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妈妈和真正成为女人的大姨历史性的会面,然而大姨却是有些不敢去看妈妈,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发现我正在盯着她,狠狠剐了我一眼,又偏过了头。我突然觉得大姨有种儿媳妇第一次见婆婆的羞射,我有些窃喜,大姨只要不是真的完全古井无波,我就还有机会,愤怒总比无视好。
虽然有些奇怪于大姨的反应,想了想,随即释然,我反而得感谢进来的这些人。
一下子加入了这么多变数,大姨若是这个时候跟妈妈说了我对她做的事情,还没等人家把我们分而食之,我们自己这个内部的小团体就得四分五裂了。以大姨现在的身体情况,防身的火器也丢失了,再失去我这个主力,她们几个女生就得任人鱼肉了,就算她不在意我和她自己的死活,也得顾忌自己的妹妹和朋友的女儿。
意外的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我并没有因此松懈,以大姨现在对我的观感,必须在脱困前尽可能地修复和她的关系,一旦危机解除,大姨绝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等待我的不是冰冷的河底就是银色的手镯。
妈妈睡了十几个小时,脸上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怪物没有给妈妈留下什么后遗症。
惊讶于客厅突然多了这么多个陌生人,妈妈把我和大姨拉到了一旁,我主动说明了情况,再一一介绍了众人,妈妈虽然有些担忧,却没有表露出来,点了点头,又看着大姨:“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大姨还是没有正对着妈妈,目光游离,反倒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睡好而已。”
“哟,你不是自诩天塌下来都能稳如泰山吗,怎么,这点小场面就吓到失眠了?”
妈妈一直担心我在骗她,这会儿见到大姨真的没什么大碍,本能的就开始和大姨调侃起来,明明昨天还急得要死要活的。
大姨并没有和妈妈耍嘴皮子的闲心,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这就要问你的宝贝儿子了。”
妈妈一脸问号的转头看着我:“你失眠跟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我不小心吵到大姨了..”
我惊的一身冷汗,连忙转移了话题:“妈您身体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和大姨盯着,没事的。”
“哈啊~”
妈妈也没有深究,对于我还是十分信任的,九十九的好感度可不是摆设,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放心吧,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饿醒了,出来找点吃的。”
“我也饿死了,您要不去做饭吧。”
“你个没良心的,差点就要变成孤儿了,这会儿不主动去给你老娘献献殷勤,还敢使唤我,以后要是这么对你媳妇,看她不把你当大猪蹄子炖了。”妈妈伸手拍了下我的脑门,嗔道。
嘴上这么抱怨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向着厨房走去。
“你出什么事了?”大姨一把拉住了妈妈的胳膊问道。
“出事?我差点就凉了好吗!要不是我儿子昨天舍生忘死救下了我,你可就只能通过照镜子才能看到我了。不要羡慕,赶紧找个人嫁了,生个儿子还来得及,吼吼吼。”
妈妈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这会儿她倒是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可见昨天那个吻绝对是心里有鬼。
“倒是你,被什么东西折腾的睡了这么久,还要叫我儿子给你看门...哎哎哎,别推我啊,急什么,我自己会走....好了好了,我先去做饭,真的是,猴急的那样!我去找找冰箱里还有些什么,还好没有停电...”
我一脸的黑线,赶在大姨情绪暴走前将妈妈推进了厨房,大姨和妈妈再呆下去,迟早要出事情。
其实看到妈妈还能和大姨皮一下我也很高兴,昨天的危机并没有给她带来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大姨眼神闪动,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否因为妈妈为我说的好话,好感度居然上涨了一点,再次回到了两位数。
妈妈果然是我的福将,她的突然出现不仅挽回了我和大姨即将分崩离析的联系,还冲淡了现场有些紧张的气氛。大姨也没有再去强逼他们上交自己的随身物品,我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下妈妈,就被大姨扯了下衣服。
我回头一看,却见大姨自顾自的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只好忐忑的跟着大姨身后。
大姨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开始审批我了?
看着她别扭的走路姿势,尽量想要合拢双腿,却又只能分开腿僵硬的走着,心中莫名的有些得意。
一进房间,大姨毫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就问了昨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包括妈妈的遭遇的险境、弭花花怎么突然回到了这里、弭明诚又怎么没有跟在他女儿身边,还有那堵空气墙是如何消失的。
我挑着给大姨讲了来龙去脉,略过了妈妈在我面前爆衣的环节和那夹杂着复杂情感的一吻。又编了个借口搪塞了空气墙的问题,反正是超自然的现象,大姨再犀利也无从查证。
大姨沉默了一会儿,消化着刚刚得知的信息,对于弭明诚可能的身陨同样有些黯然。
“离那伙人远点,尤其是那个姒纾婧,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我不介意帮你根治一下。”
“管得住!管得住!”
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大姨虽然语气平静没什么起伏,可字里行间的寒意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系统诚不欺我,大姨果然有在关注着我和小绿毛的动静!
只是,大姨是出于对局面的把控而必须时刻关注着场上所有人的动态,还是对我多少还有一丝关心?
本该是最没有可能的选项,我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魔怔地寻找着大姨没有完全放弃我的证据。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大姨忽然再次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昨天,有没有射在我体内。”
第九十五章
“啊?”
我差点惊呼出声,自诩异于常人的脑回路都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大姨的彪悍远超我的想象,这也太野了吧,居然能坦然的将这种问题摆上桌面,这是受害人与犯罪嫌疑人该有的对话吗?
这个问题十分严峻,我隐隐感觉到攸关生死,每个脑细胞都本能地高速运转起来,思索着该怎么化险为夷。
思来想去,这个环节的伏笔无非就是倒霉孩子。
中出一时爽,验孕火葬场。
昨天的我光顾着要将大姨彻底占有,今天的我可就要遭老罪了,尤其是最后也是最爽的那一回合,几乎都快将大姨的花心灌的满满当当。
我的精液被系统这个中间商层层过滤,虽然形态依旧黏稠,表面上与以往无异,实际上连气味都消失了。其中是否还具有遗传信息,大姨会不会因此怀孕尚不得知,可大姨突然有此一问是怎么回事?
大姨不会自欺欺人,以自我安慰否定已经发生的现实,难道是在试探我是否诚实?
可大姨又不是河神,会拿着黑白黄三色的婴儿问我哪个是你创造的孩子?
再说大姨心里已经和我决裂,此举根本毫无意义。
以我对她的了解,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大姨她也无法百分百确定我是否真的那么做了!
看着大姨平静却暗藏着一丝期盼的目光,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难不成女生没办法察觉到有没有被中出?
我回忆着昨天销魂蚀骨的细节,虽然大姨中途发现我摘下了套子,可第一次射入大姨体内的同时,大姨也到达了顶峰,从她身体深处涌出的热浪与我激射的精液纠缠得难舍难分,完全覆盖了我精液的灼热;第二次虽是直接在大姨的子宫内开花,然而尽管大姨不肯放开心神,但生理上的快感是她无法压抑的,从大姨剧烈的反应判断,她同样爽到难以自持,理智和意识游走在离线的边缘,几近晕厥。
大姨初经人事,加上我又守在大姨身边清理了所有从她桃花源洞中徐徐流出的罪证,经验不足的她无法实锤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大姨的心中肯定是有一个答案的,只是她居然会来找我赌这个万一,不知是对我还存有一丝信任,还是出于职业本能,想从我的反应中看出点什么?
如今被困的局面与昨天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不过是从几个房间扩展到十几个房间罢了,甚至从陈兴生他们带来的消息上看,情况远比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避孕药这种东西又没有办法列入必需品的名单,大张旗鼓地去搜寻,要是在这个节骨眼怀了孕,几乎等同于判了死刑,无论是从生理意义上还是社会意义上。
想到此节,我尽量控制住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不让大姨有观察我微表情的机会,义正言辞地回应大姨的期待:“当然没有!那样做的话我还是个人吗?!我是有底线的!”
“你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大姨明显有些不信,狐疑的问道。
话虽如此,我却注意到大姨偷偷松了口气,黯淡的眼神亮了几分。
我大喜过望,大姨微不可察的小动作证明我的推测大体上是正确的,刚准备要乘胜追击,巩固战果,这可是将我两次中出大姨的犯罪事实洗白的大好时机,虽然变态外甥强奸亲姨的犯罪事实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万里长征不也得踏踏实实地走出第一步,然而隔壁房间里突然传来弭花花的一声惊叫。
“你现在是不是人我很模糊!”
大姨撂下一句话,匆匆的往外跑着,还没跑两步就停了下来,微躬着身体,撑着膝盖,眉头紧缩,冷汗直流。
我下意识的就想去伸手搀扶,却被大姨凌厉的目光逼退,只得先一步出了房间,诸多小心思一股脑儿的抛在脑后。
这丫头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噩梦变成了现实,对于一个经历过最大的苦难是蚊虫叮咬的女孩子来说,这种精神打击是毁灭性的,我甚至担心弭花花会不会经受不住刺激而做出一些傻事。
刚一出门,我就看见弭花花光着脚丫子,扑倒在拿着锅铲,听到动静同样前来查看情况的妈妈怀里,哭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陈兴生等人也都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往这儿靠近,反而是隐隐朝着门口退去,怕是再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伙人就要做鸟兽散了。
“呜呜...晓芸阿姨...求求您..快去救救我爸爸!...”
妈妈心疼的轻抚着弭花花的小脑袋,面露哀伤,只当是这孩子睡迷糊了,还没回过神来。
要知道从弭花花一个人跑上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弭明诚的生存几率几乎降到了零点,她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如何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弭花花见妈妈没有回应她的期待,一下子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目光搜寻着,看到刚从大姨卧室出来的我,连一瞬间都没有停留就移开了,尽管我很同情这个小丫头,此刻我还是忍不住想给她来一套美伢铁拳。
大姨很快也走了出来,弭花花一下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诗芸阿姨,您那么厉害,又有手枪,我爸爸也是您的朋友吧,求求您去救救他吧!”
“花花,你先冷静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救他,咱们先了解下情况再从长计议好吗?”
大姨劝说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弭花花,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此时状态最差的就属大姨了,连走路都不利索,从房间到客厅几步路跑过来都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防身用的小手枪别说早已丢失,那点儿口径又谈何执行正义。
弭花花在大姨身上同样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呆呆的站在原地,失望的看着这个除了父亲之外最佩服的女人。
妈妈揽着失魂落魄的弭花花,将她安置在大姨先前坐着的沙发上。
突然又冒出来的一个精致到极致的小姑娘再次将众人震住,虽然不明所以,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藏着三个天仙一般的人儿,不免让人怀疑这里是否是什么达官贵人金屋藏娇之地。
姒纾婧真的是要疯了,这里又不是五星级酒店,居然会藏着三个超级大美女,什么时候这种级别的美女跟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
新上场的这个小女生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不论颜值还是身材,哪怕再怎么违心,自己跟她除了性别,再也没有可比之处,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
难怪那个男生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原来是已经有了这么好看的女朋友。
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可两者的层次相差太大时,这一定律也就失灵了。
看着金童玉女般登对的两人,姒纾婧却是联想到自己悲惨的一生,凭什么好事都是别人的,自己永远都只能屈居人下!
被自己的闺蜜出卖之后,她遭受了近半个月惨无人道地玩弄,等新鲜感一过,又像一条破抹布一般被丢在角落,沦为打杂跟班,偶尔供人换换口味的存在。
哪怕是她自甘堕落,决心要逆向证道,等待飞上枝头的那一天,可连他妈当个鸡都要被人安排在名单的底部,只能去伺候一些充电两小时,进去两秒钟的大爷。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证明给那些用异样的眼光注视她的人看,她姒纾婧总有一天也能出人头地、高不可攀!
然而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老天爷却又给她安排了重重的阻碍。
接二连三冒出来无论各方面条件都碾压自己的女人,将她的计划几度打乱,生存的优先级一降再降。
原先若是还有人愿意为她搭把手的话,现如今在尚有余力的基础上,一旦平静被打破,绝对会优先考虑那三个女人的安危,她可太清楚陈兴生等人是个什么货色了。
姒纾婧阴冷地扫视着几个惊为天人的丽人,目光闪烁,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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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花花失神了一会儿,似乎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客厅里多了好几个陌生人,她楞了一下,忽然往前一倒,扑通跪了下来。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这个请求非常过分,但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
妈妈连忙去拉她,大姨也是手疾眼快地上前搀扶,可妈妈身子还处于虚弱状态,大姨也是使不上几分力气,两个大人愣是没办法将这个倔强的丫头拉起来。
“我爸爸他被困在了二楼的走廊,但我确定他还没有出事,只是在等我去救他,现在还来得及。我爸给了我三十多万上大学用的资金可以自由支配,加上这些年攒下来的压岁钱,一共大约有四十万,只要大家愿意参加营救,我可以全部拿出来感谢大家,如果真的能把我爸爸救出来,哪怕...哪怕是一具尸体,四百万都没有问题!就算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也会想办法凑齐这个钱!
当然我也不会强求大家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冒生命危险,只要大家出了力,真的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可以立即退回来,四十万我照样会分给大家,拜托了。”
弭花花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走了出来,逻辑清晰,条理有序,俨然有了几分大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