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菲定了定神,终于哇的哭了起来,「我,我被坏人打死了!」
孙姿脑中一声巨响,只觉脚下轻飘飘的,「儒剑死了?」
她勐的晃动着女儿的身体,「在哪儿,我在哪儿?」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Μ
/家VVV.?оm
刘菲菲双眼无神,无力的说:「在小花园,我死了,我看到的。」
不知那里的力量,孙姿拖起女儿,「快带我去。」
两人跌撞来到小花园的空地上,地上趟着横七竖八的人体,孙姿一眼就认出
我,她扑上去,扶起倒在水坑边上的我,水坑里的水已经被我的血染红了。
我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孙姿在这种情况下反到冷静下来,她试了试我的鼻息
,若有若无,我还活着。
她对在旁哭泣的刘菲菲厉声呵道:「快去叫车,我还没死。」
母女两人在出租司机的帮助下,把我送到了市内最大的人民医院,这里
的院长是孙姿的熟人。
靠着院长的关系,一切住院手续从简,我直接被送进手术室抢救。
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直到半夜才结束。
孙姿一边焦躁的等待,一边还得安慰仍处在惊恐中的女儿。
手术结束后,我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一天后又转到医院特护病房。
病情十分严重,脾脏破裂,头部重创,大量失血,还好手术比较成功,命是
保住了,人却一直晕迷不醒。
刘菲菲在我转入特护室的当天,也病倒了,过度惊恐,导致身体虚脱,不过
还好不严重,住院两天后,已经恢复正常。
到今天,已经是整整十天,母女俩轮留悉心照顾我,想尽办法,我也没有苏
醒的迹象。
今天,孙姿抱着最后的希望,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唤醒我,可是看到我还是一
点动静也没有,悲从心来,痛哭起来。
我感受着女人深切的悲痛,女人的捶打让我受伤的腰间剧烈疼痛,我忽的发
现自己的嘴角竟然能因为疼痛而抽搐,身体的控制能力又回来了。
虽然还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但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康复的迹象。
孙姿哭了良久,收住啼声,这才发现自己忘情之下,一直在捶打我,不禁大
悔,立起身来,要查看我的伤口,但起身才发现腿间的异物,由于哭泣而苍白的
脸上升起红云。
她把我的手从腿间抽出,握在小手中,幽幽的说:「儒剑,你要是真能醒过
来,以后睡觉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你的手专用的位置。」
长叹一声,眼圈又是一红。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忙整理凌乱的衣襟,理了理秀发,从床下抽出一个
脸盆。
去卫生间,打热水,该给我擦洗身体了。
这个特护病房是彷宾馆标准间设计的,自带卫生间,一般人没关系,没有经
济实力是住不上的。
房间正中偏窗口是一张大床,是供病人睡的,大床一步开外是一张小床,供
陪侍的家属休息。
这几天来,孙姿与女儿就是轮流在这里休息的。
孙姿调好水,自己试了试温度,揭开薄被,露出我的身体,为了保持身体干
爽,除了腹部厚厚的绷带,我一丝不挂。
她细心的擦拭着我的身体,擦完后又抹了一些干爽粉。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Μ
/家VVV.?оm
干完这些后,已是香汗淋漓,整整花费了一个小时。
她洗了个澡,披着睡衣出来,坐在我床边看着,倦意袭来,又是一叹,该休
息了。
孙姿睡在小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想了想,把睡衣脱下,挤在我床
上,把男人的一支臂膀枕在头下,赤裸的身体紧贴在男人身上,小腿曲起,像小
猫一样蜷着,这样她才感觉男人没有离自己而去,满足的睡去。
我闻着孙姿的发香,身体感觉到孙姿柔软的身体,也睡去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入,床上的两人仍在熟睡中。
薄被的一侧被孙姿的俯身压在身下,两片丰臀,一条修长的大腿露出薄被,
暴露在晨曦中。
房门嗒的一声轻响,刘菲菲走了进来。
这个少女经过这次事件后成熟了不少,虽然面容里带着一丝忧郁,小脸瘦了
一圈,但仍是清秀可人,姿色竟比以前还耐看了许多。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愣,又释然了,母亲对我的感情此刻她体会的更深,
因为她自己也对我产生了深深的依恋,我在小花园的表现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男
人。
在我最后倒下的一刻还要为自己披上那件衬衫,使她为自己对我的误解感到
不安,没有这个男人,自己现在不知会怎样,她甚至不敢去想。
那件衬衫她已经洗好,细心的补好,对于这个从小在母亲关爱下的女孩,针
线是那么陌生,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了努力完成了平生件作品。
衬衫是补好了,但前胸后背的血迹却洗不掉了,她心中男人的身影也永远抹
不掉了。
在一瞬间,她甚至对母亲产生了小小的嫉妒,因为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安详,
她正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臂弯里幸福的熟睡。
孙姿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强烈了,她看看床头的钟,呀,已经
九点了,平时这个时候,女儿早已来了,看看房间内,一览无余,放了心,虽然
自己已经从身心都献给了这个男人,但她还是很小心的不想让女儿知道,她不知
女儿会是什么反应。
她先俯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穿衣起床,像往常一样,先给我洗脸擦身
,才自己去洗漱。
我也醒了过来,体会着女人如妻子般的服侍,心里很坦然,因为我知道如果
我与孙姿换位而处,我也一样会如丈夫般对待孙姿。
耳边孙姿的脚步离去,我觉得今天精神很好,头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身体经
过一夜的睡眠好像更有力量了。
我试着睁眼,用力,眼皮只能微微撑开一条细缝,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很刺
眼。
想用力握拳,只觉小指可以微动,我已经很满意了,虽然还是不能动,但相
信不久自己就能站立起来。
刘菲菲在医院院中来回踱着,估计妈妈差不多已经起来了,来到病房前,没
有直接进去敲了敲门。
已经打扮停当的孙姿打开门,让女儿进来,她要赶去上班,临走的时候忽然
想起什么,转头对女儿说:「菲菲,今天是例行检查,凌医生一会儿要来。」
女孩柔柔应了一声,坐到了我床前。
孙姿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庞,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刚从病床上起来,就坚持着来照顾我,与自己轮流看护,也幸好这
样,她才免于在两个病人间来回奔忙。
看着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歉疚感激,好像还有点什么,很熟悉,却又形容不上
来。
上午自己还有个会,要迟到了,她匆匆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