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跳脱的妻妹,魏青河无可奈何,只能板着脸转身离去。出了门,魏青河
又对搜查中的众军士们嘱咐道:「搜查时记住管住你们的手,知道什么该碰什么
不该碰,不要横生枝节!」
书房内,面对着云舞的母子二人放松了些许,「这位...妹妹,还请多加照顾。」
季夤歌选择了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
「只要姐姐你们母女不反抗,待我搜查完就领着你们去刑狱,后面的就只能
靠你们自己了。」云舞知道姐夫让自己来搜查这母子二人含有照顾之意,当下自
然是顺着季夤歌的话接过去。
「来吧,交出你们身上的外物,我再行贴身搜查即可,另外姐姐,你这簪子
可也是算作外物哦。」
云舞搜查完季夤歌又半蹲跪着转向了文靖,看着这娇俏的小美人,云舞不禁
捏了捏这可爱的小脸,看着文靖变得微红的脸颊,调笑道:「小妹子,还挺怕羞。」
随着搜查的进行,云舞一步步从文靖身上往下摸去,待触到文靖胯间时,摸
到了一根鹅颈粗细三寸余长的软棍子,素手捏了捏,还变硬了些。
「咦?你这里还藏着什么?把它拿出来。」
「我......我是男子。」文靖的脸更涨红了几分。
男子?......!!!云舞楞了一会,旋即意识到刚才手里捏的是何物,英气十
足的脸瞬间满是赤霞。
季夤歌看着两张红脸不禁忍俊,云舞强忍着羞耻完成了搜查,一边还作不在
意道:「没想到是姐姐我看走眼了,不仅不是妹子,也还不小喔。」
面带尴尬的云舞领着二人出了书房就忍不住找到了魏青河,「姐夫!你怎么
不提前说一声,他...他是...」。
魏青河急忙止住云舞后面的话,「云舞,这件事不要声张,之前房内人眼众
多不便明说,为保护文靖,这事只能你私下来做,还有,叫我将军。」
「知道了,我的将军大人!」
文承的罪名是谋逆,此类大罪以《大雍律》论刑多半是本人问吊,城门前示
众三日,其三族男丁徒两千里甚至充入罪囚营,女眷则没入奴籍充入教坊,乃至
妓营,文靖为文承独子,若以男丁论处极有可能与其父一同处死,即便轻判处以
徒刑,文靖这柔弱的体格恐怕未至千里就得倒毙于途中。魏青河是个念旧的人,
若是斗殴之类的轻罪,以他五品中郎将私放了也就罢了,但谋逆重罪,私放人犯
连他岳丈云河都担待不起。但若是将文靖以女犯论,有其母照看,即便充入教坊
也能留有性命,为文家留下血脉。即便日后文靖男儿身被发现,他顶多也至担一
个失察的罪名,有岳丈在不至惹上灾祸。
抄没在文家人的哭号声中持续了整夜,文府上下物件被清运一空送至稽物府
库封存,文府众人被分别被押解至刑狱与劳役营,仅剩十余营卫仍在探查暗格密
室,寻找谋逆案的证物,偌大的文府一夜间徒留凄凉。附近街巷的邻人听了整夜
的哭声,一到晨间长平街的集市与茶坊尽是百姓们的各种评议之声。
清晨的街巷的炊烟中,一位鲜衣华服的贵 公子骑着青鬃骏马漫步而来,在文
府前御马顿足,看着摔碎在一旁的文府匾额,凝视片刻又调头离去。
今日的得长镇街甚是热闹,只因昨夜的文府剧变,大理寺少卿文承被宣入朝
后便被押解入死狱,文府当夜即被戍城军部下的秦阳卫连夜围封抄家,行动之快
让朝中众臣都反应不及,夜里得知消息的大臣勋贵们次日纷纷派出亲信,前往负
责此案的镇抚司前调查此事,长镇街正是这镇抚司衙门所处。
马蹄声自远及近,临街百姓纷纷避让,城中规矩甚严,可御马者不是各重要
衙门的官差就是内城的豪门勋贵,二者都不是可轻易招惹的。马蹄停在镇抚司衙
前,
骑者正是自长平街而来的华服贵 公子,只见他亮出腰间 白玉鎏金佩,向着衙
内朗声道:「镇抚司都统刘御可在?」
大雍国礼制 严格,玉佩更是各豪族身份的象征,形制规范中,玉佩分白、赤、
青三等,上刻其家纹,再以鎏金饰之以彰身份, 白玉正是王族的象征。
门前轮值的卫士看到玉佩,认出这位王胄乃是襄王之世子秦泽玄,当即上前
谄笑道:「世子殿下,都统大人去了典狱司审问犯官,殿下不如先在偏厅歇息片
刻,待大人回来小的再向您通告。」
「不必了,告诉刘都统,文承的案子有人在看着,不要妄动。」言罢即御马
离去,莫名其妙的卫士只能含笑相送,守在镇抚司前的各家眼线也各自将这一消
息相府上禀报。
秦泽玄此番前来并不是来找刘都统的,他知道经过昨日的剧变,各大豪族定
会派人前来镇抚司衙前探查,文承是当今朝堂博弈的中心,作为三品大员的文承
一夜间 家族倾覆,背后推动的势力必然实力可怖,但是文承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关
系深厚,朝中想保下他的人亦是不少,只不过文承案的幕后之人行动太快,文承
背后的势力尚未反应,文家就已被抄家入狱。如今秦泽玄前来为的正是在这些人
面前作势,告诉那些文承背后的勋贵们,襄王府愿牵头保下文承。
说起来襄王府本与文家无甚纠葛,秦泽玄愿来此做这牵头之事只因他与文靖
有一段恩怨,经得襄王同意后,一大早便来这镇抚司衙前给这刘都统捎来一句警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