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膝盖在墙角呆了一会儿,没有哭,就是那种很茫然的心情,我不知
道要如何面对完全清醒后的你,于是我就房间打扫整洁,又把你全身擦了个遍,
替你盖上被子,再把你的衣服洗干净,叠放在床头柜上,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
生过一样,做完这些后,我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我一直倾听着,心中愈发痛恨自己。
在宁樱雪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我只能用自己的想象力进行补全,在她为我做
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到底经历了多少没有被她提及的艰辛和酸楚。
比如说,到处找我一直找不到。
究竟是在学校里找了到多少我可能去的地方,图书馆、教室、食堂、体育馆、
她才会改变思路,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校外寻找。
还有,她明明可以逃走,保全住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身,可她却选择回头,这
对于一个恋爱都没有过的纯洁少女,需要多大的勇气来说服自己。
至于我会有什么结果,其实关她什么事呢?
最让人揪心的在于,我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暴行后,宁樱雪不仅没有任何报
复行为,反而仅仅只是在墙角呆一下,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明明自己是受害
者,却还替我擦拭身体和清洗衣服。
这样的女孩,如何让人不感慨她的过分善良。
而狠狠伤害了这个女孩的我,如何让人不心生痛恨,只觉就算将我抽筋剥皮
都无法赎罪分毫。
「雪儿,你可以说的更加详细一些吗?我想知道所有细节,那天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你觉得无关紧要的部分,我也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细节……」
宁樱雪低声喃喃,她的声音终于无法再保持湖水般的平静,多了一丝女孩特
有的羞愤。
「陈晓,你……你太过分了。
「你……你这让我怎么说啊,就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还想我一五一十的将
讲给你听啊,你知不知道,你虽然神智不清,可你的力气有多么大,把我摆了多
少种姿势,你那根东西还……还……你把我身上多少地方揉掐的又红又紫,尤其
我的胸口,被你……被你……你还把我的衣服都撕成了碎片,后面我下楼,都是
先穿着你的短袖和牛仔裤找了家服装店,那个导购员还一直用奇怪眼神看我。」
我疑惑道:「服装店,胖子不是说药店吗?」
宁樱雪闻言,牙根都用力咬紧了:「陈晓,你知道我接着又去药店,是买什
么药吗?」
我试探性回答:「避孕药吗?」
宁樱雪气呼呼道:「不错,除了避孕药外,还有消肿药,我下面过了半个月
才勉强恢复。」
我赶紧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真是天大的罪过,整整半个月才勉强恢复,还是用上了消肿药,看来那两小
时,宁樱雪在我身下受到的凌虐,比我想象中还要凄惨的多啊。
由此也可以看出,我在清醒状态下有多么克制自己,所有和我做过的女人,
最极端也就是第二天下床合不拢腿,绝不至于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沉吟了一下,我拧紧了眉头。
终于,我还是鼓足勇气道:「雪儿,我确实不该询问细节,我就好奇一点,
那天我趴在你身上时候,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宁樱雪简单回答:「没有。」
我有点不信,怀疑道:「雪儿,真的什么都没说吗?你别骗我,就让我知道
真相吧。」
等了一会儿,宁樱雪小声道:「嗯,你有说,你一直在重复,我爱你,我真
的好爱你。」
我继续问道:「没其它内容了吗?」
又等了片刻,宁樱雪接着小声道:「有,你在说我爱你的时候,还在喊女孩
子的名字。」
我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对于那天发生所有的事情,我承认,我罪无可赦,我无意为自己开脱,但我
还是想说,其它罪行真的存在挽救的可能,就是一点,我绝对不能一边趴在宁樱
雪身上耸动,一边说着瑜瑜我爱你。
实在太残忍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那个女孩为你而来,她满脑子只有你的安危,她竭尽所能的照顾你,她甚至
由于害怕你的身体出现异常而顺从你的暴行,她对你的好,你今生今世都难以为
报,但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啊,你千错万错,也不能在那时候,呼喊其她女人的
名字啊。
「雪儿,我一直在喊谁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问道,尽管答案已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