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商议的,磨磨唧唧,实则不怕告诉你,今日你柳宗主若不答应,
我流元宗明日便荡平玄羽宗。」南门觅波言辞狂妄,身在玄羽宗都敢大放厥词,
只因他有这种能耐,毕竟他已元婴后期,柳若眉才元婴中期,他若想走,恐怕也
没人能拦得住他,再说就算把他拿住又能怎么样,明日流元宗借此报仇雪恨,终
究还是难免一场血战。
虽然明知玄羽宗势单力薄,但身为宗主还是要显得硬气,柳若眉起身怒喝:
「要战便战,我玄羽宗岂会怕你们不成。」
「呯!」地一声,南门觅波起身摔碎酒杯,指着柳若眉怒声喝道:「好!这
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众人眼见气氛闹僵,玄羽宗的数位长老纷纷赔笑:「南门宗主莫要动怒,此
事还有得商量。」
「是啊,是啊,都别要生气了,两宗门若能合并一宗,对大家来说也算是件
幸事。」
「柳宗主,并非我要逼你,你也知晓云倾宗的惨状,尽早合宗,不管谁并入
谁,对两宗来说都是有益无害,我这也是为了让宗门能够强大起来。」南门觅波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着玄羽宗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能有多少,合宗之后
统统都要一亲芳泽,就连柳若眉都不能放过。
柳若眉再次一一扫过众位长老,言道:「罢了,既然各位长老都没有意见,
那我玄羽宗便应下此事,约定十日之后,在玄羽宗擂台比试,三局两胜,以此定
下合宗之事。」
「我说的可是三天!」
「七天!否则免谈。」柳若眉言辞坚定。
「罢了,就这么定了,七天就七天!七天后大家都是同宗同派,来!一起满
饮此杯。」南门觅波直接拿起整瓶酒壶,豪迈地一饮而尽,眼角却瞅着柳若眉半
裸的酥胸,甚是痛快过瘾。
待流元宗的人走后,柳若眉开始与众位长老商议此事。
一袭黑色雾纱长裙的柳若眉坐上宗主大椅,正色说道:「各位长老有什么意
见,现在都说说看吧。」
为首的李长老说道:「事已至此,宗门首先应当选出三位新晋弟子。」
柳若眉言道:「嗯,我已有心中人选,柳笙香,郁菱芳,还有方浩然,各位
长老认为意下如何。」
虽然还有其他资质不错的弟子,比如同为精纯阳元的景军,但宗主已看中这
三人,便无人敢再反驳。
柳笙香,自己的女儿,又是宗门里唯一的极品阴元,当然首选。
郁菱芳,精纯阴元,为了修行而不择手段,未得宗门重点栽培,却已早早达
到炼气巅峰,实属不易。
方浩然,精纯阳元,他有一种不怕死的拼劲,应对强大的对手,能够 坦然自
若,毫无畏惧之心,上得擂台对战,自然要比一般的弟子强上百倍。
沫千远,算了,区区二阶阳元,还未达到炼气巅峰,不提也罢。
「这三人都不错,已是最佳人选了。」长老们附和说道。
「我们应当倾尽全宗之力,让三位新晋弟子突破到筑基期。」
「对,这三人都已达到炼气巅峰,只差百年异果便可突破到筑基期。」
「那便召集全宗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这七天放弃修行,统统去不星谷寻找百
年异果,务必帮这三人在七天之内突破到筑基期。」
「虽然会造成部分 修仙者不满,但为了宗门大计,也只能如此决断,事不宜
迟,宗主速速发令吧。」
柳若眉将手重重拍向座椅扶手,娇声喝道:「好!就这么办,即刻通禀全宗!」
南门觅波回到了流云宗,高高坐在宗主大椅之上,左手搂着一位妙龄少女抱
于腿上,右手捏住另一位女子挺翘的臀部,与其唇舌相吻,更是有一名女子低头
跪在他的胯间舔舐他的阳物。
这三名女子皆相貌不俗,姿色撩人,芳龄不过十八,任由南门觅波随意玩
她们的肉体。
高高的台阶之下还有数位长老,他们对此等淫糜景色早已见怪不怪。
长老们议论纷纷:「嘿嘿,没想到玄羽宗真的答应了此事,宗主真是老谋深
算,属下实在是佩服。」
「我流元宗今年有三位极品阴元的新晋女弟子,已有两位达到了筑基初期,
而玄羽宗一位筑基期的都没有。」
「哈哈,确实,属下早已查明,这玄羽宗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不过也不能高兴太早,这几日玄羽宗定会想方设法,帮助新晋弟子寻得百
年异果,也有可能突破到筑基期。」
「无妨,他们派人,我们也派,就算将异果毁了,不能让他们得到。」
南门觅波吐出女子侵入嘴里的粉舌,抹了一把湿漉油亮的粗犷胡须,淫笑道:
「长老们说得在理,即刻吩咐下去,全宗的人给我去不星谷狩猎,这回一定要拿
下玄羽宗。」
「遵命!」
玄羽宗为了重点培养三人,所有筑基期以上的弟子都去了不星谷,连宗主柳
若眉也不列外,而蓝婷萧也是筑基期,但是云倾宗覆灭,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宗
门也理解她的心情,便未强迫她。
沫千远没了同伴,便在家中潜心修炼,服用了聚灵丹,效果立竿见影,不过
区区两日,已到达了炼气巅峰,但是再想要突破到筑基期,那就只能去寻百年异
果和魔兽内丹了,只是不星谷都被玄羽宗和流元宗的人霸占了,自己寻得异果的
机会无比渺茫。
这一天,阳九终于回来了,他足足消失了四天四夜,只是回来之时,身边还
挽着一位陌生女子。
这女子相貌艳美,脂粉味浓厚,衣裙略显露骨,走路之时臀部左摇右摆,举
止间饱含一种荡妇风情,柔柔娇呼一声:「相公~ 这就是你家呀~ 」。
阳九咧嘴笑道:「正是,夫人同我入屋,往后你便随我住在这里。」
蓝婷萧在屋里听到了阳九的声音,匆忙打开房门,一瞧果真是阳九,她没有
丝毫责问之意,而是关心问道:「阳九,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却见阳九身旁艳美的女子,两人关系十分亲密,不由得凝神向她瞧去。
而艳美女子也在打量着她,露出一脸嫌弃之色,指着蓝婷萧说道:「这妇人
是谁呀,府里的奴婢吗,也太老了点~ 」
蓝婷萧眉头一皱,怒目圆瞪,冷冷说道:「阳九,她是何人?」
「这位是我新纳的夫人,闵悦可,你唤她小可便行。」阳九情意浓浓地望着
闵悦可。
「什么小可,应该唤阳夫人~ 」闵悦可目无旁人,撒娇似的嗔道。
蓝婷萧顿时怒火攻心,呵斥道:「你纳夫人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这女人骚里
骚气的,一看就来路不正,你当心给她骗了。」
「阳九!她,她竟敢骂我~ 」闵悦可摇着阳九的胳膊,作势欲哭。
阳九大声怒道:「她能骗我什么,我纳个夫人又怎么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
够你了,一件家务活都不会做,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是想给谁看,给你伍
坤师兄看吗!」
「你!你!」蓝婷萧一时无言以对,眼角泛漾泪光,心里大感委屈。没曾想
阳九会这般嫌弃自己,当年委身下嫁给阳九,阳九不过是沫安空的管家,而后来
沫安空也已离世,本就对他毫无好感,夫妻之情淡薄如水,她大可一走了之,可
念在已是多年夫妻,才不忍离他而去,如今却要被他狠心抛弃,实在后悔不已。
阳九拉着闵悦可的手儿,继续说道:「以后她便是我的正房夫人,你若想当
配房,可以继续留下,若不想,便去找你伍坤师兄。」
沫千远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突闻外头吵吵囔囔,这才出去一瞧究竟,发
现阳九带回一名陌生的女子,正与萧姨激烈争吵,一边大步走上前去,一边听了
个大概原由。
沫千远看着楚楚可怜的蓝婷萧,灭宗之痛尚未缓回,却又遭受阳九如此不公
对待,若是换作是他,想必早已一巴掌朝阳九扇去。
「阳九叔,你怎么带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你不在家的这些天,萧姨终
日以泪洗面,你知不知道云倾宗——。」沫千远本想说云倾宗覆灭的事,却被阳
九硬生生打断。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以后是我的夫人,你该唤她一声闵姨。」
「哟~ 这小伙子是谁呀~ 长得还挺有男人味的嘛~ 」闵悦可打量着沫千远,
眉儿来,眼儿去,对他暗送秋波。
蓝婷萧见沫千远虽是为她说话,但是架不住阳九的绝情,她再也不想留在此
地,最后充满复杂的眼神望了沫千远一眼,愤然伤心地奔向院门而去。
沫千远心中万分焦急,拉着阳九的胳膊说道:「阳九叔,萧姨走了,你还不
快去追她回来。」
阳九冷面无情:「追什么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定是去寻她的师兄伍坤,
随她去吧。」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阳九叔么,你,你也太冷血无情了!」沫千远匆匆往
院门跑去。
阳九反而在背后说道:「小远,听阳九叔一句劝,不要去管她。」
沫千远岂能坐视不管,他担心蓝婷萧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自寻短见。
蓝婷萧茫然若失,不知该去往何处,只知道想尽快离开玄羽宗,离开这个伤
心之地,一直出了宗门,往北足足奔跑了两三里地。
不曾想沫千远紧随其后,奔驰追来,从后方猛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儿,不让她
再继续往前跑了。
蓝婷萧被沫千远这么一抓,柔弱的娇躯只得向他怀里扑去。她有想过也许沫
千远会来追她,假若来追,她愿意把她的心献给这个男人,哪怕是她从小看着长
大的养子,世俗的道德伦理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将他紧紧地抱住,静静感受他
胸膛的 温暖。
「萧姨!」沫千远想要劝她回去,刚开口便被她打断。
「别说话,抱紧我~ 」蓝婷萧将下巴枕靠在沫千远宽阔的肩膀上。
沫千远依言而行,搂着萧姨的柳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此处四下无人,两旁竹林寂静无声,阵阵 清风拂过,唯有水蓝色的裙裾飞扬
飘逸。
良久俩人才缓缓松开,蓝婷萧笑意盎然,不似一个伤 心欲绝的女子,柔声说
道:「愿意陪萧姨出去散散心吗?」
沫千远知道再多劝也无用,便问道:「去哪?」
「我也不知,总之我再也不想回玄羽宗了。不如我们一路往北走,走到哪儿,
便是哪儿,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
「往北走的话,北边是阴阳九离教的地盘。」
「嗯,最北边有座震北城。」
沫千远正愁无法去不星谷寻获百年异果,便问道:「除了不星谷,哪儿还能
寻得百年异果?」
「最近的地方,应该是西北方的雌霓森林,还有灵霄山谷。」
「会有百年异果?」
「当然有,只是比不星谷可能还要凶险一些,毕竟雌霓森林是凤玄宫的地盘,
而灵霄山谷属于阴阳九离教。」
「我想去。」
蓝婷萧嫣然一笑:「我陪你~ 」
距离宗门大比,还剩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