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里尔的红帽子
字数:21506
2022/03/18
仙子下凡来选 修仙苗子,在大齐民间俗称选仙会。01bz.cc『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被朝廷挑走的女孩儿们被称作选侍,乃是天大的福气。若是福缘深厚,被择
中上山,那便是尊贵至极的仙人了,那一户女孩儿的人家更是能直上青云,受朝
廷奉养。即使是没选上的人家,那也是沾了仙气,自然能得一大笔钱财,受得乡
里敬重,真是满家欢喜。
上仙会在凡间逗留两天,期间京城居户彻夜不眠,人人皆折纸船,点上蜡烛,
放到那横穿京城的府河中,祈愿仙人福佑苍生,希冀那些被选上的妙龄女孩儿们
平平安安。
午夜,灯船漫江。满街人流热热闹闹,如 过年般喜庆。
「糖葫芦,糖葫芦,上好蜜花儿渍的糖葫芦呦,一分——银子两串儿呵......」
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不剩几串的竹竿,高声唱着曲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摇着。
他喊得漫不经心,远没有平日的荡气回肠——却并非是口袋里那沉甸甸一两
银子的缘故,他仍在想那只日里瞥见的, 白玉一般的 小手儿。
「真白呀......」
他龇着嘴低头,不知今晚第几次长长叹气。
白的让他想起孩童时,在村子里见的那些采莲人新拗的莲藕,在太阳底下透
着光,嫩的要人命。
抬头,他眼神恍惚:几年前刚来京城时他还年轻,也曾见过青楼当众选花魁,
彼时觉得那一个个浓脂艳粉的花妓,已经是世间最美。然而把那些绷着臭脸的妓
子们全部垒一块...嘿!也不如那美人半寸白腕儿!
小贩忍不住躬腰搔裆:还有那嗓子,就那么轻轻一句话,那远远地一听,诶
哟......真媚的叫人心口都酥了......就算后面被那些壮汉好一顿毒打,那也值当!
真不晓得那马车里的妹儿,得生得怎样好看,才有这样一只润死人的 小手儿
......
一想到那美人儿曾夸过自己的糖葫芦好吃,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他竟有些飘飘
然,扯着嘴傻笑——
「闪开!」
闭着眼摇头晃脑的他没有看路,却听一声娇喝,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猛
地被一团软软的东西撞开,诶呦一声摔在一旁,几串糖葫芦滚了一地——
「你奶奶的熊,屁股没长眼啊,小爷我......我......」
狠狠摔了个狗啃泥,小贩正要怒骂,回头一看,却张着嘴,连眼睛都直了。
只见满街人潮之中,两个戴着帏帽,全身罩着黑纱的年轻女子,牵着手,踉
跄跑过长街,惹的路人纷纷侧目。
前面那人略矮,身材秀丽,两条长腿好像鹿儿般稳健跑跃。便是她一边娇声
呼喝,一边以手用力拨开行人,推得他跌了一跤。
这娇俏女子已经足够惹眼,放在平时定是街头一景,而她身后那女郎却吸住
了满街人的眼球!只见这这美人儿被同伴拉着,跑的跌跌撞撞,身量极为高挑,
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足足一头,那身段儿更是丰腴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一对硕大
乳团,简直就是两只巨肉瓜!哪怕被黑纱罩着,仍是肉感十足。
尽管女子一手极力遮掩,但她迈开两条长腿跑动之时,一对美乳仍是会激烈
地一蹦一蹦,甚至从背后都能看到那跃动的乳沿,简直要如此跳将出来。
而小贩则紧紧地盯着那美人酥腰下,却见两瓣如肉磨盘般的肥臀一颤一颤交
替鼓起,引得众人眼红耳热。
这还真没眼,这么圆的臀儿,再粉的眼儿也给遮住了......
街上显然已经有许多行人被二女撞开,回头怒骂时却都像他一般鼓着眼,贪
婪地盯着二女背影,尤其那两瓣交替颤抖的大白臀,直瞧得一帮男子胯下高耸火
热,叫妇人见了轻啐骚货。
「......给老子滚开!他妈的!跑哪去了!——」
却听又是一阵喧嚣,一串儿身着劲装的打手推开人群狂奔而来,呼喝不停,
张顾四望,直追那两个女子而去——
小贩赶紧抱住怀中银子,怪叫着,连滚带爬地避开那些下手极狠的壮汉,捡
起竹竿缩到街旁,呆呆地盯着那两瓣勾死人的肥臀,一颤一颤地消失在僮僮灯火
人影之后。
用力一捏胯下肉条止火,他喃喃自语:「今日这是怎么了,上仙下凡,这京
城的美人儿,也扎堆上街?」
......
「玉媖,姐姐......姐姐跑不动了......」
飞速奔跑的二女中,后面那丰腴的女子抽噎着不停喘气,突然一跤跌在地上,
包着黑纱的丰满臀肉在街道上压成肉饼,她几乎崩溃地嘶泣:从未出门过的她骤
然如此奔跑,胸腔好像要烧掉一般,而穿梭在如此多的男子之中,更是叫她恐惧
地心惊胆颤。
「玉瑛,你莫管姐姐......莫管姐姐了......」
「不能停!快跑!快跑!」
那秀丽女子用力拉起姐姐,推开慢慢围上来的花花人群,几乎是死命地拖着
她向前跑去,急切开口:
「被抓回去,就全完了!」
夜空下,满街灯笼之中,这一对姐妹穿梭如网中游鱼,向远方漆黑的皇城仓
惶奔去。
............
......
七日之前。
「陆尚书这日子倒是选的好,几日后便是选仙会了,待得仙子再上山,便是
极好的良辰每日,正适合大婚啊,哈哈哈哈——」
京城一处府邸大院,雕梁画栋,花树掩映,只听一处厢房里时不时传出一阵
沙哑的尖笑,却是几个中年人在内交谈。方才的声音便是一个身着蟒袍,面白无
须的男子发出。
「公公所言极是,」一个面目灰白的中年人对着这太监恭敬说道,「到时便
是喜上加喜,小女能嫁予皇族,我陆家也是光宗耀祖。」
「陆尚书,」旁边却又有一人挺着公鸭嗓急切问道,「您这要出嫁的,当真
是府上那位大小姐?」
陆尚书冷哼一声:「自然是她。那不成器的小女,倒要劳烦三皇子调教。」
「唉,可惜,可惜......」发问之人又用力捏了捏怀中的女孩儿,惋惜叹道。
此人看外貌已是花甲之年,脸色虚浮至极,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怕是下
身都已半废了,却仍是抱着一个幼奴使劲揉搓,那女孩儿一条白胳膊被干瘪手指
捏的满是乌痕,却硬忍着泪花赔笑。
「怎么,」那蟒袍太监嫉妒地看了眼这中年人怀中的女子,一阵冷笑,「朱
国公这个 年纪,还想来场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成?」
那朱国公一听,心中暗骂:死太监早没了下身,对这些事总是颇为敏感,自
己做不得,也看不得别人做。身上却是赶忙坐直,把女孩儿推到一旁答道:「哪
里哪里,只是尚书家长女美名远......额,不是......如今名花有主,老朽颇有些可
惜而已。」
这话一出,却说的陆尚书老脸一僵,颇不自在。万幸那大太监此时起身告辞,
学那文人抚须,相当滑稽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笑道:「不提不提,宫中有事,
咱家先行告辞,便在此处先恭喜陆相公了,哈哈哈哈——」
那自知说错了话的国公也赶忙起身应和,陆尚书脸色这才缓和:「公公不再
坐饮一会儿?这南疆的贡茶可真是不错......」
「不留了,过会儿便当有宫卫来传斋戒消息,若看见咱家在这儿可不美...
...」
听得几人相继告辞,厢房 窗口的花树阴影下,一个宫装女孩缓缓走出,英气
小脸满是阴郁。
无声向地上啐了一口,她小跑出院,快步转过数道回廊到尚书府的后厢。只
见一处小院墙的阴影下,一个黑纱遮住全身的高挑女子正立在那儿,弯腰驼背,
两手颇为局促不安地捻着衣角,来回踱步,却也不知在等谁。其傲人的身子,哪
怕是一身低调宽松至极的黑袍也遮掩不住,硕大浑圆的胸乳和臀尖儿硬是把那黑
纱高高撑起,绷得紧紧的,好似故意勾人揉捏一般,随着女子的脚步上下不停颤
动,反而更显别样色情。
小跑而来的女孩见了如此下流的一幕,原本怒气冲冲的小脸也不禁一红,暗
啐一口自己在想什么喔,快步迎上去。
听得脚步声,高挑女子小雀般猛地缩首转头,见得是她,那一张娇嫩至极的
俏脸才露出惊喜的笑容,胸前两大团软肉摇的人心一荡,赶忙碎步迎上来。
「玉瑛,」女子声音婉转娇柔,更因隐隐的激动勾人至极,「父亲怎么说的?
可有转机?」
「姐姐无需再叫那渣滓父亲,」被称作玉瑛的女孩咬牙切齿,别过头道,
「那渣滓......竟真是要把姐姐外嫁于人......」
被称作姐姐的女子一愣,小脸上的笑容僵住,两瓣玫瑰般的嘴唇颤抖着,沉
默半晌强笑道:「嫁出去......嫁出去也好,洇心在这府里呆着,也是给大家添麻
烦......」
愈发微弱的声音充斥着逆来顺受,那细长手指却死死地握紧一角衣衫。
「姐姐!你可知道,那渣滓要把你嫁给谁!」听得姐姐如此懦弱不堪,那英
气的女孩痛心万分,抓着姐姐的肩膀,厉声道:
「那老匹夫,竟是要把姐姐嫁给那天杀的三皇子啊!」
这一声好似晴天霹雳,将那黑衣女子劈地怔在原地。她如失了魂般,两只小
手胡乱抓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后退——
玉瑛以为她要晕倒,赶忙搂住她:「姐姐莫要慌张,玉瑛定会帮姐姐想出法
子来......」
话虽如此,但玉瑛心里却如困兽愤怒:生在尚书府中,两个弱女子,哪里有
什么办法可想!
被妹妹搂住,那黑衣女子洇心恐惧的娇躯颤抖,却仍兀自强撑道:「没事
......姐姐,姐姐受得住的......玉瑛莫要管了,叫父亲知道不好......」
「姐姐!」听着女子颤抖地嗓音,玉瑛急切地捧着比自己还高的姐姐的脸,
「你,要嫁给那种家伙啊......」
她的声音充斥着痛苦愤怒:「是那个三皇子啊!姐姐!」
黑衣女子怔怔地低头,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妹妹英气痛苦的小脸,强撑
的坚强一点点分崩离析,捂着小嘴,泪水自那早就红肿的美目不停流淌而下:
「我......我也不想啊......」
被妹妹抱在怀里,她失声痛哭。
玉瑛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脸色冷厉。
自己这位姐姐名为陆洇心,并非自己亲姐,而是已经逝世的陆家主母所生。
自母亲去世后,在这府中便再也没有一丝地位。
但这位姐姐却偏偏天生的一副至极美貌,年仅十七,身材却出落地叫人瞠目
结舌,一副美肉如水袋儿般无骨白腻,玉腿柳腰,肩若削成,胸前一对乳儿比那
熟妇还要肥硕绵软,新发面团似的鼓胀坚挺。
自己这位姐姐不动时已是至极的美人,而她走动时更是叫人血脉喷张:却见
那纤腰轻摆,肥美的润白桃臀竟会自己一扭一扭,仿佛天生在勾引男人狠狠捏
似的左右交替浮动,哪怕她再怎么抑制怎么也抵挡不住。
陆洇心生的如此一副淫媚炮架,却又偏偏带着少女独有的莹润肌肤与如桃花
般的芬芳体香,如花蜜引蜂般勾着男人凑近嗅闻。再加上那单纯甜美,不食人间
烟火的相貌,简直是天生的淫肉,降到世间引人堕落的美人 尤物。
从她四岁起第一次上街,那如画的可爱美貌便惹的地痞忍不住要对她下手,
险些被拐走当作牝奴。万幸彼时官府得力,在那匪徒即将得手时,将衣衫不整的
陆家小姐从地洞中救出。
但自那之后,这陆府长女淫美至极的身子便媚名远扬,不知被哪个淫邪宵小
写了几首淫诗艳词,取了个京城肉美人儿的名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引得无数
淫贼争先抢求。
十几年里,这可怜的女孩儿足足三十多次险些被强奸,手段自拐卖至下药,
身份从下人到贵胄,无所不包。哪怕是那些看似文质彬彬,打着要护住她的白面
书生,面对这可怜的娇人时竟也本性毕露,露出一副猪猡相,只想骗了她的身子
狠狠交欢。万幸保护得当,叫这些淫徒无一得手。
如此十几年宛如地狱般的日子,叫这本来天真可爱的少女生生对男子畏惧到
了极致,几乎是见到生人就不停地颤抖。在她幼时,尚有疼爱自己的母亲拼命保
护,然而自十五岁时母亲病逝,这可怜的妙人儿便再也无人可为其撑腰做主,简
直就是一块砧板上的极品鱼肉,以那一身的美汁诱着京中所有男子尽情品尝。
无数淫徒甚至纷纷打赌,便要看这京城肉美人儿的处子,会花落谁家——
第一个淫客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居然正是那陆尚书,洇心的生父。就在前年
母亲刚逝世,洇心尚在披麻戴孝之时,这人渣不知是不是见了洇心孝装的可怜样
子,竟兽性大发,便要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这渣滓显然对洇心垂涎已久,若非
当时皇后恰好到访吊唁,被她嘶声哭喊引来,当时就要被那人渣尚书夺去处子。
堂堂尚书府中闹出如此 丑闻,真是天大的笑话。陆尚书成了朝中笑柄,非但
不知羞耻,反恼恨这女儿不服从父亲命令,从此把她幽闭府中,做女囚般地使唤。
今年十七岁,竟要被嫁给那个肥胖的三皇子做妻,以此攀附关系。
那三皇子臭名远扬,不但身体矮胖如黑猪,更是嗜色如命,年仅十二三岁便
泡在京城花楼,夜夜笙歌,对女子更是狠辣淫虐。不仅与那些狐朋狗友共享女子,
还有传闻会把玩腻了的女奴送到大街上供乞丐地痞淫玩,乃至令女子与犬兽交合,
以此为乐。洇心这般娇弱可人的女子若真落在他手里,那真怕是要生不如死!
自传出了要嫁人的消息,陆家大小姐便震惊悲恸如死人一般。但她生性太过
懦弱,自幼逆来顺受的性子,让她整日躲在府中,只是以泪洗面。
整座陆府之中,只有二小姐陆玉瑛是她的朋友。玉瑛为续弦所生,十四岁,
为人正直,见义勇为,更是泼辣。与几乎是「孤家寡人」的洇心 不同,她的母亲
娘家为吏部秦尚书,丝毫不惧威胁。洇心母亲弥留之际,流着泪请她照顾好自己
这独女。从此玉瑛便将此事牢记心头,仿佛一只小母虎般护着自己那脆弱的姐姐。
自得知陆尚书要嫁女的消息以来,玉瑛便竭尽所能地想办法要就姐姐于水火。
但这次是真的山穷水尽,生父嫁女,没有一人可以指摘。女子之身更是太过软弱
无力,哪怕她带着姐姐私奔出逃,出不了京城便会被抓回来,到时候,自己的姐
姐怕是会惨到极致。
搂着怀里啜泣的香躯,玉瑛无比怜惜。她恨自己为何不是生的一副男儿身,
若非如此,她定要娶了姐姐,护其一生一世。
无论怎样都好,只要不嫁给那三皇子,只要不嫁给那三皇子......
「......斋戒三日!这可叫人做活可怎么有力气!......」
院墙另一侧,突然传来一阵粗声粗气的抱怨,正抱着互相安慰的姐妹俩赶忙
收声,躲入墙根阴影。
「别他娘的抱怨了,」玉瑛听出这是府中下人的声音,「请仙会!当今圣上
都得戒着,你个他娘的杂役拽什么格调。」
「都怪那什么驴日的仙......呸呸,上仙莫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嘿,
说到请仙,倒不知道那仙子和咱那大小姐,哪个更漂亮......」
「你他奶奶的,不要命啦?......别说,老子一想到大小姐那肥奶翘腚就来火,
他娘的,那小腰,扭的真骚......操,想想就他妈硬了。」
却听一阵衣衫摩挲,玉瑛感到怀中的姐姐明显地一抖,赶忙再抱紧了她,眼
中透着掩不住的厌恶。
「别他妈撸了,瞧你那熊样......操,大小姐那骚货,天天他娘的装纯,老子
也有点忍不住......」
「今晚去春花楼走一遭儿?三爷今晚又把母狗放出来了......嘿,到时候三爷
娶了大小姐,说不定吃干抹净,你我还能喝口汤。」
「三爷为人是爽快,就是玩女人也太凶,大小姐那嫩身子怕是给玩烂了才尽
兴,到时候指不定都给狗日了多少回,有没有人形都他娘两说。」
「要不哥俩趁现在,先把大小姐掳来耍耍?哈哈哈哈......」
猥琐笑声远去,玉瑛狂怒至极,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直把小拳头砸的通红。
在她怀里,洇心早已体若筛糠,泣不成声。
玉瑛眼里要淌出火来:难道我辈女流,当真就毫无办法,要眼睁睁看着姐姐
入那世间豺狼男子之口!
她仰头怒视苍天:若我是那仙人,定要将这满京乌烟瘴气蝇营狗苟,屠个痛
痛快快!若我是仙人,若我是仙人......
怒火烧彻少女心窝之时,她脑中忽地灵光一现——
仙人?
玉瑛猛地抱住怀中姐姐,紧紧捧着那张哭泣的俏脸,言语之中,兴奋至极:
「姐姐!我想到办法了!」
洇心正哭的梨花带雨,呆呆地看着她:「妹妹,你说什么?」
「请仙会!」
............
......
「我一再与你说过,我和这位姐姐是仙仪宫的选侍,因事外出,现下回宫
......我还有尚书令牌在此!你为何就是不信!」
皇城西南角门下,玉瑛紧紧一手紧紧牵着不安地四顾的姐姐,一手握着一块
金腰牌举起,仰头对着那门下禁卫怒斥道:「若是耽搁选仙会,我看你如何对圣
上交代!」
她语气强硬至极,不带丝毫作伪之色,但那握着姐姐的 小手,却早已被冷汗
浸透。
那金甲覆面的宫卫却好似没有听见般,只是持矛肃立,目不斜视。
半刻钟前,这两个形迹可疑的女子踉跄奔来,对他一番胡言乱语 妄想入宫。
也不知是不是那演义话本看多了,当真以为凭一块牌子便可夜闯宫禁?若非尚书
府令牌并非作伪,他早将这两个女郎以挑衅宫卫的由头抓起来。
想来是哪个大户家的子女,听了仙子名号,便想做那仙人想疯了,趁请仙大
典跑出府来捣乱......
宫卫刻意不去看后面那瑟缩少女的玲珑娇躯,低过眼睛道:「今日之事,我
且作未听未见,二位若是闹够了,便请回去吧。」
玉瑛见二人竟被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气得发抖,以手指点他:「你,你
......」
「他奶奶的!找到了!」
玉瑛正要再言,忽听长街尽头一声大喝。『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她脸色大变,急忙拉着姐姐要跑,
却见那长街另一头,又有一群家丁狞笑着迎上来,将二人堵在这皇宫角门前,无
处可逃。
「他娘的,两头骚蹄子跑这儿来了,害兄弟们找的好苦!」
领头一人放声嘲笑,步步紧逼。
「二小姐莫要造苦,尚书有令,我等绝不为难你,把大小姐交予我们便是
......」
另一人嘴上对玉瑛说着,一双贼眼却盯着畏缩在妹妹身后的完美肉体,垂涎
欲滴。
他们都已听过,那三皇子今日不知为何惹恼圣上,被削了爵位流放边境,与
大小姐那铺垫了半年的婚事彻底泡了汤,连带着陆家声威一落千丈。而这紧要关
头,却偏偏又出了两位小姐逃跑的事儿,尚书一怒之下,也不知那条筋搭错,居
然要把那水灵灵的大小姐送去百花楼做妓!
一众打手双目满是淫光,胯下鼓胀:瞧瞧大小姐那一身美肉儿,可真是够媚
够骚!与其送到青楼千人骑万人日,到时候被生生草成母狗,在那淫水穴里灌不
知多少臭精,还不如哥们几个儿今日抓起来,先把她全身的软肉洞儿都开了苞先!
大小姐平日里那么怕男子,那巨乳肥臀,抱着日起来,定是别般爽快至极
......
玉瑛瞧得这帮丑恶如狼的杂碎,心中明了他们所想何事,恶寒至极。
「都别过来!」
她把吓得缩成一团的姐姐护在身后,慢慢向那宫门后退,唰地一声从袖中抽
出一把小刀,指向一帮壮汉,厉声呼喝。
一帮打手见她手里那把袖珍匕首,皆是一愣,随后停在原地,哈哈大笑:
「大小姐,您拿着这玩意儿,是想给哥哥们绣花不成?」
玉瑛尚要回嘴,却听身后姐姐一声惨呼,回头一看,又惊又怒:原来早有人
偷偷溜到二人背后,猛地出手,把姐姐生生拉走!却见那男人满脸淫笑,一双粗
臂狠狠地锁住姐姐,胳膊将那汹涌玉乳狠狠压扁,还在趁机不停的摩梭两团软肉
——
洇心敏感至极的身子,平时被男子碰到就软成烂泥,此刻被如此摩梭浑身发
热,早已浑身颤抖着软下无力,几乎任人摆布。
她心中悲戚万分:难道自己,天生注定就是要被强奸的身子不成?
「玉瑛!」洇心哭泣,不甘地拼尽全力哭喊 挣扎。
「你找死!」玉瑛听得姐姐悲呼,怒火猛地冲头嘶吼,却尚不待她反应,那
帮如狼似虎的打手早已趁她回头扑上,一巴掌将小刀打飞,把她和姐姐一般无二,
牢牢制住。
「诶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大小姐......」
那抱着洇心的恶徒感受着手臂上绵软至极的触感,大小姐拼命的嘶喊 挣扎只
是让整副娇躯带着乳球磨蹭的更加厉害,直宛如献媚一般,如此神仙般的感受直
叫他一阵心荡:「前年在后厢,若从了哥哥做个肉奴,又何苦今日要被兄弟们轮
肏喔?哈哈哈哈......」
其余人等看着大小姐娇软的身子拼命 挣扎,却只把那双瓜乳蹦跳的人眼花缭
乱,皆是咽了口唾沫,早已忍不住,挺着胯下肉根便要上来亵玩。却忽地想起什
么,忌惮地看了眼宫门侍卫。
玉瑛和洇心更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两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他——
拱门下,宫卫看的明白:这二女原非小姐,而是逃难出来的女奴不成?
他看着一众打手望来,心中明了他们要做何等恶事,却忌惮自己出手。
沉默许久,他长叹一气,别过眼去,不看那娇弱女子哀求的目光:这年头,
除了仙子,女人就是 玩物雌畜。京城府衙内事,他一个小小宫卫,又能作何......
最后希望破灭,玉瑛心头一痛,洇心绝望悲哭。
打手们见宫卫不管,顿时大喜。一个倒霉的制着二小姐不敢动粗,看着三个
打手揪着尖叫的大小姐猥亵。其中一人已经喘着粗气,隔着黑布,颤抖着用脏手
按捧起那西瓜般的神仙乳肉,粗短五指竟全部陷入乳沿,绵软到了极点的触感叫
他爽的无以复加,一时竟忘了揉捏,只让大小姐自己的 挣扎带着一对奶儿捧在手
心颤动仿佛自行按压,他激动地流泪大喊:「我操!真他妈的软啊!大小姐你知
道吗,老子从你七岁那年就他妈想捏爆你这对骚奶了!他妈的,八年啊!老子今
天不他娘的把您这对奶罐捏出奶汁来!——」
「操你们的老娘,快点完事儿,老子也要上!」旁边没位置的十几个打手顾
不得廉耻,纷纷脱了裤子,死死地盯着大小姐露出来的雪腻肌肤,挺着肉根狠狠
地撸动。
「他妈的!这对骚奶子,快他妈捏啊!——」
「操!脱衣服啊!」
但沉浸于淫亵中的三人却对旁人的骂喊不管不顾:大小姐已是掌中肉奴,如
此肥美肉躯落入手中,不好好享受一番,还能飞了不成!
「呼......呼......大小姐,你这小嘴儿,还是初吧?嘿嘿,老子今日笑纳了
......」
身后制着洇心的那人已经顶着圆臀,疯狂隔着衣衫不停顶蹭,胯下爽到发颤
的同时,他猛地捏过大小姐涕泪横流的脸,看着那娇柔如花的粉嫩唇瓣儿,满脸
皆是少女清香,呼吸骤然粗重,淫笑着,张着那臭嘴就要亲上去——
「不要,求你了......不要啊......」
洇心一双花眼早已哭的红肿不堪,昔日娇颜满是泪痕,却凄然叫人只想狠狠
捉。身下圆臀被一恶物顶的心惊胆颤,眼前更是看着那丑恶男子将臭嘴凑近,
她恐惧到此生至极,拼命地后仰身子,不停地摇头,眼泪断线珍珠挥洒——
「玉瑛!玉瑛!」看着另一边的妹妹,她死命伸长双手,嘶声惨呼。
「姐姐!」
陆玉瑛眼睁睁见姐姐受辱,心中身下皆急颤,目眦欲裂,猛地一口咬抱住自
己的打手。那打手吃疼,怒气上涌,怒骂着撕开玉瑛的衣裳,却哗地露出底下羊
羔般纯洁滑腻的肉体,一瞬白腻闪过,这打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他又看了眼 挣扎不已的洇心:吃不到那大小姐,二小姐这身子,也不错啊
......
「呼,呼,真他妈嫩......二小姐,这可是您不知好歹,莫要怪小人......」他
肉欲上头,一边为自己的淫行辩解,一边骑在玉瑛腰上,用力把她的头按在地面,
开始脱裤子——
玉瑛痛呼一声,小脸被狠狠地在地上压扁,一瞬的疼痛引出掩藏了太久的绝
望,泪水溢出, 肆意流淌。
她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和弱小,此前那些下人不过畏惧她身份不敢动粗,
此刻精虫上脑,什么小姐名头,还不是一头胯下 玩物,任人鱼肉奸淫?
挣扎着侧过头,模糊泪眼看着衣服被撕成布条的姐姐,正嘶哑着嗓子哭喊,
不顾在身上四处蹂躏的脏手,全力摆动叫人心碎至极的螓首,躲开那丑恶下人满
是破皮的臭嘴——
却又怎么躲得过。
「姐姐......」
她心碎颤呼,少女芳唇狠狠擦过 青石,漫溢的泪水在那无数行人犬马踩过的
街道上晕开。
见着姐姐被如此淫辱,她下身腿心却一阵酥麻,甚至已经从那小嘴儿中,渗
出丝丝水迹——
我......怎么这么贱啊......
那恶徒见二小姐衬裤微湿,又惊又喜,胯下猛的胀开,直直的冲着她腿心衬
裤下的吐汁蜜穴,淫笑道:「二小姐......呼......原来,原来您也是个他娘的骚货
......被这样压着都能流水儿,看老子不把你这处子嫩穴儿日透了,再去干大小姐
......」
玉瑛流下泪来,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感受着身上男人恶心的粗气,她流着泪,认命般闭上眼,不敢再看。
至少,玉瑛能和姐姐一同受辱......
对不起......
............
......
满街淫徒,女子,无人听到宫门后一串急切的脚步声。
宫卫迷茫回头,颇感伤怀的双眼一瞬惊恐睁大。
却听模糊一声怒喝:「还不给我拿下!」
长矛刺破空气发出呜咽,幽冷寒光刺过,腥血溅起,抓着大小姐的三人吃痛
大叫,立刻放手
洇心被放开,跌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拼命地想遮住几乎只剩布条遮掩
的香躯,满身血污。
几个受伤的打手鬼哭狼嚎逃回打手人群中,那想夺走洇心香吻地恶徒捂着被
刺穿的手臂惨叫,指缝中,猩红浓血流淌不止
回头,一看那如石头般的宫卫脸色苍白,挺矛而立。
玉瑛立刻回过神,趁那裤子脱了一半的打手惊惶,拼命扭动身子挣脱,冲上
来护住姐姐,以自己半露的身躯竭尽全力遮掩姐姐淫美至极的肌肤。
一对姐妹,满是尘污的雪白香躯在长街搂在一处,青丝散乱,螓首相靠,四
串眼泪流淌,凄美至极。
「你他娘的有病吧我操!老子......」
被搅了好事,惊怒至极的打手正要大骂,却看到拱门后,三个戴着面具的宫
女踱出来。
是仙仪宫的女官。
女官身后,一串持矛宫卫鱼贯而出,立刻逼退众人将打手围住,恶徒盯着那
闪着幽光的锋锐矛尖,惊惧后退,搡作一团。
「你们要做什么!可知我等是陆尚书府中家仆!」一人厉声呼喝,其中的色
厉内荏任谁都能听出。
宫卫理都不理,沉默如山。
一个女官同娇躯半露的玉瑛扶起衣衫不整,有些歇斯底里的姐姐,脱下 长袍
遮掩二人半裸的身子,一边轻轻擦干净两张娇颜上的灰尘脏血,一边温言安慰,
将二女缓缓扶进宫中。
为首女官眼神随着进宫的三人,冷淡开口:「这二位,正是仙仪宫的选侍。」
那宫卫汗如雨下,口干舌燥。仙仪宫专为侍奉仙子所建,里面的女官世代于
此,甚至比皇家还要尊贵。这二女竟然没有说谎,当真是那仙人选侍!?
眼见几人已经进宫,为首女官看了那几个打手一眼,冷言道:「碰过选侍身
子的地方,全部切下来。」
宫卫砰地跪倒,大声称是。
三位女官,头也不回的带着姐妹二人入宫。
待得蹬嗒脚步远去,宫卫才喘息着站起,抬头,满脸冷汗地盯着这帮不知死
活的打手。
一众恶徒面面相觑,仍不知发生何事,挤作一团,还在可笑地呼喝,想要以
尚书名头吓退军士。
宫卫面色骤然发狠:这些人,必须得死——
宫禁门内,被女官和妹妹搀扶着的洇心听见背后遥远的惨叫,浑身一抖。
捂着小嘴,泪水奔涌,她不敢出声。
......
仙鸾殿,媚仙子慢悠悠收回一路盯着女官的元神,睁开一双狐狸眼,唔唔地
伸了个懒腰:
「真是热闹......」
一旁暂时缓过来,正躺着歇息的冷仙子莫名其妙,皱眉盯着她,疑惑她在说
什么。
媚仙子看了眼冷仙子,啪啪地拍着她的翘臀大笑:「倒是忘了你修为被封—
—」
不顾冷仙子羞急地缩身,她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明日,倒有的好玩。」
............
......
一夜流过,天光破晓。
第二日清晨,京城肃穆。
今日便是选仙会正式一日,京师无人胆敢喧哗。在一片祈福女孩儿能选上的
祷告中,唯独那陆尚书家却偏偏面如死灰,诅咒女儿落选,当真是别样生趣。
仙仪宫,选仙殿。
殿北高台上摆着三把大椅,尚未有人落座。殿中,一百多名女孩儿身着白衣,
全部以白纱蒙眼,按次序分列站好。女孩儿们由朝廷精挑细选,年龄自七八岁的
幼童至二十余岁的妙龄女郎皆有,身材各异,样貌却都是妍丽娇俏的紧。每一个
人身上都别着一个号牌儿,写着姓名与生辰八字。
她们寅时便被女官唤起,沐浴焚香,梳妆打扮领到此殿中,惴惴不安地等待
这一生中最大的盛事。
殿旁女官轻奏瑶琴,伴着红烛香炉的云烟袅袅飘升,偌大宫厅,无人胆敢私
语——除了某个娇憨的女孩儿。
「......真的不吃吗?很甜的哦?」
羡仙坐在高台一旁的小凳子上,摇着两条小腿捉饼吃,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正悄悄地问旁边的小乞儿要不要也来一片。满殿之中,也就只有这两个女孩儿暂
有资格落座。
小乞儿早已经被打理干净,只是太过瘦小,白布遮着脸上的创痕看不出相貌,
只露出薄薄的嘴唇和一只眼睛。见小公主问话,只撇过头不理她。
突听咚的一声闷雷,捉着饼的羡仙吓得一个激灵,却是钦天监的女官再次腾
腾敲鼓,象征卯时已至,仙仪宫选仙开始。
鼓音刚落,便听殿门口一阵叮当轻响,所有人都立刻低头挺直了腰背,呼吸
发紧,羡仙也悄悄地把饼藏在了身后——狐狸姐姐来了。
随着一阵花香袅袅,媚仙子扭着酥臀狐狸尾,莲步轻移,当先轻巧地飘了进
来。环顾四望,她满意点头:今日没了碍眼男子,满殿的小姑娘,真是清爽许多。
她身后,冷仙子已经恢复清冷的样子,不过似乎颇为疲惫,进殿后便将拂尘
恭敬地放在上首位置,自己则小心地坐在右手一张椅上,素手扶额,一直闭着凤
眼,不知在想何事。
媚仙子瞧见羡仙鬼鬼祟祟不知抓着什么,歪头一看,见是吃了一半的糖饼,
媚眼顿时放光,一伸手便抢来,还把嘟着嘴闹别扭的羡仙抱在自己怀里。樱口开
合,她一边美美地吃着小 丫头的早饭,一边微眯妙目,扫视殿下众女。
无人说话,也无人敢催促。
大殿角落,玉瑛和洇心两姐妹靠的比其他人都近了许多,看的旁边的女官一
阵皱眉。但此二女是上仙特意吩咐的选侍,她们也不好多讲。
「姐姐,莫怕,不会有事的......」玉瑛轻轻出声,安慰一旁仍时不时颤抖的
姐姐。
昨夜入宫后,女官便把二人领入独立的寝宫洗漱干净,给了二人一身宫服,
嘱咐好好休息,明日请仙会接受仙子拣选。她们也不敢多问——二人是假的选侍,
怎么敢多言相语。
女官们送来的衣服也十分奇特,花样精美,多处镂空不谈。一套两件上下分
离,几乎是一掀一扯便可全部脱下,还被特意叮嘱不可穿亵衣,若非这是女官们
亲自送来的,她还真以为是那青楼的猥亵女装。
当夜,二人满怀着麻木悲戚与对未来的不安,互相抱着沉沉睡去。梦中,也
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此刻戴着 眼罩,玉瑛心中发紧:不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绝对不能
再让姐姐,回到那陆府淫窟之中——
蒙着眼的二人却看不到,台上那媚仙子正眯着一双狐狸眼,细细地打量这一
对苦命姐妹。
慢条斯理地吃完饼,她小孩儿般把沾了糖浆的手指在樱唇中吮舔干净,这才
啪啪的拍拍手。
满殿人身体一激灵,呼吸急促了许多:选仙开始了。
「莫要害怕,」媚仙子懒洋洋地开口,「本宫又不是那吃人的妖怪,这么发
抖作甚。」
把羡仙放在一旁,她慢悠悠地走下高台,高挑的身子穿梭在一众低头的女孩
儿之间——
「二十载一回,本宫代师下山寻那 修仙苗子,引上山门修行......你们可知,
本宫师门选人儿,最看重的是什么?」
自然无人胆敢应答。
「......是心性。」
媚仙子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却忍不住笑开了花儿,娇颜如此媚人,却无人
可见。
「唔,好了,本仙问尔等一些问题,切莫诓骗,不然......尔等自知下场。」
待众女将这句话嚼过一遍,她才再次问道:「尔等之中,若有不是处子的,
自行站出来,莫怕,本仙不会责罚。」
她停步,静静等待一会儿,无人站出。
「尔等之中,若有那小嘴儿给人亲过的,站出来,本仙不会责罚。」
大殿一阵轻轻骚动,待了许久,七八个女孩儿瑟缩着,慢慢走了出来:大多
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一些女官立刻上前,引她们出殿——诚如仙子所说,无人
会为难她们,领的一笔钱财,自可回家。
角落,洇心心头一紧,万幸昨夜没被那恶徒夺了初吻去,不然现在,自己也
得站出来了......
可若是仙人再问身子有没有被男子碰过的,她可怎么办?洇心满心惶恐,想
到自己这具脏了的身子,她心中厌恶,又要流下泪来。
万幸媚仙子并未就揪着女孩儿身子不放:她问的这些问题,大多官府都已经
问过,只是一些一心盼着女儿成仙的父母会特意隐瞒,每次选仙,都不得不再确
认一遍才好。
几个问题下来,殿中原本的百来个女孩尚有八十余位。
「尔等,可有想念父母亲人的?又或者......有喜欢的男子的?只管出来。」
这个问题一出,殿中又是一阵骚动,却无人出来。
媚仙子声音柔和许多,轻声道:「莫怕,只道本心,说出来即可。」
殿中一阵悉悉索索声,居然有四十余个女孩儿出列。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
的事儿,能站在这的女子都是妍丽秀慧,年轻女子不怀春的,又能有几人?
一阵抽抽嗒嗒的湿润响声,却是几个女孩哭了,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媚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