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觅波带领众弟子慢悠悠地朝沫千远走去,弟子们一个个满脸戏谑的神情,
阴笑连连:「小兔崽子,还想在宗主手里逃走~ 」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今儿定要将你剥皮抽筋,以告慰我死去的同门弟子。」
「敢惹我流元宗的人,就要付出死的代价!」
沫千远被御空飞来的大刀缠住,别说逃走了,自己招架这柄大刀都险些丧命。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俩名流元宗的弟子提剑来袭。
「谁敢伤我御丹楼的人!」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名上了 年纪的老者,却令人
听了不寒而栗。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漆黑的夜中,一橙一黄两道光芒破空飞射而来。
前来袭击沫千远的俩名流元宗的弟子,被突飞其来的光芒击中身体,向后跌
飞数丈之远,嘴里喷涌一口 鲜血,不死也成重伤。
南门觅波收回御空大刀,怒声喝道:「来者何人?」
夜幕之下,缓缓走出三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衣的妇人,正是风姿绰约的
简媚珠,其身后跟了俩名老者,一人鹰鼻鹞眼,怒目凶视,身材消瘦,另一老者
圆脸胖肚,面目和蔼,笑意满盈,只是笑得人心里发慌,总感觉比怒目凶视的老
者更加可怕。
沫千远在御丹楼待了四个月,虽然和俩位老者没什么交集,但也是认识的,
鹰鼻鹞眼的老者是异万心,负责掌管丹方的堂主,结丹后期实力。圆脸胖肚的是
彰凝化,炼丹长老之一,拥有元婴后期的实力。
「见过彰长老,见过异堂主,见过简执事。」沫千远一一拱手弯腰躬身。
南门觅波一眼便看出此三人不好招惹,忙拱手言道:「在下流元宗宗主南门
觅波,这沫千远杀我宗门弟子,这才出手擒他,杀人偿命乃人之常理,还请诸位
莫要插手,在下感激不尽。」
「喔!可有此事?」异万心瞪了沫千远一眼。
沫千远回道:「回禀异堂主,四个多月前,小子和流元宗的人的确发生过冲
突,其中事情说来复杂。」
「复杂那就别说了,四个月前,你还并非我御丹楼的人,之前犯的过错,老
夫既往不咎,如今你在御丹楼做事,自然要懂得分寸,若是有外人胆敢欺负你,
那便是与我御丹楼为敌!」
说话间,异万心手中多出一柄鹰爪镰勾,漆黑的夜里散发黄色光芒。
彰凝化只是哈哈狂笑,突感一阵劲风卷起,众人衣炔飘飘,险些站立不稳,
然而四周树木静如止水,一片树叶都不曾落地,可见其对功法的掌控运用已恐怖
如斯。
简媚珠接词笑道:「敢与我御丹楼为敌者, 普天之下还真没几个,你南门觅
波是什么货色,流元宗又是什么门派,本执事可是闻所未闻。」
「御丹楼的人?」南门觅波面露怯意,看这情形似乎只得收手。
简媚珠继续说道:「南门宗主,你若是不敢动手的话,那么以后就别再找沫
千远的麻烦,只要他还是御丹楼的人,你与他为敌,那便是与整个御丹楼为敌。」
此话一出,南门觅波脸色难堪,不敢多言半句,虽然他也是元婴后期实力,
但需要面对的不是这三个人,而是背后的整个御丹楼,御丹楼的势力遍布阴九大
陆,一旦与之为敌,流元宗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沫千远却听出了简媚珠言外之意,就是说一旦他脱离御丹楼,那么将不再受
到庇护,不过她这么说也是对的,莫不是故意在提醒自己,只是御丹楼终究是以
炼丹为主,总不能去学炼丹而荒废 修仙之道。
南门觅波态度来了个大转变,拱手赔笑道:「不敢,不敢,鄙人能够瞻仰御
丹楼长老的风采,真乃三生有幸,早闻彰长老神功盖世,刚才一招风啸裂空,
不过使用了三层功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南门觅波也会吹嘘拍马屁。
彰凝化笑道:「哈哈,南门宗主也是元婴期,不必如此谦敬,今日你的情面,
老夫自当记在心里。日后炼丹购药,大可来寻老夫。」
「彰长老果真豪迈,鄙人日后免不了叨扰你的地方。」
「哈哈哈哈~ 竟还有人夸赞老夫豪迈,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去喝上一杯才对。」
「彰长老若肯赏脸,鄙人不甚荣幸。」
俩人说着说着,便一同大摇大摆地走掉了,而剩下一干弟子,也没人敢吭半
句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自然也就没人再敢招惹沫千远。
异万心脸色明显有些不悦,这也难怪,他不过结丹后期,南门觅波凭什么低
头弯腰恭维他,就算是御丹楼的堂主又如何。
流元宗的弟子都跟着南门觅波离去了,简媚珠走至沫千远跟前,从袖子里取
出一张泛黄的纸,塞在沫千远手里,轻声说道:「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闲逛。」
沫千远当然知道塞来的这张纸是什么,正是乳汁再生丹方,看都不用看,不
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并不想欠她人情,只是拍卖会的账得明天结,目前手里
又没有十万灵石,便说道:「这太过贵重了,明日我会给简执事送去十万灵石。」
简媚珠伸出二指,又把塞到他手里的丹方夹了回来,目光斜视,淡然说道:
「谁稀罕你的灵石,你若不想要,我便烧了它。」
「别,别,我要,我要。」
丹方被沫千远慌忙抢了回去,说实话,真要花十万灵石买这张丹方,还是挺
心疼的。
「咯咯咯~ 」
简媚珠媚笑连连,而后扭臀转身离去,异万心也跟着她一同离开,只是看异
万心那愤怒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
沫千远回到了御丹楼,一直在床上待到半夜子时,然后才蹑手蹑脚地爬了起
来,穿妥一袭劲装黑衣,蒙上了黑色面罩和头巾,把整张脸都包裹得严实,只露
出一对眼睛。
第一次做贼,好紧张,好激动。
脚尖一蹬,身形离地飘起,「嗖」地一声,翻出了墙外。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偶尔能听到两声狗吠,今晚也没有月亮,正是做贼的
好时机。
沫千远在屋顶与屋顶间一路纵跃,像只野猫一样,轻轻踩着瓦片,朝着东街
方向窜去。
东街大多是客栈酒楼,直到子时,还是有不少店面挂着明亮的灯笼。
不过子时也正是人们交配的好时辰,为了 繁衍后代,个个一脸极为难受的表
情,可真是害苦了她们。
沫千远一路过来,看到数家没关窗户的交媾男女,只是有名女子叫得实在太
欢了,而且还点着蜡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蹲在屋顶,透过远处的窗户,瞧见一具白如凝脂的成熟胴体,正张开丰腴的
雪白大腿,露出淫糜的胯股,殷红的肉穴被一根细窄发白的肉棒抽插着,虽然看
不见她的样貌,但听浪叫的声音应该有四五十来岁。
「嗯~ 再进去一点儿~ 用力点儿~ 使劲点~ 儿~ 」
沫千远咽下口水,不禁自语言道:「这骚货真浪。」
「哎~ 可惜她儿子的肉根太小了~ 满足不了她喔~ 」
来声 十分魅惑,牵绕心房颤动,就像是在耳边曼声淫咛,令人浑身泛漾鸡皮
疙瘩,沫千远猛然一惊,一张绝美的俏脸就依附在他的肩头。
一袭墨蓝色的飘逸长发,水润的红唇娇艳欲滴,长眉细弯如柳,两耳虽尖也
与常人相仿,一双血红色的眼瞳,像猫眼般在黑暗中 闪闪发光,特别是她妩媚一
笑,露出两颗尖锐虎牙,万分 妖艳,万分惊悚。
吓得沫千远连连退后,颤声说道:「你,你是谁?」
女子嫣然一笑,发出勾魂般的诱人嗓音:「唤 奴家苏苏便可,不知 公子怎么
称呼~ 」
「沫,沫,沫沫!」
「苏苏对沫沫,真乃绝配呀~ 」
苏苏往前走了两步,沫千远便又退了两步。
苏苏笑道:「沫沫 公子何必惊慌,你穿的一身黑衣,姐姐也穿的一身黑衣,
有什么好怕的~ 咯咯~ 」
沫千远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她穿的一袭紧身黑衣,像是某种魔兽的皮革制成
的,把身体包裹得玲珑凸凹,几乎就跟没穿衣服一样,甚至说比没穿衣服还要性
感。
突显的两只乳房浑圆如球,丰满肉臀也是圆圆滚滚,水蛇蛮腰不堪一握,小
腹光滑平坦,耻间勾勒一丝肉缝,低胯隆起两股肉丘,浑身充满勾魂摄魄的色欲
感,把迷人的女性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纯粹就是一具为了倾倒众生而存在的香
艳肉体。
男人的眼神充满 欲望,苏苏早已习以为常,更是故意扭臀摆胯,挺动着颤抖
的双乳,迈动着妖娆的步伐,娇滴滴地说道:「沫沫 公子~ 既然你是采花贼~ 姐
姐也是采花贼,不如互采如何~ 」
突闻远处妇人一声杀猪般的娇啼,沫千远猛然摇头,自己险些被她给迷了神
智,此人不知是何来头,绝不可掉以轻心,又往后退了数步,险些从屋顶摔了下
去,连忙飞身跃入另一处屋檐上,拱手回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言罢,沫千远运转虚无步法,在屋檐上连翻纵跃,而苏苏在身后追而不
舍,笑意咛咛地唤道:「沫沫弟弟~ 别跑嘛~ 陪姐姐好好玩玩~ 」
沫千远不搭理她,一顿飞檐走壁,目光四下搜寻可以藏身的地方。
「让姐姐吃一口嘛~ 不愿意的话,姐姐让你吃也可以呀~ 咯咯咯咯~ 」
沫千远边跑边说:「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并非采花贼。」
「不是采花贼么~ 那是姐姐错了~ 姐姐愿意赔偿你~ 你想要姐姐怎么陪你
呀~ 咦~ 嘻嘻~ 」
妖艳女子穷追不舍,净说些调情撩骚的言辞,眼看即将被她给追上,沫千远
风影剑在手,向后砍出一道风刃。
苏苏不躲不避,硬受一道风刃而毫发无伤,却撒娇般道:「哎呀~ 沫沫 公子
在那儿学的剑法呀~ 好生厉害哦~ 都把姐姐给疼了喔~ 」
沫千远暗道,此人修为了得,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得尽快赶去一品客栈,脚
下倾注灵力飞奔,决计不再徒劳出手。
但听「扑哧扑哧」的声音响起,苏苏从身后直扑而来,沫千远慌忙低下头去,
然而蒙脸的黑巾却被一条袭来的细长黑影给扯掉了。
定睛一瞧,她背后多了一对漆黑的蝠翼翅膀,身姿脚不着地,悬浮夜空,臀
后还有一条细长黑尾,尾巴像条蛇一样竖起,把蒙脸的黑巾勾到她的手上。
风情万种的苏苏卷出粉红长舌,舔了舔血色般的丰唇,红瞳细眯,拿着黑巾
在鼻间深深嗅了嗅,露出一脸痴迷的淫邪神情,媚声说道:「样貌平平,不过好
在年轻,气味也不错,姐姐不挑食的~ 」
这妖女竟然还会飞,如蛇细尾随时也会偷袭自己,沫千远寻思着不能待在屋
顶了,不然定会被她给掳走,当机立断,纵身跃入陌生人家的院子里,寻着漆黑
的角落藏了起来。
苏苏只好叹气道:「哎呀~ 好讨厌~ 还要和姐姐玩躲猫猫~ 」
沫千远藏在一处长廊的横梁里,眼看着妖女扇动翅膀飞了下来,而后朝着他
的方向一步步寻来,紧张得心儿怦怦直跳。
「小东西真是调皮的~ 不过姐姐最是喜欢了~ 待会玩起来才更有感觉~ 嘻
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