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开了油烟机,声音变得模煳不清。
年轻时看过原文,听儿子这么一说,龙婉玉好奇的读了下去,进入情节后时
间过得很快,转眼李斯瑞已经摆好桌子,饭菜味道不错,这小鬼意外的有烹饪天
赋。
晚上美少妇花了几个小时,看完全书已过了午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
空荡无人的被褥,她想起刚结婚时,李红卫也喜欢在深夜里睡着读书,他们一起
看过很多,其中也有这本,丈夫喜欢木婉清,她偏偏钟爱王语嫣,两人还为
此吵闹了好久。
女人突然对第二天的约定后悔了,她甚至开始计划明天一早带着钱跟儿子远
走高飞,胡思乱想了半宿,才昏昏入睡。
美丽的女教师又做了梦,那三个讨债的流氓找到她,变着花样的侮辱虐待,
最后还要把她卖到妓院。
从噩梦惊醒,已经是周日中午十一点,没过多久,胡仙儿打了电话,车子一
个小时后到,龙婉玉挣扎着良心起床,她万分懊悔一时心软许下承诺,可该来的
终究还是来了,现在临阵脱逃,必定会遭到报复。
洗了澡又抽出半个小时化妆,夜店女老板到楼下,美少妇还没决定好穿什么
,草草找了条厚棉长裙,穿着羊毛开衫准备出门。
「妈妈,你又要出去了?」
李斯瑞坐在客厅,电视里放映着一部美国大片。
女人转过头,看着儿子无邪的小脸心疼起来,她明白,如果今天踏出家门,
就断了回头路,似盆中之水泼在地上,即使重新接满,仍会心存芥蒂,身上的污
垢可以洗去,灵魂的肮脏无法涤清。
她将会犯下大错,永远无法面对深爱的孩子,难道要儿子拥抱被别的男人摸
过的躯体吗?难言的痛楚,伴着心跳漫步全身,成熟的母亲握住门把,进退两难。
手机要命的在挎包里震动,丧钟催命,她不是去死,却比亡灭更甚,这罪孽
会伴随至终,生命般鲜活的时刻磨人,女人懊恼自心的懦弱和贪婪,不能听命于
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龙婉玉走到儿子身边,努力掩盖内心的波动,她温柔的搂住男孩的肩膀,说
:「妈妈今天跟胡阿姨有事,你一人在家,要好好吃饭,少看点屏幕……」
少年嬉皮笑脸的打断了母亲唠叨的叮咛:「妈妈,你忙就快走吧,我昨天跟
你说过了,下午柳诚来家里找我玩呢!对了给我点钱,我们晚上在外面吃。」
「好吧,吃点好的去,我走了……」
美少妇摸出几张红票,转身出门,两行清泪无声的滴落。
李斯瑞挥挥手,喊着:「再见,多玩会,晚点回来!」
「长不大的混小子,原谅妈妈吧,我也是迫不得已……」
女教师心里想着,到底还是离开了,她暗自保证这是次,也是唯一的一
次。
胡仙儿在电梯口等着,不耐烦的说:「怎么才下来,丁老不愿来别的餐厅,
临时要我们到他的地方,时间有点紧。」
「在哪儿?」
龙婉玉还没回过神,发懵的问。
「梁安,三百多里地,我们走高速,差不多四个小时,车上说吧,还得先回
黑豹!」
老板娘解释了几句,把不在状态的美少妇拽上了车。
女教师不明所以的问:「去黑豹?」
「给你换身衣服,嘻嘻,临阵磨枪嘛。」
胡仙儿见同伴紧张,说笑了。
等两人到了夜总会,龙婉玉才明白闺蜜的意思,这场夜宴并不是只有她跟丁
老,那边还有几个亲信,胡仙儿自然也要带几个人陪同。
由于事关重大,女老板不敢随便找几只鸡,去的两人都是心腹,一个是在黑
豹干了八年的领班闵萱,另一位是当家头牌王玲。
女教师没见过领班小姐,只对黑豹红牌阿玲有所耳闻,她从不坐台,都靠胡
仙儿亲自拉皮条,陪睡对象都是本地高官,这女子相貌出众,是个后天造就的美
人,欧式双眼皮是埋线而成,高挺的鼻梁放了假体,锥子脸应该是千刀万剐磨出
来的,一看就知道参考了某个台湾女星。
两个女人也悄悄打量着龙婉玉,不经意间闵萱的目光跟美少妇碰上了,她惊
讶的发现,跟在老板身边的竟然是四个月前,两个保安送来化妆室的「新人」,
第二天上班,女领班找了很久,也没把人和名单对上。
胡仙儿命令道:「瞎看什么呢?萱萱你帮她化个妆,阿玲在我衣柜里挑身衣
服,都快点,我们三点之前出发!」*******************
***************两辆低调的国产轿车披着最后一点晚霞悄悄靠
近梁安偏郊的一处别院,站岗的黑衣男子拉开铁门,将车让了进去,四个各自妖
娆的女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修剪别致的苏式林圃,到了一幢大宅门前。
占地约有一亩,高三层的砖混建筑,白墙青瓦,飞檐拱壁,原本是民国时期
的公馆,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征用,这几年又进行现代化的装修,水电气一应俱全
,专供老干部疗养。
推开大门,步入前厅,水晶吊灯光芒四射,四女终于显现出迥异的风情。
龙婉玉身穿一件白色的半袖圆领套衫,一条拼纱的布料从两个袖口裁接至胸
前,隐隐现出乳沟,下半身是搭配素色的窄裙,两侧采用同样的手法接上透视的
轻纱,修长的美腿没穿丝袜,在灯照下反出白光,脚上一双银白色鱼嘴高跟。
胡仙儿走的是成熟路线,披着一件黑色的短夹克,配上麻灰的半裙,腿上裹
着黑丝,只有脚上高跟着上深酒红色。
王玲穿了一条点缀着白花的黑色连身短裙,两肩和袖子是细密的网格,做成
半透的抹胸款,下摆只到大腿,分外美艳,闵萱身上则是哑黑的连体衣,胸前做
了深V,露出勾魂的乳缘,九分裤管宽大蓬松,用一条细带勒出蜂腰。
屋内有专人迎接,穿过西廊,宴会厅正中了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半圈四个男
人已安然就座,中间一个满头银发的矍铄老人,正是丁老。
他站起身,伸开双臂,欢迎道:「几位女士,不远光临,令此处生春,我丁
某人有幸,请入座,都请入座。」
「丁老哪里话,您肯邀请我们上门做客,是我们的荣幸呐!」
夜店老板娘带笑谄媚。
下半弧四个连着的位置空着,两个从妓多年的女子会意的坐在两侧,把中间
地带留给老板和今天的女主角,胡仙儿拉着龙婉玉,面对老领导坐下了。
「婉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丁老毫不生分,带着关心寒暄。
「丁先生,你好,我很好……」
女教师努力不回忆过去,控制着胆怯和恨意,冷静的回答。
丁老面色欣慰,看得出来情绪很高,带着喜色说:「那就好,那就好,你还
是跟多年前一样,风采不减,好了,准备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几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小心翼翼摆放开来,先是一道讲究的宫灯冷拼,沪式
水晶虾仁,粤式腐皮鱼卷,台式豆腐糕,法式鹅肝批,四样小菜整齐的码放在菱
格瓷盘里,汇聚甜、鲜、咸、香不同口味。
紧接着是养生的松茸花胶和爽口的栗子菜心,荤菜选择了西餐常见的柠汁嫩
牛与代表中国的京酱鸭片,海味则是豆豉比目鱼,精心设置的菜式兼顾了各人口
味,由专厨掌勺,火候调味俱佳,一时间满屋飘香。
「都动筷子吧,希望各位不要拘谨,吃好喝好。」
丁老夹了一块鸭肉,招呼众人。
冶艳熟妇陪笑说:「更重要的是玩好!来,我就替主人引荐一下。」
「好啊,小胡有心,那就先喝一杯吧。」
丁老说完,萱萱懂事的帮老板娘满了一杯。
胡仙儿一饮而尽,把空杯朝下示意,指着王玲说:「这位王小姐,阳山着名
的青年艺人,希望大家多多提携。」
王玲也倒了杯酒,媚笑着说:「大家叫我阿玲就行了,我先敬各位一杯!」
女老板又指了指领班萱萱,说:「这位闵小姐,模特兼歌手,请多关照。」
闵萱饮了一杯,娇声道:「我是萱萱,很高兴认识大家。」
最后看着女教师介绍道:「这位龙小姐……」
丁老打断了胡仙儿,看着美少妇说:「就让我来介绍吧,诸君,这是我小友
龙婉玉,他丈夫李红卫跟我打过越南,当年他们结婚,我是证婚人,说起来我把
婉玉当半个女儿看呢!」
「是吗?我听说丁老有三个儿子,膝下无女可不行,所谓天伦之乐,要儿女
成群才是。」
胡仙儿适机插话。
「我从看见婉玉的天起,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呢!」
老人摸着下巴,一对虎目瞄准了美少妇。
夜店老板娘恨不得将女伴双手奉上,扯起关系:「哎哟,既然丁老有意,那
我们家小玉自然高兴了,我胡仙儿今天就做个证,就认老前辈当干爹怎么样?」
龙婉玉听了心中不忿,拿起酒杯对众人说:「当年丁先生把我丈夫当儿子看
,今天再认义父不太合适,我一向尊敬老领导的气度,先自罚一杯赔罪。」
女教师喝掉水晶酒盏里辛辣的液体,并没有停下,又将杯子装满,接着说:
「曾经跟丁先生,有些误会,再陪一杯,就当冰释前嫌了,希望老领导大人不记
小人过!」
灌了半两,美少妇借着微醺酒精,多了一分胆气,续上第三杯,朗声道:「
多年不见,丁先生还是满身是劲,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真让我佩
服,敬祝您……」
她本想说长命百岁,想起这老王八蛋得了绝症,再提起怕是要惹出大火,生
生憋住了,改口说:「身体健康,早日康复!」
最后这段话表面上是祝酒词,在座的都听出实际是在讽刺,说这位老干部人
老心不老,恃龄不尊,几个陪客都变了脸色。
没等胡仙儿打圆场,丁老心平气和的说:「婉玉啊,当年我就告诉红卫,他
找了个好娘子,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态度,很好,很好嘛,年轻人有活力啊。」
跟班们看主子发话,也随之奉承起来,三言两语就把龙婉玉夸成了女神仙,
龙婉玉冷着脸自顾自的吃着,好在也没人再找她搭话了。
剩下三个女人都趴过无数男人的肚皮,深稔调情之道,很快就把一帮饿狼哄
得团团转,吃到一半,闵萱就认了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当哥哥,两人你侬我侬的
退席了,甜点刚上来,王玲也有了进展,搂着一位衣冠整齐的年轻人去了客房。
几个清澹的南方菜挺合龙婉玉口味,她旁若无人的吃了不少,饭后点心是酥
饼上放着纯奶冰糕,美少妇享用之后,意犹未尽的又要了一盘。
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胡仙儿朝着那个微微发福的圆脸男子使了个眼色,对方
很快会意,向丁老双手抱拳:「丁老,这个……这个……今夜月色不错……我就
请胡女士一起……这个………回房赏月……」
女老板配合的说:「没想到,嵇局长还是个有情趣的人哩……」
对方在国资局当官,也明白今天的道儿。
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美少妇和老军人,龙婉玉躲着丁老的目光,抱着肩膀,
发木的看着脚尖,桌上的气氛降到冰点。
好一会,老人先打破僵局:「婉玉,听说红卫最近事业上有些不顺,我们爷
俩多年不见,想帮他可惜有心无力啊……」
对方说起丈夫,女教师心里一动,丁老人脉广阔,要让李红卫的业务起死回
生,未必没有可能,打起精神说:「嗯……确实遇到一些问题……合伙人跑了…
…他去了中东……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老很有信心的说:「红卫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有经验保护好自己,等他回
来,我这里倒是有很多好项目可以给他,资金上也可以请人出面帮他担保……」
只要丈夫还能把公司维持下去,金丝雀的生活就能保证,明知对方的承诺是
空头支票,美少妇罪恶的想,也许有办法能让它们实现,只要付出一点道德的代
价。
「那我就先替他谢谢您老人家了……」
女人强作欢颜,点头回答。
见美人露出喜色,丁老也变得高兴:「哪里话,我丁剑的今天,也有他一份
战功,你们不用客气!」
李红卫极少提及自己在部队的经历,龙婉玉见老军人说起,假装有兴趣的问
:「我对这些还没怎么听他说过呢?」
丁剑哈哈一笑,回应道:「吃得差不多了,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去楼上慢慢
聊。」
恶狼到底还是露出了尾巴,女人明白,到了楼上不会聊什么军旅生活,只会
送丈夫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咬着嘴唇没有答应,只觉犹笼中困兽,进退两难。
「哦,还有一件事,请你回去之后转告胡女士,她的要求不是问题,小张是
个好同志,还可以为人民继续发光发热嘛!」
老人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肩上的负担更重了,龙婉玉欲哭无泪,从椅子上起身说:「好吧……那……
我们回屋聊……」
二人离桌,丁剑领着美少妇向二楼走去,到楼梯口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搂住
女人柔软的柳腰,龙婉玉不敢反抗,身体僵直,心如死灰。
站在房门前,女教师还是退缩了,蹩脚的找了个借口:「我……我想抽根烟
……」
「好,那我在屋里恭候了。」
丁剑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露台。
如获大赦的女人抓着提报飞也似的跑了,坏结局等着她,能缓一时半刻也是
好的,推开玻璃门,室外夜凉如水,银海飞空,高挂的玉盘洒下一片皎白的光,
一个引人注目的红点,打着旋坠到楼下。
「今天是元宵节呢……」
一个声音从阴影里流出来,说话的是王玲,刚扔掉一只带火的烟蒂,又点上
一根。
龙婉玉戒备的问:「你怎么在这?」
「做完了,他年纪轻轻的,可惜是个银样镴枪头,在屋里睡得像个死猪。」
夜店红牌暧昧的说着,走得近了些。
女教师倚着栏杆,愁容满面的叹息,再问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王玲站到她身边,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当然!」
龙婉玉斩钉截铁的肯定。
女孩讪笑着,玩味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没开窍,我比你年轻,活得也
更自在。」
「你觉得卖身是件自豪的事?」
美少妇带着讽刺反问。
「男人有精神去追求权利和金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玩女人,我看得明白,
身体和脸蛋就是我最大的资本,跟他们上床不带感情,只当是一场交易。」
女子算账一般娓娓道来。
「不要脸……」
女教师刻薄的评价,她向来瞧不起妓女,说话不留丝毫情面。
王玲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大笑着说:「我的好姐姐,言重了,我跟你一样
,有老公有父母,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还夸我成冰清玉洁,什么道德品
行,不过是那些丑女人给我们的枷锁,她们享受不到,也不准我们享受。」
「荒唐!」
美少妇想找理由反对,脑子什么理论都没有不知如何辩驳,只说:「一堆谬
论……」
「我回去休息了,别想不开,喏,留给你。」
坐台小姐在宽大的石护栏上放下火机和一只香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婉玉点了烟,深吸一口,浓烈的焦油气息呛入肺部,让她咳了几声,女人
没有看到躲在楼下的胡仙儿,也没有注意到滤嘴缝隙里的白色粉末。
三个女人分别找了借口,埋伏在各处,相遇不是偶然,是阴谋的最后一环,
胡仙儿太了解闺蜜,让她跨出最后一步,确实困难,保险起见只能依赖药物的帮
助。
夜店老板娘选择的不是唬人的春药,而是毒品。
K粉,主要成分为氯胺酮,原本是医用的麻醉药品,会让人意识模煳,但留
存一丝清明,产生快感的同时造成眩晕,最关键的是会带来难以克制的性冲动,
由于无色无味,又被称为「迷奸粉」。
在胡仙儿十几年的经营过程中,她用这类东西,害了不少女人,毒品犹同一
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刀,无论是好奇害死被迫,人们因此家庭破碎、生活沦落,实
在罪大恶极。
对于龙婉玉,女老板还留有一点良心,未下狠药,低剂量足以让良家妇人心
生扰乱,不会留下生理瘾性。
女教师嗜酒,但是没有抽烟的习惯,吸了几口便踩熄了,她觉得头越发的昏
厥,意识也变得混沌,那远处的树木,恍惚间变成重重鬼影,勐的扑来。
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使神差的站在丁剑门前,龙婉玉说服残存的良知,鼓
起勇气敲响房门,一步迈入深渊。
老干部此时已换了睡衣,他身患绝症,在现代医疗精密的诊断下,配合专供
的进口新药,还能维持正常的机能。
「来了?」
老人喝着茶问,让了一张躺椅,示意女教师。
「嗯……」
美少妇软弱无力的应承一句,身子绵绵乏劲,只得顺从的坐下,脱了高跟鞋
,赤脚踩在地毯上。
丁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一边讲述一边展示,故事里的时间倒流,又返
回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色时代。
先说起李红卫刚入伍的趣事,这些丈夫讳莫如深的糗事在老人的描述中活过
来了,影剧似的幕幕上演,当听到值夜班站着睡觉,龙婉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仔细看着老干部满是皱纹的脸,不禁想到多年前他也应该是个英气勃勃
的帅哥,记忆中的坏印象改变了,老人变得和蔼可亲,像值得依靠的父辈。
药物不仅作用于精神,也影响着生理,四肢不受控制的垂搭着,身体失去主
人,灵魂飞出躯壳,美少妇只感觉四周仙乐轻奏,祥云围绕,她突然忘记了忧愁
烦恼,在语言的引导下,沿着历史长河滑翔。
丁老的过往业已到了重点,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说起连天炮火下的爱情,
龙婉玉思绪迷茫,很快沉浸于故事中,看着相似的面容,她也变身成那个勇敢坚
强的战地护士。
一种难喻的平静笼罩住成熟多汁的身体,美少妇换了舒服的姿势,毫不避讳
的躺在软椅上,聆听着丁剑和狄秋云的情史。
直到小护士死在老兵怀里,故事拉下帷幕,女教师感动得泣不成声,丁剑跪
在一旁,双目亦闪着泪花。
两人对视须臾,龙婉玉主动亲了上去,红唇轻触老人失去水分的嘴,细软的
胡茬摩挲着娇柔的肌肤,他们体会着对方的温情,缓缓的引动脖颈,坠入炽烈的
风情。
女人心中一团烈火被勾起,她先是轻吻,过度到檀口微启,包裹住对方细细
品尝,而后大胆的搂住老兵,动情的伸出舌头,不断的索取、纠缠。
丁剑抱住充满活力的美人,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手指温柔的穿过黑发
,紧紧拥吻着怀中绝世珍璧,在唇齿相交之间交换津液。
龙婉玉焚烧在欲孽之中,身体燃着高温,原本雪白脖颈和双颊落上一片迷人
的羞红,双臂搂抱得更紧了,焦躁不耐的扭动着,双腿僵直的绷紧,连十只软玉
般的脚趾也用力的扣曲。
毒品穿过黏膜,流进血管,已经影响大脑,垂体分泌激素,让女人感到兴奋
,子宫连通阴道收缩着,粘稠膻腥的淫液悄然浸湿内裤,龙婉玉分不清梦境现实
,抛弃精神束缚,期待着肉体的享乐。
「啊……」
美少妇舒爽的哼出声,当丁剑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婉转娇叫生百媚,彷佛要
把男人的心魂摄走。
丁剑自病以来,久违女色,今夜得到龙婉玉这样一个极品,份外卖力,使出
浑身解数侍弄挑逗,心里只当做失去的红颜重生,偿了最后的愿望。
干瘪的舌头滑过耳廓,游走一圈,又再次进攻让美人难受的左垂珠,空着的
双手一只触摸着同样柔美的右耳,另一只撩起套衫,覆上面团似的的肚子。
「嗯啊……丁先生……嗯……别摸……啊……不……啊啊……我……不要…
…」
情欲迷乱的女人感到小腹传来的冰凉,残留的理智发出警告,她抗拒的说着。
老人动手肆意的抚着温香的身体,忘情的呼喊着初恋的名字:「秋云……我
……好想你……」
「别……别这样……我……不行……啊……啊……」
美少妇来了感觉,挣扎的呻吟,断裂的句子淹没在欲海里,微不可辨。
「我……终于……有机会……秋云……弥补……我的遗憾……」
丁剑拨开阻挡侵犯的双手,说着又一次亲吻上去,半个身子牢牢压住女教师。
原来当年丁剑于狄秋云已经订婚,可女护士阵亡在洞房前夜,未能一亲芳泽
,多年来一直让老干部耿耿于怀,他找过多个相貌相似的女子,但是都没能勾起
真情。
「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嗯啊……求你……」
龙婉玉娇媚的喘息着,身体的欲望在药物的影响下让她疯狂,而陌生的名字
警醒着她,不过是在当个假扮他人的戏子。
美少妇守护着胸口,却忘了背后的拉链,随着顺滑的金属咬合声,老人轻松
的把松垮下来的罩衫推了上去,大片耀眼的肉光在灯光下艳艳动人的颤抖着,他
别住女人的无力手腕,解开两个罩杯之间的扣子,进步一攻占阵地!女教师后悔
答应胡仙儿,换上这件前开式的半杯胸衣,如此轻易便被扒开,只是一切为时已
晚,两团可爱的乳房彻底被收入老领导浑浊的眼珠。
「别……不……嗯……不要……别舔……啊啊……不……啊……啊啊……哦
……啊……」
乳尖传来粘滑的允吸感彻底击碎的了龙婉玉心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她象征性
的抗拒了两下,所有的筋骨失去了作用,像等待切割的食物,绵软的垂放下来。
感受到美人的态度有了转变,丁剑柔情的舔吸着业然充血的奶头,舌尖沿着
乳肉旋转,忽的跳到根部,又突然触碰领首,美少妇如同欲海中飘摇的小舟,呻
吟着挺起半身,表情似痛非哭,奉献双乳一般,把两个圆润丰满的奶子凑上去。
「嗯……啊……哦……哦……啊啊……啊……」
龙婉玉说不出半个不字,半是渴求半是鼓励的阵阵嘤咛。
「我爱你……秋云……我爱你……」
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跟记忆里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让坚毅
的丁剑露出柔软的一面,他爱怜的看着美人神色冶艳的脸庞,衷挚的做出表白。
龙婉玉夹紧的双腿不停磨蹭着,只获得缥缈的快意,不等扑捉就消失不见,
她春水满溢的杏眼圆睁着,哀求般低喘道:「啊……丁……啊……丁先生……我
……哦……不行了……求你……求你……嗯……」
「好……秋云……我会让你快乐……我会的……」
丁老吻着美少妇的额头,他享受手上两朵云似的绵延以及女人春情满盈的神
态,试探着向还未占领的山谷发起冲锋。
年龄让衰老的阳具失去功能,老人只能用手代替,但这并不妨碍龙婉玉得到
的快感,她几乎是牵引着皮肤松弛的手指解开腰带,伸到两腿之间,找到女人最
隐秘的三角地带。
「啊……我……哦……哦哦……要……我要……」
长满老茧的食指准确的按压在阴蒂上,小豆豆瞬间膨胀肿大,短暂锐利的快
感狠狠切碎思维,女教师发出压抑的尖叫,无可避免的沦陷了。
丁剑多年未娶,以他的身份也玩过不少女人,他仔细摸了一会,指尖的湿热
让他体会美人泛滥的性欲,某种特殊的触感引起他的注意。
裙子早已被女教师提到地上,仅有一条洁白的蕾丝内裤挡住耻丘,老领导坐
上椅边,压制一条晃动不止的大腿,老练褪下遮羞的布片,淫液横流的阴阜赫然
显露!女阴罕见的构造让阅女无数的老人也啧啧称奇,位置生得偏低,伏于双腿
正间,两片月弧形肉唇宛如腾翼,腔口紧窄狭长,整个阴部左右横跨根部,浓密
的黑毛下,一条蜿蜒的皱褶从底部一直延伸到菊门。
「没想到,竟然是万中无一的飞龙穴!」
丁老在心底惋惜的感慨,如果十几年前他知晓龙婉玉身藏名器,说什么也不
会放过,今日年华老去,只能望屄空叹了。
好在他依然贪图女教师的美色,想欣赏她高潮来临时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
手上没停止逗弄,丁剑用拇指和无名指分开红艳的阴唇,食中两指小心的夹住豆
粒大小的嫩肉,先是轻挑慢捻。
「啊……爽……好爽……丁……丁先生……啊啊……我……我不行……哦…
…好……羞耻……不行……」
下体的快感让美少妇几欲升天,在背德的刺激中快乐来得更为勐烈,禁忌的
欢愉从股间直冲大脑,嵴背上的肌肉也规律的抽搐着。
丁老又换了手段,拇指和食指如手术钳精确的捏紧阴蒂,无名指和中指化作
一根坚硬的阳具,直挺挺的插入产道,不停扣挖着,小手指也没有空闲,有节奏
的按压美屄和肛门之间的会阴穴。
「我……竟然有了快感……太丢人了……红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
们的家……可是……我真的想要……想要高潮……」
最后的想法混含不清的分崩离析,女人羞惭的自我开解。
五指像五支配合无间的军队,在外国领域攻守有序的开疆辟土,时而穷路追
杀,时而八方伏击,时而游走消耗,丁剑像鏖战沙场的大将,遥荡恣雎的看着龙
婉玉沉溺肉欲的娇躯。
「不行……我不可以……真是……太不要脸了……谁来救救我……红卫……」
龙婉玉心想着,拼死抓住风中飘过的飞絮,试图用夫妻感情避免泄身的丑态。
久旷的少妇很久没得到男人的爱抚,哪里抵挡得住,满足的性欲像初雨般滋
润着干涸许久的身体,阴蒂上激痛的感觉和小穴里酸绵的滋味,化作一股让四肢
百骸酥麻的喜悦,从溪水变成小河,再汇成一股无可阻拦的洪流,浩荡的带着女
教师向欲望的深渊奔流而去。
「不要……不要……我……好难受……要不行了……对不起……红卫……对
不起……我坚持不住了……原谅我……斯瑞……原谅妈妈……」
龙婉玉在内心深处愧疚的哭喊。
美丽的胴体带着媚意,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如同触电,高潮还是来临了,
不同于自渎的悠然,在羞耻中爆发的巅峰刚勐异常,所有的思维飞到九天之外,
只留下空白中纯粹的激爽。
美少妇紧紧抓住身下的软垫,手指捏得发白,两只美腿像离开水底的白鱼,
不断扑腾着,口中哭泣般狂乱的大叫着:「啊…….啊啊啊……哦……啊啊……
太爽了……丁先生…….啊…….爽……飞了……我不行了……哦哦…….哦…
…要飞了……啊……我……飞了……」
丁剑贴心的抱住失态的美人,不吝惜残局的温存和耐心的安抚,女教师想一
坨烂肉瘫软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两人默不作声的安静了大约十分钟,失去的理智才慢慢回到女人的脑袋,她
想起出门前儿子的笑脸,欲言又止的哭出声来。
正当老领导想开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闯了进来,她先是检查了丁剑的
睑底和舌苔,又诊了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品,对老人说:「丁老,您要注意
身体,我刚不在几天就这样可不行,医生的话要听啊。」
「知道了,张医师,谢谢你的关心,不要紧张,我现在感觉很好。」
老人礼貌的回应道。
那女医师用厌恶的眼光看了一眼躺着的龙婉玉,呵斥道:「哼,碍眼的东西
,卖到这来了,还不快走!」
「哎,张医师,这是我请来的客人,别这样嘛。」
丁老维护了一句,呼了个女侍者,搀扶衣冠不整的美少妇去了客房。
女教师把自己泡进浴缸,刚才那个女人带刺的目光让她格外难受,想起远在
中东的丈夫,想起那对金羽毛的耳环,只觉得水里的身体特别肮脏,拿起海绵浴
球,流着眼泪用力的擦洗。
她不知道,身体里名为欲望的魔盒偷偷开了一条裂缝,千万炼狱的悲惨痛苦
,会咆哮嘶吼着,逐一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