下体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和
脊背一阵阵地颤抖起来,像闪电一样一阵一阵地掠过,两条大腿也不停地抽搐颤
抖,一股暖流忍不住从肉屄深处涌了出来。
楚铮的肉棒向上顶着赵琪的阴蚌,大龟头已顶着黑色的裤布陷入了阴门,赵
琪已不能控住疆绳,任战马自走,双手撑在前鞍桥上,娇躯被肉棒顶起晃动轻颤
着,似乎强烈企盼着肉棍的冲击,终于,握住她乳房的双手微微用力,胯下坚硬
的肉棍随之挺进,隔着薄裤,再次深深陷入她的肉屄,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涌向
周身,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强烈,赵琪娇躯一颤,头部后仰,发出一声满足的
呻咛。
不知不觉间,营地已近在眼前,此时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楚铮也是锁不住
精关了,十指紧紧抠在赵琪硕大的乳房之上,胯下来回的耸动,频率越来越快,
几十次后,赵琪只听到身后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耸动频率徒然加快,一声低吼,
突然一股热浆紧贴着她丰满的臀肉爆发,透过薄裤渗进肌肤,甚至能感觉到湿腻
的触感。
「这小屁孩竟然出精了,还是在我的身上?」
火热的阳精渗过薄裤,赵琪本就已经敏感的身躯立刻便知,芳心一乱,随即
双腿运力,骏马吃痛,嘶吼一声,人立而起。
「嗯......哼......」赵琪也是压抑不住的发出一丝颤音,立即便惊得猛跳下马,
踉跄几步扶住身旁一颗大树,掩饰道:「大营到了。」却是尴尬窘迫得不敢看楚
铮,耳根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楚铮把衣衫下摆一撩,挡住阳具,哈哈一笑:「 郡主稍待,我先去找洛水大
哥。」驱马便往营地走去。
*** *** ***
楚名棠站在江边,静静地眺望着对岸。
十二年了。楚名棠忽然有些感叹,自己任平原郡太守已经十二年了,这至少
在赵国史上是前无古人的。不过楚名棠倒并无怨言,当年重归楚氏,他就预料到
会有今日这般情形。但楚名棠并不后悔,如果身后没有楚家的支持,就算当上了
相国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进退全由皇上操纵,可楚名棠是绝不愿只当枚棋子的。
楚名棠的嗜好不多,钓鱼就是其中一项。只不过今天领着两个儿子出来只是
想轻松一下,虽说南线大营上下正厉兵秣马,楚名棠却并不担心,因为局势已尽
在他掌握。
几乎满朝文武都认为赵国已陷入最危险的境地,西有西秦大军虎视眈眈,南
有南齐水军蓄势待发。可楚名棠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至于南线战事,楚名棠微微一笑,那原本是他一手挑起的。
西秦确实曾派密使到南齐商量结盟之事,而他们皇帝只是表面答应了,其实
并无进犯赵国的意思。南齐水军士气不旺,军纪荒废,楚名棠早就想将这五万水
军除掉,但又怕兵出无名,朝中大臣会指责他好战喜功,赵明帝也不会让他再建
此奇功。
天幸西秦在此时聚兵西线,将满朝文武注意力全吸引到那里去了。楚名棠趁
机上一奏折说南齐已与西秦联盟,调兵于江边,并派人散布齐国西线军队回防的
消息。赵明帝已成惊弓之鸟,果然无暇细查,命楚名棠全权处理。这样一来,楚
名棠手中等于有了把尚方宝剑,可以毫无顾忌的砍向南齐了。
楚名棠面向江南冷笑一声,南齐不想驱虎逐狼,可狼先要下口了。
一侍卫跑来向楚名棠禀报:「北疆大营黑骑军距营门已不足十里,王副统领
请统领大人回营。」
楚名棠苦笑,他请求援军只是故作姿态,没想到郭怀真硬挤给他一万人,还
是最精锐的黑骑军,幸亏领兵的是自己族侄,不然还真是麻烦。
楚洛水等人到了江边大营,只见营门口已列队相迎。楚洛水心中大为激动,
他只不过是个五品偏将,楚名棠身为南线大营统领居然出营门亲自相迎,对黑骑
军可以说礼遇到极处。
楚洛水向身后喝道:「士兵举刀,向南线大营将领致敬!军官全部下马,随
我拜见楚统领。」
楚洛水领着军官走到楚铭棠面前,拜倒说道:「卑职北疆大营偏将楚洛水,
奉兵部郭大人之命,向楚统领报到。黑骑军此次前来共一万人,请楚统领检阅。」
楚名棠连忙将他扶起,叹道:「黑骑军威振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楚名棠原本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却一不小心看到边上还站着个女子和一个小
孩,那小孩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赵琪这几年时常在外,又身着江湖中人服饰,
楚名棠一时没认出来,可她手中牵的这小孩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楚名棠眼珠差点
都瞪出来。
楚轩楚原看到楚铮,也是惊愕无比,见楚名棠示意,两人偷偷溜过去,将赵
琪和楚铮带到营内。」
楚轩看了楚原一眼,道:「三弟,你带小五到统领大帐等着,听候父亲发落。」
转身又向赵琪行了一礼:「参见琪 郡主。」他和楚原与赵琪自幼相识,怎会认不
出来。
赵琪却不答,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你还好吗?」
楚铮顿时觉得其中大有蹊跷,兴致勃勃地看着。楚原却不让他称心,强拉硬
拽出了大帐。
楚铮大为不满,楚原道:「他们两个好久不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讲,你在
那干嘛。」
楚铮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可这一路过来岂不是揩了大嫂的油,还好没有真
的入港,不然真是罪过。可一想又不对:「大哥不是和宁家定亲了吗。」
楚原一副这你就不知道的模样,说道:「这事难就难在 郡主喜欢大哥,而大
哥对 郡主却一直没什么感觉。」
楚原想了想又道:「大哥的婚姻大事哪能轮得到他自己做主。娘似乎对琪郡
主甚为了解,说她既然跟了她那师父习武,就要承担什么责任,再加上赵琪又长
年不在家,父亲也很是不满,于是便没让媒人去提亲。」
楚原看了看帐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哥已与宁家订亲,这里战事一结
束,他回平原城就要成亲了。爹娘是不可能悔约的,赵琪以 郡主之尊也不可嫁来
作妾。唉,她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喔,我倒是挺喜欢她的。」
楚铮讥笑道:「你?省省吧。到你提亲时父亲应该调到上京了,你洗冼干净,
准备让爹娘待价而沽吧。」
楚原气结,道:「我是准备待价而沽,你喔?」
楚铮一听,突然想起吴安然的那些话,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强笑道:「我去
当和尚去。」
楚原笑道:「你能当得了和尚才怪,你是爹娘的心头肉,他们会舍得吗?」
突然赵琪从账内冲出来,掩面向营外跑去。
楚原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自寻烦恼,何苦来哉。」
楚铮急道:「你还不去追?」
楚原不乐意:「你为什么不去。」
楚铮道:「我是个小孩子,追上去有什么用。何况她是 郡主之尊,父亲若不
知道她来也罢,若知道她来了又被大哥气跑了,肯定会责骂大哥的,你也逃不掉。」
楚原一听觉得有理,连忙向远处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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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未雨绸缪
楚名棠端坐大帐之中,满面怒容。
「你胆子也太了, 肆意妄为,不在家中侍奉娘亲,跑这来干什么?」
「就是侍奉得过头了,才来你这里呀。」楚铮心里想。
「孩儿想爹爹了。」楚铮嘴上说。
楚铮的样子是有些可怜,也难怪,这两天他钻过柴堆,爬过树,又与人打过
架,浑身脏兮兮的,楚名棠进来前,他又将衣服撕了几道口子,故意在地上些
土往脸上涂抹一番。
楚名棠嘴里训斥着,可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觉有些心疼,以为他这一路过来也
吃了不少苦,不由怒气稍减。
「胡闹!」「也罢,今晚先住下吧。明日为父再让人送你回平原城。」
楚铮急了:「父亲,孩儿不回去。」
楚名棠脸一板,又要发怒了。
「父亲,孩儿今年已经 十三了,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儿。古有甘罗十二岁拜
相,孩儿虽不敢妄比前贤,但父亲您不会希望孩儿一直承欢于父母膝下吧,两位
哥哥已经从军,孩儿也总要长大的。」
「话虽如此,」楚名棠道,「可这里是两国交战的沙场,刀剑无眼,你娘亲
又怎能放心的下。」
楚铮笑道:「父亲您是赵国主将,用兵有方,虽说两军交战,但若在您帐中
还有危险,当今皇上也不会让您当这统领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楚名棠听了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这孩子天性聪明,在
此多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好吧,那你就留下吧,不过不得乱跑,诸事要向为父禀报。」
楚铮大喜:「多谢父亲。」
这时侍卫前来禀报,琪 郡主求见。
楚名棠不敢怠慢,忙道:「有请。」
赵琪走了进来,眼圈仍微微发红。
楚名棠听楚原说了个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只能故作不知,上前施
礼道:「下官楚名棠参见 郡主。」
赵琪还礼道:「楚大人客气了,您与父王相识多年,情若兄弟,称我为侄女
即可。」
赵琪身后跟着两个黑骑军士兵,两人拖着林风言,将他推到楚名棠身前。
林风言看也不看楚名棠,只是盯着楚铮,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他在南齐武林
也算是一代宗师,却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在楚铮这一小孩子手中,着实让他既窝
火之极。
赵琪向楚名棠说道:「楚大人,这人名叫林风言,乃江南武林林家子弟,此
次潜入我大赵是为刺探军情。此人武功高强,侄女与令 公子合力方将他擒下,现
交给楚大人发落。」
楚令棠向楚铮看了一眼,心想 郡主也太客气了,楚铮这小孩子能出什么力。
他不韵武功,一直以为楚铮拜吴安然为师不过数年至多才入门而已,浑然不知这
儿子一身武功已步入高手之列。
赵琪从怀中取出从林风言身上搜出的地图和密函,交给楚名棠。
楚名棠看了看,耸然动容,向赵琪施礼道:「 郡主擒下此贼实是大功一件。
这几份秘报若真送至南齐,后果不堪设想,下官谨代南线大营上下多谢 郡主。」
赵琪回礼道:「楚大人客气了,侄女亦是大赵子民,为大赵出力原本便是应
该。」
两人客气一番,楚名棠道:「今日天色已晚,请 郡主在大营先将就一夜,明
日再起程回平原城,以免王爷担心。」
赵琪看了看楚名棠,神情扭捏,欲言又止。
楚名棠忙道:「 郡主有话请讲。」
「楚大人,侄女想在军营多住几日,不知方便否。」赵琪心中极为矛盾,她
自幼对楚轩颇有好感,却不想离家一年,回来时楚轩已与他人订婚,当时她虽万
念俱灰,但如今真要她离开这里,她却又有些舍不得。
楚铮精神一振,日后有好戏看了,看来 郡主对大哥终究还是余情未了啊。
楚名棠一听,颇有些为难,赵琪为何留下他心知肚明,但且不说此次战事有
诸多不可为人知的秘密,于是故作为难说道:「 郡主应该知道,按大赵国律法,
皇族宗室参与战事,需有皇上的圣旨才行。」
赵琪从腰间解下一佩珏,递给楚名棠:「楚大人,不知这可否用?」
楚名棠看了,微微一惊,这是皇上特使专有的紫龙珏,对府县官员有生杀大
权。这块紫龙珏分明不是昌平王府所能有的,封于各郡的亲王不得插手地方政务,
更别说赵琪只是个 郡主了。难道真如夫人所说,这与赵琪的师父有关?
楚名棠觉得这些年来自己有些大意了,平原城内居然有个暗持紫龙珏的人都
没发现。如果赵明帝想要对他发难,赵琪完全可以凭这块紫龙珏将他郡内下属官
员拉去一半。
「没想到 郡主还是紫龙珏的执掌者,」楚名棠对赵琪施礼道,「不过紫龙珏
对下官也只有劝阻权,而无阻拦权, 郡主如果想要长期留在军中,还是必需皇上
下旨。」赵琪亮出紫龙珏,楚名棠更不能让她留下了。
赵琪也知道楚名棠所说不假,只得无奈说道:「侄女烦扰楚大人了。」
楚名棠让侍卫带赵琪去营帐休息。楚铮看着赵琪落漠的背影,有些不忍,但
也无计可施,何况大哥也并不是很喜欢她,长痛不短痛,这样也好。
楚名棠将赵琪交给他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有些不安,难道南齐对自己
计划有所察觉?这就有些棘手了。楚名棠指指林风言向侍卫道:「将此人交给王
副统领,严加审问。
「等等,」楚铮走过来道,「这人一路上对本 公子好生无礼,待会好好给他
些苦头吃。」楚铮暗蕴内劲,一脚踢在林风言丹田上。
林风言这一路暗中疗伤,体内伤势已好了一半,正想全力冲开穴道,此时被
楚铮一脚,前功尽弃,三 十年的苦练顿时化为乌有。林风言这才是真正万念俱灰。
楚名棠向楚铮询问家中近况,毕竟他和两个儿子已有数月未回家了。
楚铮他见对楚名棠对赵琪交给他的那些事物似乎并无兴趣,不觉有些奇怪,
那张地图倒也罢了,可那些奸细楚名棠怎么都不闻不问就有些奇怪了。于是将那
些密函拿起又看了一遍。
楚铮偏着头想了想道:「莫非父亲对此早已了解?」
楚名棠颇有兴致地看着他:「何以见得?」
楚铮指了指其中一份密函道:「别的人父亲可以不管,因为他们都在平原城,
可这人却是军中的一个校尉,父亲也对他不在乎,那只能说亲早知此事,或者他
原本就是父亲让他与南齐联系的。」
楚名棠笑道:「不错。」
北赵与南齐已多年没战事,两岸水军亦无太大敌意,反而相互之间偷偷贩运
一些对岸的物品,楚名棠上任后,对此也没有特别禁止,不过他将这些渠道全部
掌握在自己手中,楚名棠并没有全部中饱私囊,南线大营军官基本利益均沾,等
到赵明帝有所察觉时,南线大营已成了楚名棠的家天下,水泼不进。
楚名棠见楚铮如此之快便察觉其中奥妙,也颇为欣喜。楚铮天性聪明,习读
诸子百家时常有惊人之语,有些楚名棠也都闻所未闻,但细细想来又大有道理,
因此他虽溺爱楚铮,可对他期望也远超楚轩楚原。
楚名棠暗忖,这孩子既非常人,便不可以平常对待。此次将他留在军中,或
许会对他大有好处。
第二天一早,赵琪不辞而别,只在帐中留下一信,上写「楚轩亲启」。
楚铮和楚原将信交给楚轩。
楚轩将信看完,心中百感交集。他对赵琪也并非全无情意,只是她毕竟是郡
主,既然父母已为他定下亲事,他与她之间只能就此作罢了。
楚名棠坐在大怅中,面沉如水。昨夜武功全失的林风言挨不过酷刑,终于招
了,南齐鄂亲王察觉北赵军队动向有些可疑,已准备调遣兵马支援水军。
楚名棠心中有些后悔,也许前些天就该动手了,不该等黑骑军的。
楚名棠此举也属冒险之举。北赵和西秦一样,军功远大于其它功劳,楚名棠
在入朝之前要争取更大的声望,只能拿对岸的五万水军开刀。如果成功,他就拥
有了可以与郭怀在北疆时相媲美的功绩,也就在入主楚府宗主的道上添加了最重
的一个砝码。
不过黑骑军来了也是好事,大大增强了南线大营的实力。南齐向来以步兵和
水师为主,如果让这支黑骑军在平原上冲杀起来,十万南齐军都未必能拦得住。
楚铮肃然站在楚名棠身侧,可那稚气的面容让帐中将领实在好笑。虽说楚轩
和楚原也在骁骑军中,但他们毕竟是校尉的军官,领兵有方,也颇得士兵的拥护,
可这位小 公子也实在太小了吧?
只有楚洛水、周寒安、夏漠三人对楚铮毫无轻视之意,楚铮在路边拦下黑骑
军的那声大喝,绵延数里,又岂是普通小孩能做得到的。
「诸位。」
楚名棠扫了一眼帐下的众将领,森然道:「南齐此番走趁人之危,勾结西秦,
意图对我朝不利,我等多年深受皇恩,当以誓死报效大赵。昨日黑骑军楚将军抓
一南齐奸细,经王副统领连夜审讯,得知南齐将从各地抽调军队到水军,准备进
犯我大赵。大赵岌岌可危,北有胡蛮,西有西秦,我南线大营又将独自面对南齐
倾国之攻击,众将军,我们能退缩吗?」
「不能」。帐内一声巨吼。
「好」,楚名棠说道,「本统领与两位副统领商量数日,决定趁南齐各路援
兵尚未到齐,主动出击,击溃南齐水师!」
帐内顿时一阵骚动。
南线大营众将领未曾料到,楚名棠居然要先行出手。黑骑军楚洛水、周寒安、
夏漠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颇感满意。黑骑军在北疆沙场纵横驰骋,所向披麾,他
们所敬服的决不是什么儒雅之将,而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统帅。
楚名棠环顾众将一眼,「副将以下军官全出帐等侯。黑骑军楚将军等三位留
下。」
帐内出去近半人,楚名棠命侍卫将地图展开:「诸位请看,我大赵与南齐隔
江相望,到对岸也需近一个时辰,黑骑军虽是我大赵最精锐部队,但习惯于北疆
大漠作战,大都不认水性,即使乘船冲到对岸,恐军士因晕船而无力应战,若南
齐反攻,我部必伤亡惨重。」
楚洛水三人默默无语,知道楚名棠所说是实。黑骑军昨日安营扎寨后,周寒
安、夏漠从未到过江边,大为兴奋,上战船游览了一番,江中风浪虽不大,但两
人在船上吐得一塌糊涂,下船后头重脚轻,老半天才缓过劲来。
楚名棠见三人默认,心中略安。黑骑军向来傲气十足,虽然楚洛水对自己比
较尊重,但底下将士未必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又不能对此军用何激烈手段,只
能安抚使其能为已所用。
楚名棠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我军只有另辟蹊径。诸位请看,从我军驻地
沿江而下约八十里有一村落名为近江村,对岸是接近于南齐与东吴交境处,此处
虽江面略宽,但水流不急,南齐在此处只设了约一营军队,共两千余人,今夜我
军出发,中小船只全部到此处,明夜间将一万骁骑军,五千水军,一万黑骑军全
部运送到对岸。」
楚名棠此言一出,帐中一片哗然,偏将刘启善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统领大
人,南齐沿江历来防守严密,各营之间相互呼应,一旦有事,立即以烽火为号,
恐怕我军尚未上岸,南齐军便已严阵以待了。」众将领皆称是,都认为楚名棠此
举不可行。
楚名棠笑了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此营南齐军校尉是我大赵人氏,在南
齐已多年,三日前,我军五百将士已渡江,以南齐援军名义进驻此营。」
这才是楚名棠进攻南齐的真正依仗之处。
这招棋是楚名棠五年前就布下的。楚名棠在任南线大营统领之初,就开始收
买并派遣大批细作到南齐,通过细作向水师军官大肆行贿,很快清楚了对岸的
沿江防务。
一次偶然,北赵一艘商船带回两个南齐伙计,摸清底细后便将二人诛杀,另
伪装成盗将那渔村屠净。楚名棠从骁骑军中挑了两个军官,随船到南齐。这两个
人见到渔村被毁,便到当地官府报官。官吏们见他俩家破人亡,念其可怜,便推
荐二人到南齐水师。
两人本是军官,一身武艺颇为了得,出手大方,懂得孝敬,不久便获重用。
一年前其中一人便被派往齐吴边境的军营任校尉。楚名棠得知后大喜,立即下令
此人不得妄动,而那校尉则整天与营中将士饮酒作乐,即使有人发现对岸有异常
亦被他压制下来。
帐中将领听楚名棠将此事前后一说,对楚名棠的深谋远虑无不佩服。南线大
营众将纷纷走出来大赞楚统领未战先谋、用兵有方。
楚名棠掂须微笑。楚铮站在背后看着父亲也充满敬佩之意,原来这个老爸是
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可怎么在娘亲面前就看不出来喔。
楚名棠突然将手虚按,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楚名棠道:「刘启善、楚洛水听
令!」
两人同时出列应道:「 末将在。」
「你二人分带领骁骑军一万人、黑骑军一万人于今日酉时出发,务必于戌时
前到达近江村,就地扎营休息,注意警戒,若有闲杂人等靠近,杀无赦。五千水
军已在那等侯,明晚登船,每骑带好二日干粮、马料。」」
「王明远听令!」
「 末将在!」
「王将军,你下去后整顿兵马,明日白天休息,夜间寅时准时离岸,卯时前
必须抵南岸五里处,听到炮响全力攻击南齐水师。」
「 末将遵命!」
楚名棠向帐内众将一一下了军令。
众人接令后大都面露喜色,楚名棠此战出其不意,计划周密。南齐若全无防
备,肯定吃大亏。南线大营多年无战事,将领升迁大都按部就班,较为缓慢。同
为偏将,楚洛水才二十七岁,而刘启善已经四十余岁。若此战得胜,帐中将领大
都可以连升数级。帐中顿时有些热闹起来。
楚名棠看了,忍不住哼了一声,众人立刻住了嘴,两眼平视前方。
楚名棠眼光从众将脸上一一掠过,狞声说道:「此次战事,需要众将军配合
无间,本统领话说在前头,无论帐下哪位将军未能按时到位或作战不力者,杀无
赦。就算你战死在沙场,你的家小也到边关充军去吧。」
众将都已跟随楚名棠多年,知道其所言不虚,顿时遍体生寒。
楚名棠一摆手:「下去吧。刘启善将军先留下。」
待众将出去后,楚名棠沉咛半晌,对刘启善说道:「启善,此次你与北疆黑
骑军协同作战,要多加注意。黑骑军傑傲不训,难以驾驭,洛水是本官族侄,你
尽可与他商量,两军之间切不可有什么不合。」
刘启善躬身道:「请统领放心, 末将领会得。」
楚名闭上眼睛道:「那就好。还有,楚轩和楚原都在你帐下,将他们带去吧,
合领一营,你不必太在意他们。」
刘启善心中暗暗叫苦:不在意,我能不在意吗。如果他们出了事,我还能有
命呆在南线大营吗。却不敢不从,只好领命而去。
楚名棠默默想道:富贵险中求,轩儿原儿,是看你们真本事的时候了。
刘启善与楚洛水二人并肩而立,两万大赵骑兵已基本登陆完毕。
按楚名棠锦囊中所书,他们并没有有到南岸的那座兵营,而是在距之五里左
右的江边一树林中。
楚洛水突然问道:「楚统领以前没打过仗吧。」
刘启善点点头道:「是啊,听说楚统领和兵部尚书郭大人是当年我大赵的同
一年 奈奈渥丛,他来平原郡任太守之前是吏部侍郎,一直是个文官。」
楚洛水道:「可他心思之慎密,用兵之奇诡,恐怕连郭大人都自愧不如。有
时在下觉得他们两人很相像,举止儒雅,气度不凡。但 不同的是郭大人当年在北
疆赢得众将士爱戴靠得是爱兵如子,与军士同甘共苦,对敌时身先士卒、勇猛无
比。楚大人则是......」他看了看刘启善,道:「深不可测。」
刘启善心道:岂止是深不可测,而且心狠手辣。当年楚名棠来南线大营任统
领时,大多数老将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楚名棠不到一个月就将原来的两个副统
领送到兵部去养老了,以雷霆手段排除异己,贬职的贬职,调走的调走,更惨的
是一些人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不到一年功夫,南线大营的将军们就见了他连大气
都不敢出。可这些他不敢对楚洛水说,毕竟交情尚浅,何况眼前这人还是统领大
人的族侄。
负责警戒的校尉前来报道,负责接应的人来了。
刘启善问道:「营中情况如何。」
「一切就绪。陈校尉故作欺负我们是新到援兵,今夜站哨的全是我们南线大
营的人,陈校尉与他们饮酒至深夜,才刚刚入睡。」
刘启善向楚洛水说道:「楚将军,你们黑骑军先在此歇息,我带骁骑军过去
就行了。」
大约过了大半时辰,刘启善派手下来领黑骑军,此时天已微明。
刘启善在一土坡上,楚洛水策马赶到他身边问道:「刘大人,营内情况如何?」
刘启善笑道:「比预计中还要顺利,那个陈校尉在几大缸酒中洒了麻药,我
们大军冲进去时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他原本准备进营,但想到楚名棠嘱咐,
心想还是在此等侯楚洛水一起进入为好。
一名军官从营内飞奔而出,到二人面前下马行礼道:「二位将军,营内已经
清理好了,共计俘获南齐将士共一千八百二十五名,请二位将军入营。」
楚洛水听声音有些耳熟,定睛一看,却是楚原,惊讶道:「小原,你怎么也
来了。」
楚原笑道:「岂止是我,大哥他也来了。对了,林副将让我请示二位将军,
这些南齐兵该如何处理。」
二人对望一眼,楚洛水左眉一跳,森然道:「杀了。」
楚原一窒:「都杀了?那可是近二千 多人。」下意识又看了看刘启善。
刘启善面无表情,道:「通知林副将,找个理由,让那些南齐兵挖个大坑,
用弓箭手将之射杀后,埋了。」
楚洛水突然又道:「那些南齐兵挖坑前,把他们军服扒了,也许有用。」
楚原象不认识二人他们似的看了半天,应了声是转身回营了。
刘启善忽然笑道:「二 公子可能吓坏了,可我们哪有多余兵力看守这些南齐
人。」
楚洛水淡淡说道:「等打完这一仗,他可能就懂了。」
两人进了营内,在为他们收拾好的屋内坐下。楚轩领着一人走了进来道:
「二位将军,此人便是陈校尉。」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刘启善看了看那陈校尉,突然大笑起来:「这不是陈子
山吗,原来是你啊。」
那陈校尉也笑着向两人行礼道:「陈子山见过二位将军。」
楚洛水还了一礼,刘启善却走上去一拳打在陈子山肩上,笑道:「本将军还
以为你被......死了喔。」
这陈子山原先是刘启善部下,文武双全,甚得他喜爱。刘启善任偏将后陈子
山调到别处任职。五年前,楚名棠以通敌罪斩杀了一批人,陈子山也在其中,当
时刘启善得知后,还为此唏嘘不已,没想到他竟是去了南齐
「听楚统领说那次你们一共过来两人,那另一人是谁,本将军是否认识。」
陈子山:「那人比我在军中混得好,已离开水师到齐国京城去了。」
刘启善心中一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话你就决不该对本将军说。」
陈子山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言。
楚洛水见屋内气氛有些尴尬,说道:「陈校尉在南齐忍辱负重,潜伏多年。
此战若得胜,陈校尉便首功之臣。楚统领命我二人到了南齐后,行军路线由你安
排。战况紧急,可否由陈校尉向我二人说明一下。」
刘启善也觉得刚刚说话有些重,向陈子山歉然一笑。
陈子山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图,在案上铺开,道:「二位将军请看,从此地到
南齐水师大营约九十余里,尚有两处驻扎着南齐军队,每处均有官兵近二千人。
如不然被发现,这两处军营可能随时点燃烽火,瞬时可将讯息传递到南齐大营,
若不被他们发现,我军可在距南齐大营十里处一树林隐藏,足可以容纳我二万骑
兵,随时可向南齐大营发起冲击。」
楚洛水突然问道:「离水师大营较近的军营距大营有多远?」
陈子山答道:「约三十余里。」
楚洛水继续问道:「那烽火夜间目所能及最远距离是多少?」
旁边刘启善和楚轩都眼睛一亮。
陈子山思索道:「即使烽火烧到极至,也应该不超过四十五里。」
刘启善接口道:「先派兵拔掉离水师大营较近的那座军营,那我军从此地出
发就算另一座军营发现了,也无法及时通知水师大营。」
楚洛水摇头道:「刘将军,我军到达水师大营十里外树林时,必需稍作歇息,
剩下那座军营如放出烽火后不见回应,肯定生疑,必派人向水师大营禀报,即使
我军全力拦截,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在下想领黑骑军一部换上南齐骑兵军
服巳时三刻出发,以正常行军速度于申时初抵达离水师大营较近的那座兵营,请
刘将军带余下兵马于申时一刻与我部同时向这两座军营进攻,务必不留下一个活
口。随后两部在水师大营十里外树林内会合。」
刘启善想了想,亦觉得可行,还是同时将这两座军营消灭掉妥当些。
一旁陈子山笑道:「既然楚将军想扮成南齐军,下官这边还有件宝贝。」
说着从案下取出一物,道:「这是下官私下所刻的南齐兵部大印,倒也惟妙
惟肖。先前我大赵五百人进驻到此营内,便是托它所赐。下官马上制作一封兵部
要函,用火漆封好,也许楚将军用得着。」
楚洛水高兴道:「那就有劳陈校尉了。」
又向刘启善道:「烦请刘将军从骁骑军中拨给在下一千人,由楚轩楚原率领。
毕竟我们这些北疆士兵怎么扮也不象南 齐人,难免会惹 人生疑。」
刘启善一怔,刚想拒绝,转念一想,这些黑骑军勇猛无比,楚洛水又是他们
二人堂哥,自然会全力保护他二人,也许比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便同意了。
江南的春天是让人沉醉的。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直让人昏昏欲睡。
营门的一个老兵懒洋洋打个哈欠,忽然只觉得身上火灼般剧痛,那老兵惨叫
一声,跳了起来。只见面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军官骑在马上,手握马鞭,怒叱道:
「你们水师就是这么放哨的吗。」
旁边那人连忙向那少年行礼道:「不是长官您是......」
少年满脸傲气,从怀中掏出一份兵函,冲两人一扬:「奉兵部江大人之命,
由我部陈将军接管此处军营。」说完,一人又给一鞭:「闪开。」
营内三三两两的水师官兵突见闯进来大队骑兵,有些不知所措,纷纷闪到一
边。
那少年手揽缰绳,高声叫道:「你们吴校尉何在,快快出来接兵部江大人之
令。」
一个衣衫不整的军官慌慌张张从帐出跑出,答道:「下官在。」
那少年将兵函扔给他,道:「奉兵部令,由陈将军接管此营。」
军官看了看函上的兵部大印,似乎不假,可心中有些疑惑,怎么水师大营从
未通知过此事。
骑兵队中楚洛水指指那高高的烽火台,小声对楚轩说道:「你带十人悄悄过
去,务必将高台上二人射杀。」
楚轩领命,带着十骑黑骑军士,悄悄掩到高台下,道:「十人分两组,各射
向一人,务必一击致命。」
十人应声散开,张弓搭箭,嗖地射出,高台上二人惨叫一声,堕落到地上。
那军官大惊,正想高喊有敌军,只觉得喉部一热,却是楚洛水身后的夏漠一
箭射穿了他咽喉。
楚原生平第一次见到杀人。看着面前那军官抓着箭矢,双目突出,呵呵地叫
着,他脑中一片紊乱,突然拔出腰刀大吼一声,向南齐士兵冲去。
楚洛水吓一跳,对身边夏漠说道:「这两个是我堂弟,你速带人跟上,一定
要保护他们周全。」
夏漠一勒缰绳,笑道:「大哥放心,这事包在小弟身上。」
黑骑军如狼似虎般在营中肆虐着,南齐军队慌乱中抵抗了几下,很快就崩溃
了。一千骁骑军守住营门,黑骑军十人一组,有条不紊的狙杀着,轻松之极。
营内的惨叫声渐渐稀疏了,楚洛水叫过夏漠:「命一些人在方圆五里内进行
搜索,决不可放过一人。」
楚原木然坐在马上,身上溅了不少 鲜血,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几人,只记得自
己不停追逐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南 齐人,不停地挥刀,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地惨叫......
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只听楚洛水说道:「小原,你没事吧。」
楚原强笑了一下:「没事。」
楚洛水将楚铮扳过来盯着他道:「我第一次杀人也和你差不多,眼前一片茫
然。可这是在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不得半点心慈手软,否则死的人就是
你。你如果觉得不舒服,晚上你就不用参加了。」
楚原直了直腰道:「不,洛哥,我已经好多了。这些是小弟必须要经历的,
洛哥不必过于担心。」
楚洛水眼中露出欣赏之色,道:「好,晚上冲锋时你和你哥尽量跟在我身边,
让南 齐人看看我们楚氏三兄弟的厉害。」
楚原被他说得豪气陡生,笑道:「是,让他们知道厉害。可惜小铮还小,不
然我们就是四兄弟了。」
楚洛水暗暗摇头,心想如果是那小子在身边,他倒反而不用那么担心。
楚名棠站在甲板上,一旁楚铮也学着他束手而立。
「前线王副统领报,南齐水师大营已发现我军,正在登船。」
楚名棠瞳孔微缩,他等的就是这一时机。
「传命下去,点炮。」
听到炮响,赵国水师开始向前推进,船速逐渐加快。
南齐水师大营外的树林中,楚洛水和刘启善分别传令:「冲锋。」
不久,水师大营隐约可见,楚洛水命道:「解开马嘴的套子。」
二万余匹马已慾了很久,齐声长嘶。南齐水师大营阵阵骚动,不少人探头观
看。突然一人狂叫道:「是骑兵,赵国的骑兵!」
「快关上营门,赶快放箭。」
黑骑军斜举圆盾,浑不在意,这稀疏的箭雨比胡蛮的差远了,南齐大营那稀
松的栅栏根本挡不住黑骑军跨下的高头大马,势如破竹般眨眼间冲入了水师大营。
南齐水师大营多数人刚刚调往江边去了,留下的只是些老弱残兵,黑骑军如
犁地般左右来回冲杀了几遍,又放了几把火,重新集合,向江边驰去。
走到途中,遇到南齐的一支队伍。原来前往江边大营的水师官兵发现大营火
光冲天,领队的将领心知不妙,忙令两千人回营支援。他只以为是北赵的小股偷
袭部队,却没想到来的竟有数万人,而且在半路上就碰上了。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厮杀,南齐水师尚余八九千人,只不过气势全无,见前后
敌军都张弓搭箭对着自己,感到大势已去,不再抵抗,纷纷举手投降。
简单清理了战场,刘启善和楚洛水商量了一下,黑骑军不服水性,留在岸上
看守战俘;而这一万骁骑军是楚名棠精挑细选的,大都粗通操船之术。刘启善一
声令下,全都下马,登上了南齐江边尚未开走的船只。
南齐水师见后院失火,顿时慌乱起来,而王明所率的北赵军乘机大肆攻击。
南齐水师更无战意,领军将领见势不可为,无奈只好下令突围,往长江下游驶去。
江边大营往东九十里处,近江村。
南线大营另一副统领陈尚志在舱中来回走动着。他大概来四十五六岁,脸色
紫红,一看便是从江边长大的人。
陈尚志知道,此仗打完后,楚统领就要到朝中去了。南线大营统领一职当然
是王明远莫属,此番让他领军水师,自然是为他积累军功的。
「报副统领,南齐水师溃败,正向我处逃来。」
陈尚志站在甲板上,见两军对南齐水师已成合围之势,笑着对身边人说道:
「看来此次南 齐人是 在劫难逃了。」
一个校尉叹道:「只可惜那么多船给一把火烧了。」
陈尚志斥道:「你懂什么,如果不是这把火,南齐水师顺流而下,以破釜沉
舟之势,仅我军一万人如何能拦得住。至于船只那算什么,此仗胜了,南齐水师
那么多船,你们一人分一艘都够了。」说着,陈尚志也忍不住笑了。
看了看远处,陈尚志道:「我们走吧,向王副统领讨杯酒喝喝,打了这么大
的胜仗,他应该好好请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