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娆衣袂飞扬,微微偏身,冀梁殿主险些扑了个空,砸在地上,中途却是一个灵活的急转,右腿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身子神奇的扭转过来。
肥胖男子回过身,一点不在意顾长娆的冷淡态度,飞快摸住她的一只玉手,腆脸笑道:“小娆儿这一去半月,本尊在云戍山可是想煞得紧,那文邹邹的老吴怎么说来着?对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尊这半个月真是无时无刻不有这种感觉,好在小娆儿回来了。
唔,算算时日,小娆儿今月有两场侍奉,可曾想好要选择哪两座主殿了?”
顾长娆纤纤玉手给其握住,尽情揉捏,清眉微蹙,已是不愉。
当肥胖男子舔着脸凑近,声音透着浓浓的期待与 肉欲之色,顾长娆排斥感更盛,立即抽回纤手,淡淡道:“还未曾想好,冀梁殿主请回去吧,月底之前长娆会做好选择。”
“别啊,本尊的顾大神女。”
冀梁殿主那如同油脂的一双肥手,再度攀上顾长娆抽开的美玉皓腕,委屈起来:“小娆儿来春秋殿的三个月,都已经挑了四处主殿侍奉,前些时日我等不在殿内,那老怪物独身一人给小娆儿开苞,可是差点把我等心火点炸,小娆儿这次就心疼一下本尊,选我冀梁殿来侍奉吧。”
这三百多斤的胖子一脸委屈与哀求,实难想象他是手握天大权柄的十六位春秋殿主之一。
说着,这位肥胖丑男还使劲伸长脖子,往顾长娆挺拔傲人的胸前凑,一双小眼睛仿佛要透视看到她胸前美景似的。
“呸,冀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肥头大耳,简直就是一头蠢猪,顾神女一回来你就纠缠,得罪了神女,神女今年都不会选你冀梁殿。”
正当冀梁殿主纠缠之时,又一座主殿之内传来嘲讽音波,其中一道枯瘦人影,更是遥遥的从数里外赶了过来。
近了,竟然是一个枯瘦老者,瘦削的脸,塌鼻梁,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臂上有些褐斑。
甫一瞧见这老者,冀梁殿主那肥大的脑门便是一条条青筋隐现,气急败坏道:“朱成碧,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王八蛋,别来妨碍我与小娆儿温存,歪鸡巴的狗东西,哪来哪滚!”
朱成碧冷冷一笑:“好过你这头蠢猪,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呸!这半月来,你和你殿内几个美人没消停过吧?操得不可开交,夜间的山猫都能听到你的杀猪嚎叫!”
“你......你这无耻老棒子,你这半月不也下山偷采了许多江湖野花,简直败坏我春秋殿名声,下次见那位我必参你一本!小娆儿,你可千万与这种人保持距离。”
冀梁气得满脸肥肉抖动。
顾长娆听到两殿主的互斥喝骂,并无太多表情,这种场面她已经习以为常,又是因为每月的侍奉争夺闹得不可开交,注意到冀梁一边在喝骂,一双肥手已是沿着自己细腰而上,企图握住傲人峰峦。
“殿主,还请把手拿开。”
淡淡的话音一落下,寒冰真气就在衣裙上凝结,前者一只肥手被白霜覆盖,冻得哆嗦,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摸向顾长娆大奶。
顾长娆只得亲自拿开他的咸猪手。
要说冀梁殿主也是个奇葩,一边唾沫 星子飞溅,和朱成碧乱骂,一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在顾长娆身上揩油摸奶。
朱成碧自然注意到冀梁的动作,冷笑一声:“你这撒尿都忘不了卵袋的蠢猪,就你这小动作,也好意思顾神女面前摆。顾大神女,朱某我今日带来了一页天决,很可能是记录当年忘尘山绝学正宗的残页,这个月侍奉你就选我碧云殿吧。”
说话之间,朱成碧枯瘦的五指抓出一片奇特的纸页,这纸页很不规则,流动着色彩光芒,印着不少文字。
冀梁顿时恼怒,叫喝道:“我出两片,只要顾仙子今日来侍奉我一次,本殿主就奉上两片天决残页,供仙子抄录。”
朱成碧冷哼一声:“你可听清楚了,我这一片,是忘尘山的绝学正宗,不像你拿两页北岚阁和梦神山的来糊人!”
......
“什么是天决残页?”
元宝大宫楼,正在观赏的帝元宝露出困惑之色。
南宫九夭瞥了眼他:“八百年前,六大仙境圣地的天决道书被春秋不死怪 掠夺,后又撕成无数残页,这春秋殿的十六位殿主,不时帮不死怪做事,就能得到些许残页赏赐,这残页,尤其是忘尘山的天决残页对顾长娆的吸引力巨大!”
“啊?”
帝元宝吃惊无比:“这不就是说,只要谁有天决残页就能随便上神女。”
“倒也未必。”
南宫九夭摇了摇头,美眸露出思忖之色:“残页只是小头,六大天决道书被撕成无数片,顺序颠倒错乱,谁也拼不起来,即便八百年来,神女们以身侍奉各大殿主得到成百上千的残页,她们背后的师门还是一头雾水。
春秋神女真正的目标,是进入十六座主殿的最深处,侍奉不死怪的麾下,有时那神经病发起疯来,自己吐露一大段心法天决,那才是重头......”
帝元宝深以为然,继续看去。
......
“ 胡说八道!”
冀梁殿主怒斥道:“小娆儿你可千万别被这老家伙给诓骗了,天决道书散乱无数片,顺序无迹可寻,谁知道他手里那枚是真是假?”
朱成碧好似胜券在握的悠然道:“顾神女,记得你忘尘山的基础心决,有一句养性延寿,与自然齐光,老夫可曾说错?”
顾长娆微微意外:“是有这一句。”
“巧了,老夫这片残页上面,正有齐光二字。”
朱成碧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中残页,而在他对面的清冷的佳人,神情也是微微一动,在那残页上打量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