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屋子......怎么有些陌生?
「卯时都过了,再不起床,小心我打你屁股。」
王小刚在师姐充满弹性的小翘臀上亲拍了一下。
「呀!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叶青青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怎么赤身裸体和王小刚抱在一起。
「师姐,你这是睡迷糊了吗?这是我房间。」
叶青青慌忙松开手脚,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身子,她稀里糊涂的脑子稍微清醒
了点,自己好像是昨夜主动来找他的。
结果竟然被这恶人......
她回头一看窗户,立马就急了,平常自己都是第一个到练武场,今天竟然迟
了这么多。
叶青青刚想起身穿衣服,但是又注意到王小刚上下大量的目光。
脸色微微一红,美目一瞪,娇嗔道:
「看什么看!转过头去!」
「行——我不看。」
王小刚背过了身子。
叶青青浑身上下哪里没有被他看过?舔都已经舔了个遍了,没想到还是那么
害羞。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王小刚也没闲着,随手抓起几件衣服,直接套
在了自己身上。
当他穿完,转头一看,叶青青还只穿着亵裤,光着玉背,在身后摸索着绳子
想要把肚兜系上。
「我来吧。」
他从叶青青手中夺过两条细绳,在她背后打了个花结。
兴许是用的力气太大,叶青青不停皱眉抱怨着。
「哎呀,松一点,你要勒死我啊!会不会系呀?」
王小刚只好把结打开,重新打了个更松的结。
穿好了肚兜和亵裤的叶青青就没之前害羞了,快速地穿好里衣和外袍。
她在房里左顾右盼,却没看见铜镜与梳妆台。
她慌忙向王小刚问道:
「铜镜喔?」
王小刚理所当然道:
「我一大男人,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那你平常怎么梳的头发?」
「随便梳梳啊,这么讲究干嘛?」
王小刚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从抽屉中拿出一把象牙梳子。
「别动,我来给你梳。」
王小刚挽着叶青青的头发,名贵象牙梳细密的梳齿在青丝间梳过,一点点将
她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理顺。
两人此刻都沉默不语,房间内只剩下梳子梳过发丝的轻微声音。
叶青青虽然没有见过爹爹给娘亲梳过头发,但是在她的理解里,恐怕夫妻之
间,也就是这般吧。
虽然是被强迫,但自己的身子已经给他了,甚至两人还几乎夜夜欢好,今日
一起赤裸相拥着醒来,他又是帮忙穿衣服,又是给自己梳头。
这让叶青青有些迷糊,自己和王小刚此时与夫妻的差别是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做了。
恐怕只差一纸婚书,三媒六聘与八抬大轿了。
若是王小刚真的向自己父亲下了聘书,以他王家在江南的威势,自己还有拒
绝的余地吗?
叶青青的眼神迷离,少女从未对自己未来如此迷茫过。
王小刚她的头发扎成和往常一样的马尾,正想随意拿梳子在自己头上梳个几
下,却被叶青青抓住了拿着象牙梳子的手。
只见叶青青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沉默一会,才开口道;
「我来帮你。」
——————————————————
秦可欣今天起得额外的早,她早早就洗漱完毕,把昨夜叶青青送给自己手镯
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反复在铜镜前看个没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笑的脸都快僵了。
虽然叶穆不然她们师姐妹化妆佩戴佩戴饰品,但是秦可欣实在太喜欢这个镯
子了。
最关键的是,这可是青青姐送给她的。
今日她特意挑选了一件宽袖衣服,就是为了能把手腕上的镯子遮住,不让爹
爹发现。
她蹦蹦跳跳迈着轻快雀跃的步伐向着练武场走去,两条辫子也跟着她上下摆
动。
今日的天是这样的蓝,阳光 温暖有不耀眼,暖风带着点清晨的湿气扑打在脸
上。
小姑娘的心情也像书上欢悦的小鸟一般。
秦可欣因为进门时间最晚,所以她的屋子在最里侧,如果她要去演武场,就
会路过王小刚的屋子,在经过叶青青的屋子,才能抵达练武场。
当她经过师兄门前时,衣冠整齐的王小刚正好推门走出。
「师兄,早啊!你给你看个东西!」
秦可欣按奈不住炫耀的心情,跑到王小刚的面前想要展示叶青青送给自己的
手镯。
但是看到王小刚身后的人时,笑容却戛然而止。
「师姐,你怎么......」
叶青青脸色有些煞白,她实在没想到会这般不巧,刚刚出门竟然就会碰到路
过的秦可欣。
她眼神乱飘,努力想着能用来解释自己大清早从王小刚房间里出来的借口。
叶青青求助似的向王小刚隐晦的眨了两下眼,但是王小刚却没有一点要帮忙
的样子,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窘迫的模样。
叶青青银牙一咬,急中生智,稍微有些慌乱道:
「爹爹让我来叫你师兄起床,免得他老是上早课迟到。」
「是吗?」
秦可欣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人,尤其是师姐的神尤为不对劲,为什么要这么慌
张喔?
但是她又想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可能的关系,毕竟他俩两天一吵架,三天一
打架都让爹爹和娘亲头疼不已。
所以秦可欣也没往男女关系上猜测。
难道是师兄又把师姐教训了一顿,青青姐面子上挂不住?
算了算了,不管了,他俩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又闹别扭了。
秦可欣突然想起来找师兄原本的目的。
她撸起衣袖,露出白嫩细腻的小臂,晶莹透亮地镯子在她的皓腕上辉辉生耀。
「怎么样师兄?好看吧?」
秦可欣的小脑袋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几乎要拿鼻孔看人。
王小刚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前几日自己送给叶青青的镯子吗?
怎么到了秦可欣手上?
「嗯。好看好看,师妹,你这个镯子是哪里来的?」
说话间他还拿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叶青青。
叶青青侧着头,低垂着脑袋不去看他,纤长的手指绞在了一起。
「师姐送我的,羡慕吧!你没有!」
王小刚轻轻点头,微笑的看着那手镯,夸赞道:
「我真的太~ 羡慕了!」
语气极为夸张,一听就在阴阳怪气,但是秦可欣不觉得有什么,她只觉得师
兄实在羡慕嫉妒恨而已,反而更加得意了。
而一旁的叶青青,头都快低到底下去了,显得极为窘迫,她自然是听出了王
小刚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局促不安。
不过王小刚并没有当年追究,三人一起走向了练武场。
早课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倒是师娘中途给三人送了帕子擦汗,随带着拿了
壶凉茶过来给他们解渴。
叶宅里每隔五天,三人就可以休息一天,今日早课上完,就是秦可欣期待已
久的休息时间。
吃过早饭,她便神神秘秘地出了叶宅,独自走向闹市。
秦可欣昨夜看到了那装玉镯的木盒上,刻着琪玲坊三字,她便知道这是城里
那家玉石店的名字。
今日,她带着自己攒了许久的零花钱,就是要去那琪玲坊,也给师姐买一个
好看的仿玉手镯,作为回礼,送给她。
没寻多久,她便找到琪玲坊的牌子。
秦可欣走进店铺,里面琳琅满目的美玉让她看花了眼,不过大多数看起来都
比不上自己手上那个。
青青姐挑了一个这么好看的仿玉镯子,才只要三两,那自己带了五两,岂不
是随便挑!
小姑娘拍了拍荷包里的五两碎银,觉得底气十足。
琪玲坊的女掌柜看到有客人进来,连忙上前招呼。
「姑娘喜欢怎么样的玉啊?我去帮你找来。」
虽然秦可欣的穿着素净,但是看衣服的布料,就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况
且哪家小姐出来,身边不带个丫鬟。
但是掌柜的还是极为热情,毕竟像是王大少爷那样的巨富之子,却喜欢穿着
朴素的人还是有的,笑脸迎客店里的规矩。
「像是这样的镯子有吗?」
秦可欣扬起手,露出了袖子底下那极品冰种翡翠手镯。
「有有有!当然有!」
这掌柜自然识货,一看到这手镯,就知道来了贵客。
连忙把店里仅存的两只冰种手镯拿了出来。
一直稍微带有点飘花,一直色泽比较灰暗,两只都比不上秦可欣手上的那一
只。
秦可欣皱着眉头看着这两只略带瑕疵的手镯,不满道:
「没有更好点的了吗?」
那女掌柜的惭愧道:
「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半个月前本店确实有一只极品的冰种翡翠镯子,
可惜已经被别人买走,冰种的只有这两只,要不然,您看紫玉手镯怎么样?」
秦可欣不懂玉石,但是她觉得既然师姐买了这个所谓的冰种手镯,那她肯定
是喜欢这一种,也不想换品种。
她在两个手镯中仔细打量,觉得还是那略带飘花的更胜一筹。
她拿起那镯子,问道:
「掌柜的,这个多少钱?」
「小姐好眼力啊,您看着冰种飘花翡翠,飘得是淡雅的蓝花,这比纯冰种更
添了点缥缈诗意,和小姐啊,简直是绝配!」
她顿了顿,伸出两根手指。
秦可欣一看,立刻放下了心来,只要二两啊,那还好。
「只要二十两黄金!」
秦可欣掏向荷包的手直接停住,她诧异地看向那掌柜。
「二十两......黄金?不是二两银子吗?」
「哎~ 小姐您真会开玩笑,这样好的镯子怎么可能就二两银子。」
掌柜的只当她在开玩笑。
「可是......可是我师姐就来买过你家的仿玉,她说只要三两银子啊!」
这掌柜的小脸一收,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家琪玲坊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百年老店了,一
向是有口皆碑,童叟无欺,怎么可能卖假玉喔?」
秦可欣被掌柜的这么一质疑,顿时有些着急,她再次亮出手上的手镯,急着
解释道:
「这手镯就是我师姐在你们店里买的,我怎么会说假话喔?」
这女掌柜仔细看了看秦可欣手上的镯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正是半月
前王大 公子买送人的镯子吗?怎么到了这个小姑娘手上。
掌柜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既然是和那位王少爷有关的人,自己肯定是惹
不起的。
「姑娘,这确确实实使我们店里卖出去的镯子,但这可不是什么假玉,这是
货真价实的极品冰种翡翠,价值三十两黄金。而且买它的人也不是女子。」
三十两黄金!怎么可能!
秦可欣被这巨大的数额给吓到了,师姐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她赶紧问道:「那是谁买的?」
「买它的人是王家的大 公子。」
秦可欣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接着问道:
「哪个王家?」
掌柜奇怪地看了秦可欣一眼,莫非她是来找我寻乐子的?
「江南还有哪个王家?就是那四大豪门之一的那个王家啊。」
是师兄!是师兄买了这个镯子!
可是......可是怎么会出现在师姐的枕头下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可欣困惑无比地走出了琪玲坊,一股浓烈的怀疑涌上心头,她一路失魂落
魄地走回了叶宅。
走到正门前,正好看到叶穆在浇门外的花草。
叶穆看到了自己的养女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嗯?去哪玩了?」
秦可欣突然想起了早上师姐说爹爹让她叫师兄起床的事,本来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心中那 一抹怀疑越来越重。
「爹爹,你有让青青姐早上去叫师兄起床吗?」
叶穆愣了一下,不知道秦可欣为什么会没头没脑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自
家的养女一向是古灵精怪,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没有的事,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秦可欣只觉得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就这么呆呆立在
原地。
之前师姐故意在师兄面前不和自己亲密接触。
当自己进厨房的时候师兄也在。
纵使自己百般挑逗师姐也不动情。
两人一早从同一间房内走出。
师兄花三十两黄金买镯子送给师姐。
再加上师姐不自然的慌乱神色,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
她在慌什么?她在瞒什么?
原来......
原来是这样......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秦可欣只觉得心如刀绞,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紧。
左心口疼的她呼吸都困难。
秦可欣突然明白了。
原来心痛,不是比喻......
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