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和少数弟子学习三楼上层武学。像楚玄身在内门却只有外门弟子权限也是独此
一份。
随后楚玄便迫不及待地前往望月楼,虽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一层
的那些古籍记载更是被他翻了个遍,但是这次来却有着别样的心情。
当楚玄进入望月楼中不禁再一次为这个时空能人异士的奇思妙想所惊叹,望
月楼名副其实,楼中有天井,天井顶部有水晶制品,既可遮风挡雨,又不影响视
线,每逢月圆之夜在望月楼三楼,便可以透过水晶清晰的看到月景,除三楼之外,
一二层摆满了书架,书架围绕着天井而立,高达三米,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样的古
籍存放在书架上,且每层都有守卫管理,除一层书籍可限时外借,其余楼层皆有
观看时间限制,且不能外借。
楚玄看着挂在二楼楼梯入口处的告示板,最底下一栏赫然写着:楚玄:限时
一时辰。
楚玄向着守卫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便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只见二楼布置与
一楼如出一辙,楼梯处立有柜台用于出入登记,负责登记的是一位老者,年过半
百,此时双手把玩这一对阴阳玉球,眯着眼睛懒散的斜躺在藤椅上,听到脚步声,
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扬扬下巴道「自行登记,准点出来。」
楚玄拿着腰牌,底部刻有姓名,在红泥上沾了下,然后在登记册摁上,恭敬
的行礼口中道谢,转身向里层走去!
「小师弟!一路走来,却也有很多师兄师姐主动微笑着打着招呼,大师兄朱
霖也没有只手遮天的地步,不过也有朱霖的死忠冷眼相待,但顾及到望月楼的规
矩也没有人胆敢公然挑衅。
一个时辰眨眼即逝,楚玄并没有着急翻看各类武功秘籍,只是粗略的走了一
遍二楼,心中便已了然,师傅以掌法立名,收纳的果然多以掌法为主,至于其他
武学要么是残本,要么稀疏平常却也没必要去修炼。
走到登记老者那里,楚玄再次行礼,自己动手用笔划掉记录,转身向楼下走
去。
「小子拿着,学完了记得交还回来。」楚玄急忙转身,说着老者便把一本泛
着黄色的书籍丢了过来,页面赫然写着:《惊雷法诀》,四个大字!
楚玄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然并不平静,面色还算沉
稳,只因并不认识老者,只
能缓缓道:谢谢,先生!
老者摆摆手,还未说话,从三楼下来的两男一女正好看到这一幕,远远向老
者行礼后,其中一人正是大弟子朱霖,他不悦道:「白老,望月楼自建以来就有
规定,楼内所属物件,非师尊之命,其余人等皆不许外带,不知白老给予小师弟
秘籍欲意何为?」
白老懒洋洋的重新躺回藤椅,眯着眼睛,环视一周已经注意到此间的弟子,
二层众弟子迎上白老的目光,皆尴尬的扭过头去,呼朋唤友急忙远离开来。
朱霖冷哼一声又不便发作,执意的看着白老,让他给个说法!
白老一边扣着耳屎一边无所谓道:「《惊雷法诀》本就是我带来的秘籍,老
夫想给谁就给谁,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在玩泥巴呢!」
「你!」
旁边的女子急忙按住朱霖道:「师兄,莫要与这老废物废话,听说当年要不
是师娘救他,早都被人剁去双手,做了人棍」
旁边另一名男子也道:「最后白老为报救命之恩,用五十年看守此地,做了
个守楼奴」
白老怒喝道:「狂妄小辈,莫不是以为老夫不敢动手不成」,说着拍向藤椅,
只见藤椅瞬间化为灰烬。
朱霖冷笑一声,向前一步道:「我尊你一声才称你为白老,监守自盗,私自
受书,门内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打从朱霖出现,楚玄大脑就在飞速旋转,无论如何是万万不能让两人在这里
发生肢体冲突的,不然一个私自受书便会做实,白老与他绝对会被刑堂抽筋断骨,
更别提他和白老都被柳萱萱救过一命,变相来说也是一个阵营的。
窜着白老给的《惊雷法诀》楚玄灵机一闪,走到剑拔弩张两人中间,各自行
礼,对着朱霖三人道:「大师兄、六师姐、七师兄三人玄功修于天人,功力深厚
为我辈翘楚,自然可以监察门内上下所有人等,但若是诬陷我和白老,师弟我虽
是不才,却也没有束手就擒之说。」
「尖牙利嘴,人赃并货,就算你今日如何巧言善辩也免不了刑堂走一遭!」
六师姐朱鈺厉声道。
「六师姐可是说这件赃物?」楚玄微笑着用手指弹了弹《惊雷法诀》继续道,
「正如大师兄所言,楼内所属物件不得外带,先不说惊雷掌法本就是白老成名绝
学,我楼内秘籍也是白老大公无私贡献出来,就说我这本《惊雷法诀》纸色泛黄,
显然不是楼内绢抄本,而是真迹,怕是白老私人物品吧。」
白老点点头,认了下来!
「既然是白老私人物品,我想白老如何处置,也不是我们小辈所能乱加指责
的!」
「胡扯,既然贡献出来,就是宗门所有,师尊不开口,谁给他的胆子,胆敢
私下传授,你莫不要为了私学秘籍而颠倒是非!」七师兄林虎指着楚玄大声道。
楚玄却也不恼,缓缓道:「七师兄说笑了,据我所知,七师兄所学掌法系天
池派一支,难不成七师兄要把天池派一支灭门不成?」
林虎哑口无言,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玄!
「小师弟,堂哥也是为了宗门着想嘛,再说了,在望月楼内递送武功秘籍难
免会有些误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朱鈺玩弄着秀发娇
笑道。
话以至此朱霖等人却也知这次拿捏不住楚玄二人,只打算息事宁人。
楚玄却不想就此放过诸人,「师姐又何出此言,此前你们尚未调查便欲加之
罪,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气势,无论如何白老也是宗门元老,也是跟着师傅
师娘一起打拼天下的柱梁,如此以下犯上,目中无人,怎可一句误会了事,真要
什么都是误会,那还要刑堂做什么?」
朱霖脚下一顿,狠狠道:「你当如何?」随着话落气势磅礴而出,浑身真气
竟丝丝外泄得以成型!
楚玄身后白老,一步跨出站于他的身旁,静静站在那里,真气内敛,但是朱
霖却感到心脏犹如被大手抓住,冷汗犹如暴雨一般,瞬间浸湿了后背!
楚玄指了指朱鈺和林虎道:「当让两位师兄师姐去刑堂,在王师叔那里走上
一遭,是非对错,由王师叔评判!」
听到王师叔二字,朱鈺和林虎身体一震,感觉腿肚子都在打转,刑堂王春秋,
有名的铁面无私,别说他们,就是掌门的女儿也没少受到责罚,凡是进去的弟子,
哪有完整的走出来过?
朱鈺望着眼前楚玄哪有往日的半点身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颤抖着嘴唇
和林虎望着主心骨朱霖。
哪里知道朱霖此时全靠一口真气死撑,根本顾不得他们,但凡泄气,非瘫倒
在地不行。
「不过王师叔贵人事多,怕也顾不上这些小事,毕竟如同师姐说的,大家总
归是同门,只是师弟我前些日子受伤颇重,被师兄们一吓,又强撑着自证清白,
感觉有所加重,白老也有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的紧!」说着楚玄皱着眉拍了拍心
口,好像他憋着气一般!
朱鈺和林虎对视一眼,望着无言的朱霖,无奈且憋屈的对着白老行礼道:
「望白老大人大量,看在弟子年少无知,绕过我等!」
白老向上翻着白眼冷哼一声,朱霖如获大赦,差点跪坐在地,从怀里摸出一
个药瓶向楚玄丢来,却还不想落了颜面狠声道:「小师弟,早点养好身子早点去
思过洞领罚,这枚丹药想你再重的伤势明日即可痊愈!」
随后三人急忙离开望月楼,朱霖泛着青色的面孔狰狞道:「没想到,一个守
楼奴竟然有这等功力?不去做长老当供奉竟然蜗居于此。」
林虎不甘心道:「大师兄,就这么放过楚玄那小子?」
朱霖望着两人,想了想道:「自打楚玄进了师门,我就知道对付他不是一朝
一夕的事情,斗了这么久还没弄死他,正应验了我当时的判断,这次师傅罚他去
思过洞,我以为胜券在握,今天看来是我操之过急了,不知那枚疗伤圣药可惜与
否。」
言罢,朱霖也不管朱鈺和林虎的反应,径自向远处走去,心态恢复令人咋舌!
望着灰溜溜离开望月楼的三人,白老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没想到你
小子不但机敏过人,却还伶牙俐齿,以前老夫颇为看不起耍嘴皮子的斯文人,导
致今天差点吃了大亏,你小子,很对老夫胃口。」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挠头的楚
玄,然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楚玄,更是伸手抓摸一番,随即轻轻摇
摇头,道:「可惜,你小子根骨太弱,不适合老夫的混元霹雳功,不然老夫真想
收你为衣钵传人!」说完还连道数声可惜!
楚玄看着白老摸他根骨隐隐是有些期望的,随着白老摇头口道可惜,失望的
感觉一闪即逝,毕竟自从进入师门,类似评论听得太多,从浓重的失望到如今的
坦然却也习以为常。
楚玄打开朱霖丢给他的药瓶,微微倾斜瓶口倒出里面唯一的药丸,微微一征
立马把药丸重新装入里面,细心的封好瓶塞,里面的药丸竟和师娘送给他的疗伤
圣药如出一辙,即便如此短暂,一股药香竟久久不能散去!
身旁的白老像是恍若未觉还在那一个劲摇头,挥手间却驱散了散发出来的药
香。
楚玄沉思了一会,递去药瓶,笑道:「白老这枚伤药是朱霖赔给你的。」
白老这次真是诧异到了,看着楚玄的眼睛缓了好一会,才沉声道:「你可知
道你手里的是何物,这可并非普通疗伤药,换作坊间价过百金,急用之人换一本
功法都有可能!」
楚玄不但知道此药价值,他身上更是有两枚,只是朱霖如此大方赠药,便存
了离间之心,楚玄但凡收了此药,不但和白老会心生间隙,就是名声也会臭了出
去,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楚玄点点头,道明这药的用途功效,却还执意举着药瓶道:「君子爱财取之
有道,既然此药是朱霖赔理之物理应归还白老。」
白老喃喃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好,好,这药明明是你大师兄送给你疗
伤的,你还是收着吧。」
楚玄心里都快哭出来了,这药哪里能收,一把拽过白老的胳膊强行塞入其手
中,随道:「要不是白老,朱霖哪里会如此大方?」制止住还想说话的白老,道:
「莫要行女儿之状。」
白老稳了稳心神道:「确实老夫矫情了。真是越看你小子越喜欢,实不相瞒,
老夫确实对此药有大用,今天我便承你小子的人情,以后但有练功疑惑或者困难
尽管来找老夫。」
楚玄抱拳行礼道:「谢谢白老,我先走了,还要去思过洞受罚呢!」
白老回礼,楚玄看了眼远处偷偷围观的众多师兄师姐,急忙离开望月楼,往
刑堂后院的思过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