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道,“您也说过,我的演技这么差,而且您不还亲自拿那什么试验过了..”
大姨想起拿改锥扎我的事情,轻笑出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话建立在我和大姨肉体之间的关系上,就显得有些暧昧了,大姨微微低头,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我急忙出声打断大姨的思绪:“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为了您才突破了任督二脉,这份心意,可昭天地!”
“拉倒吧,哄花花都不一定好使。”
大姨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很不错的样子,不知是不是眼前美景的功劳,我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一个积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脱口而出:“老姨,您,为什么还没结婚啊...”
“关你屁事!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
大姨一下转过身来,叉着腰瞪着我。
“我这不在关心您嘛...”
我看着大姨曼妙的身形,下意识地贫道:“您觉得我怎么样...”
话一出口我又想抽自己嘴巴,就不能长一次记性?
然而泼出去的水又怎么收得回来?好在大姨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只是戏谑得看着我,“怎么,你还想用你对付你妈那一套对付我?”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像个憨批似的尬笑着。
“现实一点吧..”
大姨靠着柱子重新坐了下来,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语气中竟带着一股莫名的怅然。
“你想要走的这条路,说是九九八十一难都不为过,你真的确定道路的尽头就是你想要的真经么?你还小,不,你也不小了,我能看出来你已经具备成年人的逻辑思维,欠缺的只是需要时间去弥补的阅历而已。情情爱爱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况你的目标还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别老被激素控制了你的思维....”
不知不觉间,大姨已经穿好了鞋子,一个人独自离去了。
我不知道大姨所指的到底是我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追求妈妈的事情,还是与她之间的纠葛,或者皆而有之。
不过大姨既然说的是九九八十一难而不是完全不可能,是不是代表着在大姨的心里,最不可能达成的结果也并非零概率事件呢?
只要有一丝希望的存在,莫说是八十一难,就是要我踏碎凌霄,我也在所不辞。
一时间,我斗志昂扬,再说了,我经历的苦难还少吗?也该到我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当我独自推着轮椅返回住院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来到病房门口,我就听见妈妈和大姨的争执:
“赵诗芸!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行了,别这么矫情,这里是医院,还怕他走丢不成?”
“那也要能走啊!我矫情?他一个孩子,还坐着轮椅!让你带他出去透透气,合着你就负责带出去,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坐轮椅怎么了?他的手又没有受伤,人七八十岁的大爷还不是照样自己推着轮椅跳着广场舞?男孩子就该独立自主,不要想着什么事情都帮他解决,让你培养成妈宝男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还是说,你想要亲自帮他暖床?”
“以后找不到儿媳妇我就把你抓去给我儿子侍寝!!他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就没有一丝感动和心疼吗?!”
“呵,你要是知道你的好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你还心不心疼得起来,说不定他会救我也只是一出苦肉计...”
“你!...赵诗芸,我一直以为你是面冷心热,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有心!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误值得用生命去给你演戏?!我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对我这样过,却为了你把他自己的肉都挖了出来!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还想要怎样?!...”
大姨罕见地在和妈妈的交锋中沉默了下来,我越听越是心惊胆战,要是大姨一怒之下把我做的那点儿破事抖落出来,我都想象不出来妈妈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我知道大姨只是在和妈妈抬杠,并非是她的真实想法,哪怕是在我强行和大姨发生了关系的前提下,大姨对我的好感度依然飙升到了涨停的地步,只差没把心完全交给我了。
妈妈却是被大姨气得不清,那日我浑身浴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我舍生忘死救下来的人却在说着风凉话。
眼瞅着冲突即将升级,我连忙推门而入,强制中断了她们的愈演愈烈的争吵。
大姨把我一个人滞留在凉亭内这件事情本身,微不足道,但却成为了妈妈和大姨矛盾的导火索。
妈妈仿佛是故意要找茬和大姨吵架似的,或许妈妈的话就是原因,对于我替大姨挨得三刀,妈妈的心里要说完全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不会来责怪我的鲁莽,也不会觉得我不该冒死去救她的姐姐,但一码归一码,妈妈多多少少对大姨有些嫉妒,而大姨的嘴硬更是不偏不倚地戳到了妈妈的逆鳞,潜藏的小情绪被彻底激发出来,酿成了暴风雨的前兆。
反观大姨,在被我强行那啥之后,大姨原本是打算让践踏了她的尊严的我付出血的代价,然而这个代价却以更加惨烈的形式呈现在她的眼前,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我赵亮自残救姨。
不仅如此,我还替大姨挡下了致命一击,如果我犯下的罪孽需要以生命去抵消的话,大姨现在反而倒欠了我一条命。事实上我也算是死过一次了,那把刀但凡偏个几公分,这本书也就完结了。
总而言之,戏剧性的变故搞得大姨隐忍多时的邪火无从发泄,而妈妈自然成为了首选目标,子不教,父之过,可我没有爸爸,大姨也就只能找我的出厂商顶缸了。
两人各自憋着一股气,针尖对麦芒,又是从小争到大的死对头,彼此间自然就更加不会顾忌什么,掐起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好饿啊!什么时候吃饭?”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
见我回来了,妈妈和大姨也不好拉下长辈的颜面在我面前吵起来,但她们之间的恩怨,似乎并未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妈妈和大姨开始了无形的较劲,虽然没有到冷战的地步,但她们交流的频率仅限于日常必须的程度。
大姨每天晚上依旧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但两人从来都是背对着背的姿势,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虽然我注意到两人的别扭,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她们的矛盾,就连起因我都是靠猜的,破解更是无从谈起。
一晃三天过去了,无论是电视上还是互联网,我都没能看见那个村子的相关报道,我甚至自己尝试着发了个贴子,还不到五秒钟就被屏蔽了,不由得感叹资本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难怪连个采访我们的人都没有,对于赵家的影响力也算是管中窥豹了。
我的伤势已经恢复到足以拆线的地步,连右腿上缺失的那块肉都已长出了一半,一直在医院里耗着也不是个事儿,距离暑假结束已经不到一个月了,这里人多眼杂,举头三尺有监控,不管是妈妈还是大姨的心里都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我要想在这种条件下取得进展简直难如登天,只有在家里熟悉的环境下才有可能让她们卸下防备。
妈妈并不同意我提前出院的请求,奈何连主治医生都点过了头,毕竟所有的检测设备都亮起了绿灯,我现在的生命体征何止是平稳,简直旺盛过了头,再过两天怕是都能倒立打飞机了...
咳咳,来自医生的建议是呆在医院里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还不如换个舒适的环境静养,对伤势的恢复更为有利,换药这种小操作当地的医院完全足以代劳,再说了,那么深的伤口还没几天都快结痂了,还换个什么药..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当着妈妈的面说出来。
再三和医生反复确认后,妈妈只好在我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办了出院手续。
原本以为可以回家了,妈妈却是带着我上了大姨开来的车,拐进了一套四合院。(//省略在外公家的环节)
临走前,外公想要为我们安排专机,妈妈却是以定好了机票,退票要扣手续费的蹩脚理由婉拒了,外公也没再坚持,任由妈妈拦了一辆出租车。
妈妈刚要扶着还坐着轮椅的我上车,我却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大姨还静静地站在门边,丝毫没有跟过来的意思。
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轻轻推开了妈妈的手,我推着轮椅,转向了大姨。
“老姨,您不上车么?”
我直视着大姨的眼睛,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问你,你们是要去哪里?”
大姨并不与我对视,只是望着天空,幽幽的反问道。
“回家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方才和外公道别的时候大姨分明也在场,难道大白天的大姨就梦游了?
“是啊,回家。可那里,并不是我的家。”
大姨的语气有些落寞,又透着股淡然。
“谁说不是了?!”
我急得一下子从轮椅上站起来,右腿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疼得我一个趔趄,仰面栽倒下去。
大姨和妈妈几乎同时朝我扑了过来,只是妈妈离我更近,大姨看到妈妈已经扶住了我,也就停下了脚步,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洒然一笑,转身摆了摆手,迈进了幽深的院子。
妈妈心疼得想让我重新坐好,我却执拗地站着,望着大姨早已消失的背影发呆,直到出租车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我这才从恍惚中惊醒,最后再看了一眼古朴的宅门,我顺从的跟着妈妈上了车,驶向了属于我和妈妈的家。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机械得跟着妈妈过了安检,登上了飞机。
大姨会选择留下来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以大姨对我情感的变化,哪怕是身为情感专家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再加上我曾经对她犯下的罪行,爱与恨两种极端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今后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我?
或许再也不见就是大姨所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
所以我选择尊重大姨的选择,没有去胡搅蛮缠,没有去撒泼打滚,没有去以我的付出来要挟她跟我们走。
虽然最爱的妈妈就在我的身边,可这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再也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形状。
此去一别,或是经年。
妈妈察觉到我的伤感,想方设法找我搭话,却见我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小脾气也是上来了,抱着胳膊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不再说话。
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的我忽然被一旁强大到无法忽视的怨念惊醒,我回过了神来,看见妈妈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奇怪的问道:“妈,您怎么了?”
“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吧。”
“啊???”
“你人虽然坐在这里,魂儿可还没跟过来呢吧,这么舍不得她,干脆你和你姨过算了。”
妈妈的语气冷漠,却透着股浓浓的酸味。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悲伤大姨的离去,却忽略了眼前人的感受。
我嘻嘻一笑,封存了所有的情绪,强行挽住了妈妈的胳膊,握着她纤柔的小手,五指紧扣,身子一斜,靠着了妈妈的肩膀上,夹着嗓子道:“不要嘛,我要和妈妈过一~辈~子~”
妈妈不耐烦地甩了甩了胳膊,却被我牢牢地黏着,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妈妈轻声嘟囔了句“烦人”,也就任由着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她的小手,嘴角却是终于有了一抹笑意。
来来回回的空姐时不时投来奇怪的目光,毕竟我们这一对母子的颜值放哪儿都是令人瞩目的存在,而一个母亲和一个半大的少年五指紧扣的画面,多少有些违和了。
“放开啦!你手心都是汗!”
妈妈被各种视线弄得越来越不自在,这次是真的想要挣脱我的手,我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
几番斗争无果后,反而招惹来了更多的视线,妈妈无奈地敲了敲我的脑壳,认命般不再抵抗了。
飞机很快平稳落地,妈妈推着我慢悠悠地走在熟悉的大街上,路面上的脏乱和小贩们的吆喝让我们母子二人终于有了种重返人间的实感,没想到这一趟出门绕了半张地图,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我和妈妈。
乘着电梯上了二十楼,好在这个点离高峰期还有一会儿,不然我指定得被小区的大爷大妈们堵着指指点点半小时。
然而我们刚来到久违的家门前时,我却听见房间内传来了电视的声音,我心里一突,显然不可能是我们临走前忘记关上电视。
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回头看向妈妈,征询她的意见,却见她一脸的茫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才反应过来,电视的声音并不算大,中间又隔着一道门,要不是我的五感已经超越常人,根本就听不见这么细微的动静。
“哎,你突然站起来干嘛?”
不顾妈妈的阻止,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偶尔能看到主人出门不在家里时被人鸠占鹊巢的新闻,没想到我和妈妈也能遇到这种奇葩,虽然我的右腿还没好利索,但对付一般的小偷小摸还是胜券在握的。
“您站远一点,屋子里有人。”
“什么?!”
妈妈瞪大了双眼,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终于是听见了屋子里的声响,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见我摩拳擦掌的样子,焦急的说道:“别冲动!咱们报警就好了,你的伤还没好,不要意气用事!”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我强行把妈妈拉到了身后,示意她不用担心,同时将钥匙轻轻插进锁孔,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古铜色的防盗门被我缓缓推开,一双昂贵又熟悉的高跟鞋映入眼帘,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猛地一把推开了房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看着电视的人,不是大姨还能是谁?
我连鞋子都顾不上脱了,一瘸一拐的冲进了房间,接连揉了好几遍眼睛,如假包换的大姨正面无表情的往嘴里送着樱桃,伸出修长匀称的黑丝美腿将我拨到了一旁,“滚开啦,挡我看电视了,没见过美女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美女当然见过啦,就是没见过您这么美的~”
我掐媚得笑着,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难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么?明明几个小时前大姨还决绝得选择与我们分道扬镳,一转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茶几上那一堆樱桃核的堆积程度,大姨起码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小时以上了。
“毛病,来就来呗,加那么多戏..”
妈妈嘟嘟囔囔地推着空荡荡的轮椅跟着进来了,脸上的神情似乎并不惊讶,我知道妈妈事先对大姨的突然造访肯定是不知情的,这俩看似不对付的姐妹,其实才是对彼此最为了解的人。
“那啥,您不是说..”
“怎么,我好几百万的车还停在这儿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得要!当然得要!”
我忙不迭得点着头,没想到大姨还会用这么蹩脚的借口,赵家那么大的家业,还需要堂堂大小姐亲自上门,人肉提车来了?
不过我还是再次震惊于赵家的势力,虽然我们的飞机晚点了一会儿,但我们的航班已经是最近一班飞往我们那个小地方的了,大姨摆明了搭专机来的,然而私人飞机固然贵得令人咂舌,更可怕的却是航线的申请速度,单位请个假都没有这么快的。
“行了,你外公让我确认你们是否平安到家,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那我也就该回去了..”
大姨拍了拍手,起身作势欲走,这时候要是没能拦下大姨,再见真的就悬了。
我上前拉住了大姨的手,急忙说道:“您别急着走啊!大老远的赶过来,舟车劳顿,再开几小时的车不安全!这天也马上要黑了,更不适合长途跋涉了,我觉得您要不先休息个一两天再走也不迟,外公那儿去个电话就好了。妈,您觉得呢?”
我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妈妈,光是我的挽留怕是难以让大姨拉下这个面子,成败的关键在于妈妈,不过我也担心要是妈妈在这个时候出言挤兑大姨,那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怎么,我这儿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吗?要走也是明天再走,家里煤气没关么?”
妈妈没好气得白了我一眼,话虽然说得不太中听,但好歹也是给了大姨一个台阶。
大姨挑了挑眉,就要与妈妈辩白两句,双方你来我往、一来二去的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
我赶紧在大姨话说出口之前将她按在了沙发上,从茶几上的小碗里挑了颗泛着晶莹色泽的樱桃,殷勤地递到了大姨的面前。
大姨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眼中的期许和不安让她终究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大姨并没有接过我手中的樱桃,而是一探头,直接将殷红的果肉咬进了嘴里,湿润的朱唇甚至触碰到了我的指尖。
我浑身一颤,虽然也不算是多么暧昧的举动,但成功投喂大姨还是让我有些飘飘然,可我和大姨的关系有恢复到这个程度了吗...
正兀自纳闷着,身后忽然隐隐散发出一股寒冰煞气,我回头一看,妈妈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大姨优哉游哉地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精致的下巴微微蠕动着,嘴角勾起了一抹促狭的微笑。
大姨就是大姨,哪怕是不用说话,那也能让妈妈膈应一下
“瞧你那点儿出息!跟个狗腿子似的!赶紧坐下来!”
妈妈推着轮椅轻轻顶了顶我的小腿,语气中透着不屑,然而是人是鬼都能听得出妈妈的不悦。
我急忙也挑了颗个大饱满的樱桃递到了妈妈的面前,“妈,您也尝尝!”
“没胃口!”
妈妈赌气得偏过了头,可我就这么直直的将手举在她的面前,大有和她一直耗下去的架势,我的腿伤还没好利索,长时间的站立导致右腿开始有些隐痛。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快坐下来!”
妈妈焦急得喊道,见我不为所动,只好无奈地伸手来接我手上的樱桃,可我刻意避开了妈妈的小手,在妈妈疑惑的目光中,再次将手举在了她的唇边。
妈妈瞪了我一眼,却又拿我这个伤员毫无办法,只好撩起额前的秀发夹在耳旁,微微探头,朱唇轻启,优雅得含住了圆润饱满的果肉,轻轻从我手上捏着的枝条上摘了来,送进口中。
我并没有造次,只是欣赏着妈妈的一举一动出神,直到妈妈伸手敲了敲我的脑门,我这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坐回了轮椅。
“啧啧,母子情深呐,都给我看饿了,快去做饭吧~”
大姨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双手枕着头,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戏谑得看着我们。
“我欠你的啊?!”
妈妈嚼着酸酸甜甜的樱桃肉,斜了大姨一眼,伸手在沙发上抹了一下,皱眉道:“你提前到也不知道把屋子收拾一下,都是灰你也坐得下去?!”
“我怎么没收拾了?看~”
大姨在自己趴着的位置用袖子抹了抹,洁白得袖口一尘不染。
“合着你就收拾了自己坐的地方?!”
妈妈瞪大了双眼,仿佛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有什么问题吗?我一个客人,还得自己准备坐的地方,这合理吗?”
大姨理直气壮得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闲工夫跟你贫,我这儿不养闲人,快给我干活去!!”
妈妈叹了口气,无奈得摇了摇头,走到卫生间内拿来拖把,强行塞到了大姨的手中。
“你也别想跑!”
谁成想大姨转手就将拖把递给了我,就在妈妈忍不住即将发飙时,大姨却也并不是单纯的将此重任推卸给我,而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在房间内转了起来。
尽管如此,妈妈还是被大姨气得直瞪眼,怎奈天色越来越暗,小半个月没有回来,即使紧闭着门窗,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还是需要全部都更换一遍,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妈妈也只好放任大姨胡来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体验一下扫地机器人的感觉,我紧握着拖把杵在身前,大姨慢慢悠悠地推着我七扭八拐,还别说,效果倒也还过得去。
不大不小的客厅很快被我们转了个遍,当我们来到妈妈房间的卫生间前时,大姨的脚步忽地一顿,我的心也下意识地揪了起来。
曾几何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将大姨按在了马桶上,拍打着大姨那一对饱满紧实的蜜臀,一亲大姨的芳泽还只存在于我的意淫之中,没想到转眼间所有的幻想都已经实现了,其中的波折就不说了,不得不感慨一句,大姨的水是真的多...
我生怕大姨触景生情,想起了我当初的妄为,新仇旧恨要是产生了化学反应,那我可真是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好在大姨只是出神了片刻,依然若无其事得带着我满屋子乱窜,我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优先清理了厨具,收拾了张桌子,很快就张罗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既是庆祝我们的死里逃生,亦是欢呼我的大难不死。
迟来的庆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主要还是妈妈在大姨的蹿腾下和她拼起了酒量,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家里的环境让她们放松了不少,不过妈妈也只是饮到微醺就点到为止,毕竟我们刚刚到家,太多事情赶到了一起,不抓紧解决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还稍稍期待了下妈妈和大姨酒后乱x的场景,看来也只能泡汤了。
饭后,妈妈拒绝了我帮她一起收拾的请求,独自整理起了房间,大姨一个人还在自斟自饮,好像要把家里那点为数不多的存货掏光。
我自然是知道能令自我调节能力极强的大姨都不得不借酒浇愁的事情是什么,却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和立场去劝慰她,只好默默的守在一旁,以防大姨真的喝醉弄伤了自己。
然而大姨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最后甚至直接对瓶吹了起来,我看得心惊肉跳,虽然只是度数不高的啤酒,大姨的酒量也是公认的罕逢敌手,可这个喝法终归是在和死神对饮。
我急忙上前拦住了大姨,止住了她往嘴里灌酒的动作,可大姨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把我狠狠一推,接着豪饮了起来。
正当我打算用强也要制止大姨的时候,妈妈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