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尝过男女之欢的滋味后,田柔便如食髓知味一般,夜夜要与罗贤交欢,且不上一个时辰决不罢休。好在罗贤习武三年,身子骨已不是当年可比,如此倒也吃得消。
田柔光着身子,骑坐在罗贤下体,不断套着他的阳具。她扬起头,口中娇喘吁吁,细碎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一点一点顺着脸颊往下淌。罗贤扶着她的玉臀,配合着她不断挺动下身,阳具一下接着一下往里面顶去。
如此套了一会之后,田柔觉得有些力乏。罗贤坐起上半身,伸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往上抛。田柔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用力,二人配合地可说是相得益彰。
二人抱在一起,田柔的玉乳正好就凑在了罗贤面前。罗贤干脆将脸埋在玉乳中间,深深吸了口气。乳香传入他的鼻子里,让他更加兴奋。田柔低头看着他,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一只玉乳,直接塞到了罗贤口中,罗贤津津有味吸吮着,就像婴孩吃奶一般。
自从田柔破身之后,到今日大婚,二人已有了数十次交欢,对于彼此的身体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可说是十分了解。一番套抽插下来,二人各泄一次身,然后方才抱着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洗漱,接受各路宾客的道贺。
夫妻俩刚出新房,田柔自被一些女眷拉走,而罗贤却被另一群人围在了当间。这些人皆是江湖中有名的 剑道高手,想要一睹罗贤的剑气。罗贤倒也不藏私,拿过一柄长剑,随手划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招式,便见一道剑气闪过,将道旁古松的一根树枝直接斩了下来。
众人大吃一惊,方才相信了江湖传言。又有人向罗贤请教,罗贤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奈何他的剑气是因那本打坐秘籍而来,连他本人也不知道,是以虽然勉强说了一通,但还是让人听着一头雾水。
好在罗贤虽有剑气,然则剑法不强,非但不强,更可以说是三脚猫把式。任何一个门派的弟子只要学了三年剑法,皆可胜得了他。但若真要生死相搏,逼得罗贤使出剑气,除非绝顶高手,否则谁也不敢说十拿九稳。
如此过了几日,各路宾客逐渐散去,待得最后一位宾客离开,罗贤便带着妻子田柔前往正殿,欲拜见师父宣明子。
不想宣明子却没有见二人,只是让其他弟子转告罗贤,说早已知晓他的来意,他若要下山,便直接去吧,不必来向他禀报。只是切记,如今他已是三清宫的弟子,在外不可多生事端,更不可胡作非为,路遇不平,万不可忘了一个‘侠’字,如此种种。罗贤与田柔见状,只得在正殿外遥遥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便返回房中收拾行囊,准备下山去了。
“柔妹,我今次下山报仇,你又何必跟着我一起,待我报得大仇,再回山与你相聚不好吗?”罗贤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田柔,他自知此番下山,吉凶难料,不想让田柔跟着自己,免得到时出了什么意外。
田柔只是收拾着行李,头也不抬,轻声说道:“若是以前,你要下山,我不会跟着你。然而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要下山报仇,我必生死相随,虽然前途难料,但总比在山上天天担惊受怕的好。”田柔这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内里却包含了她誓死相随的决心。罗贤闻言,心下更是感动,暗暗发誓,若有一天二人被逼到走投无路,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妻子周全。
二人收拾好行囊,告别一众师兄弟,随即便下山了。罗贤准备先去山下小镇,打听一下平昌县的情况,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该如何。
其时正近午时,三清宫在荒莽山半山腰处,下山也需走上一个多时辰。二人三年来未曾下山,此刻皆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只想着尽快下山,而罗贤更是想看一看昔日教的那些学生和镇民,不知他们是否还安好。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离山下小镇越来越近,不知为何,罗贤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到得后来,他一把拉住田柔,突然蹲下了身子。田柔不明所以,也跟着蹲下,满脸疑惑看着罗贤。罗贤却没有看她,只是从荒草从中露出半个脑袋,仔细往前方看去。
二人所处的位置已近山脚,远远便能看见小镇。罗贤凝神看着前方,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即使小镇只有几十户住户,但也不该如此安静。
罗贤示意田柔留在原地,他则悄悄出了荒草从,往前方摸去。田柔有些担心,右手紧握剑柄,仔细看着罗贤的举动。罗贤走出数十步,在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这棵大树突兀地长在一块巨石后,借着树身,罗贤轻易爬到了巨石上,俯瞰整个小镇。
小镇静悄悄的,大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罗贤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已是正午,按理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生火做饭,然而此时却不见半点炊烟。罗贤下了巨石,返回田柔身边,面色凝重,紧皱眉头。
“贤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田柔有些不安,她看着罗贤的面色,心中忐忑。
罗贤摇了摇头,将那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出脑袋。他接过田柔手中的包裹,道:“柔妹,我们先去小镇看看,万事小心为上。”田柔见他面色无比凝重,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悄悄往小镇走去。
二人下山之路一直通到小镇后面,离得近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味道。罗贤抽了抽鼻子,突然面色大变,这股味道甚冲,正是血腥味。他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直接冲进了镇子里,田柔紧随其后,也一同冲了进去。
小镇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不,只能说是没有半个活人的影子。在那条唯一的大街上,小镇所有的居民都躺在了那里。 不同的是,他们早已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醒来。这些人死状甚是凄惨,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数十刀,更有甚者直接被砍断了四肢。还有一些女子则被剥光了衣服,上身的乳房被割下,只留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下身则被塞进粗大的木棍,那些木棍上还生着倒刺。这些女人浑身赤裸,身上遍布伤痕,除了刀痕 之外,还有被掐过甚至啃咬过的痕迹,不敢想象她们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而罗贤甚至能在这些尸体中,找到昔日他曾经教过的那些学生,那些跟着他一笔一划读书写字的学生。而如今,他们都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一具具沉默而又无声控诉着这场暴行的尸体。
罗贤站在街头,一阵风吹过,将满地的血腥味高高吹起,吹向四面八方。他看着这些尸体,仿佛还能看到三年前,他们是如何欢迎自己,如何将自己的孩子亲手交到自己手里。那些孩子又是如何跟在自己身后,学习着那些只有豪门贵族才能学到的知识。
田柔站在罗贤身后,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她从未见过尸体,更遑论是如此多的尸体。这些尸体面目狰狞,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痛苦和仇恨。田柔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她转过头看向罗贤,却发现他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流淌,在这些眼泪里,既有痛苦,也有愤怒。
“一定要找出来,到底是谁干的,然后杀了他们,替乡亲们报仇。”罗贤闭着眼睛,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他的面色逐渐变了,由一开始的苍白变得青紫,再慢慢恢复正常。他的眼神此时冷静地可怕,右手紧握剑柄,突然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田柔紧随在他身后,二人转过一个弯,再穿过一条流经小镇的小溪,眼前出现的,便是罗贤三年前曾经住过的那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