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本来就穿着一条短裙,这趴下去的时候也就只能盖住半拉屁股。
光洁的双腿,圆润的翘臀,还有纯白色的小内内就这么毫无遮挡的在他眼前
晃悠着。
我滴个乖乖!这可是我的小姨妈啊!陈秋实的心神荡漾不已,那抹少女幽谷
在纯棉内裤的包裹下还有道浅浅的印痕,就更加刺激了他的视觉神经,只觉得浑
身血脉翻涌,不停地在体内横冲直撞,直到汇集在身下的海绵体,渐渐充血肿胀
高昂起头来。
「臭流氓!你往哪看呢。」一声爆喝打断了他在此时的臆想,我勒个去!好
死不死,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周若云!说时迟,那时快,陈秋实立刻夹紧双腿藏器
于身,又尴尬地挤出一丝微笑。
「姐,你回来了。」周若雨也从床下钻了出来,脸上灰一道白一道像只小花
猫,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琴盒。「秋实哥正要教我唱粤语歌呢,而且她还会弹
吉他」。
「死丫头,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周若云黑着脸训斥道。
「什么看光了呀?」周若雨一脸懵逼,毫不自知,简直傻得可爱。
「谁让你到我家来的,滚,这里不欢迎你!」周若云不好意思对自己的妹妹
直说,也只能拿陈秋实开刀,立刻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这一副凌厉劲儿就像是
护犊子的母鸡,这可真不是他印象中的慈母形象。
「别啊,姐。他是妈妈请来的客人,秋实哥哥是大学生,不光学习好,还会
唱歌……」周若雨这个受害者反倒是为他说起好话来。
而陈秋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想解释也无从下手,饶是他平时口若悬
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摆摆手强行辩解「那个……那个……误会,都是误会」。
「就算下午是误会,那么刚才怎么解释?!」周若云可不信他这苍白的理由,
直勾勾地瞪着他冷声道。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柳思慧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什么误会呀?这是我家老
大,周若云。这是我的新助理,很有能力的小陈,陈秋实,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
多聊聊,我还有一个菜马上做好哈,待会儿就能开饭了」。
说罢便又扭身回到厨房之中开始乒乒乓乓的一阵忙碌。
「你好,若云。」陈秋实缩着脖子打了声招呼道。
「若云也是你叫的?我允许你这么称呼我了吗!!你这个混蛋,流氓!无耻
之徒」。
女人发起疯来,果然是母老虎,这一声声爆喝之下,别说唱歌了,弹吉他的
心情全无。
「姐,怎么了嘛……」周若雨不明所以拽着她的衣袖道,这可不是她平时文
文静静的风格。
「跟你没关系!以后少跟这个流氓来往。」周若云气呼呼地道。
只要不是傻子也该看出来其中的猫腻,周若雨便偷偷躲到一边打开随身听,
塞上耳机调整到最大的音量沉醉在自己的生活中。
现场只剩下陈秋实和他……妈!真是好不尴尬。
周若云叉着小蛮腰,气鼓鼓地怒目凝视,很不得将他一口给吃下。就算青春
期时偷偷躲被窝里撸一发时直接被揭开被子时也没现在的气氛更让人感到悲观。
我的穿越人生啊,咋就那么苦逼了呢!陈秋实的内心早已哀嚎不已。
「小陈,若云、若雨,开饭了,快去洗手!」救命的声音传来,陈秋实便犹
如离弦之箭冲出了二女的闺房,殷勤地帮着柳思慧端菜、盛汤、装饭,反而还博
得了一番表扬。
第三章、冰释。
「小陈,不要客气,来尝尝这块排骨」。
「嗯,嗯。好的」。
「小陈,来试试这道糖醋里脊」。
柳思慧热情地给陈秋实布菜,或许是心内有愧,只是低着头扒拉着面前的饭,
大气都不敢多出。因为周若云在旁边一边奋力地用筷子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小
声的念叨「死流氓,臭不要脸的……」。
「若云,好好吃饭,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柳思慧并没听到她的嘀咕,见她
如此做法,立刻批评道。
「哼,吃不下」。
「吃不下别吃,当着客人的面,一点礼貌都不懂!」柳思慧眉毛一挑,板着
脸训斥道。
「不吃就不吃,这里不是毛纺厂,别老拿那厂长的做派来压我!!」周若云
却是不买这帐,立刻犟起来。
陈秋实眼看这母女俩的火药味如此之浓,赶紧站出来打个圆场「柳厂长您消
消气,若云可能是心情不好,没必要动肝火,容易伤身」。
「你是哪根葱?我要你管?!」他不说话还好,说了之后周若云这就更气了,
立刻吼道「我说过了,别叫我若云」。
「这孩子,越来越没家教了呢!」柳思慧难得带客人来吃饭,大女儿就是这
番态度,让她这个当妈的也抹不开面子,下不来台。
周若云将碗筷推到一边,扭头到门口换上鞋子拉开门砰地一声重重甩下,便
扬长而去。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陈秋实小心翼翼地问道。
「跟你没关系。」柳思慧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她下学早,按说这个年纪也
该结婚了,他爸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事业单位的,楞是一个都没看上,八成是把你
也当做是来相亲的了」。
陈秋实当然乐意做这个相亲对象,但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表示出来,又不能
让自己的亲妈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给祸祸了,只得委婉地劝道「咳,我觉得吧。现
在已经进入了新时代,不如就让她自己做主吧。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辈子
么,这鞋合不合脚也就只有自己最清楚」。
「嗯嗯,秋实哥这话说的在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你们这就是包办婚姻,
姐姐不会幸福的!」周若雨附和着投了赞成的一票。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柳思慧甩出一道凌厉地眼神,周若雨
便又低下头扒拉起来。转过来又对陈秋实道「这婚姻不是儿戏,年轻人追求的什
么激情啊,浪漫啊再好,到头来还是围着柴米油盐那些打转,生活不就是这么回
事么……」。
陈秋实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不再做声,但柳思慧这番话里却是释放出
了诸多中年危机的信号。看来也就是表面上的兴奋,个中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咯。
一餐饭罢之后,柳思慧在倒上一杯热茶,语重心长道「小陈啊,虽然和你接
触得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出来你是有大才的。现在你既然是我的助理,就得扛起
这个责任,以后好好协助我把这个厂子给盘活。毕竟是三千多张嘴要吃饭。就像
你说的,下岗事小,人心散了,也就难以干下去了!我也是一毕业就分派到咱们
毛纺厂,那么多年的感情在那里,无论是谁走谁留,心里都难受啊」。
「柳厂长,现代企业不能光凭感情用事,我的计划无论有多完美。都会有人
离开之前的工作岗位,只是尽量的保持着原有的骨架,影响面积可能没那么大。
而且厂内的资产、财务情况我还没有了解,具体恶化到什么程度,要从哪处开始
改,都还没有定论。所谓慈不掌兵,您这样是不行的,该怀柔时就得怀柔,该狠
时就得很」。
「是,毛纺厂没有继续做大最强,有我很大的责任,怪我太保守了!」柳思
慧不禁自责起来。
「这是体制的原因,也是历史的惯性,非个人可以改变。我觉得您已经很有
魄力了,如果换一个厂长,我下午说完那些话,可能就被打成猪头给扔出来了」。
「噗……」柳思慧被陈秋实的言语逗乐,「你还挺幽默,今天时间不早了,
我就不留你,待会你开车回去吧」。
「那您怎么办?」。
「你不是我的助理吗?」。
「行,明天我在楼下等您,保证误不了工作」。
陈秋实告别了美熟女,驾着那辆黑色普桑开始往回走。
作为大学生,他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在厂内有单间宿舍,那可是副科级的待
遇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陈秋实边开车边琢磨,当然不是在琢磨工作,那
都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他的学历虽然不算很高,也不是什么名校,但在投行圈混
迹多年,最擅长的就是操刀企业改制、优化财务报表、融资、上市等一系列的操
作。
一个区区毛纺厂,当然不在话下。
令他为难的是,经过这数次的误会,和周若云的关系简直可以说是降到了冰
点。废了这么大劲,为了啥来着?可不就是为了她而来,万一再遇到那个渣爹…
…。
陈秋实一想到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就恨不得弄死他,哪里会对他有什么好
感。
江南小城的夜生活并不丰富,才晚上八点多,路上就没了多少人影,陈秋实
可以放心大胆的开,更不怕被交警抓个现行。目光过处,却瞥到河堤旁站着一道
身影,微风吹动她的长发,撩起了她的裙角。
那人不是周若云又是谁来着?莫非她是要轻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这条
河倒是不算深,但每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条自杀者的人命。
想到这,陈秋实就不寒而栗,赶紧将车停到路边。
轻手轻脚地猫着腰从背后迂回包抄过去,距离还有十米远时,只见周若云张
开了双臂,抬起一只脚来!我靠,难道这就要跳了?说时迟,那时快!陈秋实绷
紧了双腿的肌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当之势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纤细的
小蛮腰。
因为急停加上强大的惯性,一个步点踉跄之下,陈秋实结结实实地和地面来
了个背靠背,周若云则被他搂在怀里。
「啊!!」反应过来的周若云高声尖叫着,待回转过头来看到是那张厌恶的
脸,立刻甩过去一个巴掌。「禽兽,流氓!怎么又是你!!赶紧给我放开」。
「不放,你打死我都不放!」虽然被扇了一个大嘴巴,而且火辣辣地疼,但
陈秋实的双手箍紧了这小蛮腰,喊道「生活这么美好,不就是吵个架,至于要跳
河轻生吗?」。
「跳河?你才要跳河呢!」周若云听到他的话之后怒骂道,「你这人是不是
有病,下午拽着人家的手叫妈,晚上就搂着人家的腰说是救命,下次你打算用什
么手段」。
「不是跳河,你抬起脚来那是干嘛?也就是我心善,不然这会儿你就在河里
折腾了」。
「姑奶奶心情不爽,跳舞不行啊?下面那是沙滩,距离河沿还有老远呢。你
个臭不要脸的,再不把手拿开我就挠你了啊!!!」周若云话音还未落,就使出
了九阴白骨爪,倒没去挠他的脸,而是狠狠掐在他的手腕上。
「疼,疼,疼!!」陈秋实吃痛之下,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搂在柔软腰肢上
的手,不过那温玉在怀的感觉还是挺棒的,就是这姑娘太辣了点,而且他也确实
想起来老妈年轻时是有芭蕾的基础,下学之后也就没再接触过。「你真的不是要
跳河吗?」。
「你跳给我看看!」周若云伸出雪白的胳膊,直接扭着他的耳朵拽到河堤边,
往下看去确实有接近五米的沙滩。靠,敢情那河水是后来治理之后涨上去的。
「妈!亲妈,疼!!」陈秋实的耳朵吃痛,就仿佛回到他小时到处惹是生非
的时候,也是这般被扭着耳朵教训,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地喊道。
「还耍流氓!我让你知道代价。」周若云说着又加了把劲。
「错了,错了,我错了!」陈秋实赶忙讨饶,这才获得一线生机。
「下次还敢不敢耍流氓了?」周若云双手叉腰,板着脸教训道。
「那个……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其实都是误会来着」。
「误会?你倒还真会狡辩」。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你不能剥夺我抗辩的自由吧」。
「那你说,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要你好看」。
「首先,下午是我唐突了,主要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妈。」陈秋实缩着脖子
回道,生怕一不小心那双手又伸过来,不是他打不过,这是天生的条件反射。
「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据吗?」。
「证据?!有,还真有!!」陈秋实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唯一从
未来带过来的物件。赶紧掏出钱包,从夹层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周若云借着昏黄的路灯,照片里的中年美女亲昵地搂着身着学士服的陈秋实,
笑的那么开心和灿烂,而且脸型和五官都像极了自己。不过这中年美妇显然要更
丰满,散发着成熟而又温婉的气质。
「好吧,这件事算你过关了。」周若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和她长的这么相似,
也知道的确错过了他,但不代表就原谅了他。「那晚上你偷窥若雨的事情怎么说?」。
「偷窥?!」陈秋实收回照片,委屈道「我也没想到她会钻到床下去找琴,
当时那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装作看不到也难啊」。
「放屁!」周若云脸上羞红,不好意思地着指了指陈秋实的下身「当时我看
见你都那样了,要是我晚来一步,若雨没准就遭你毒手了」。
「额……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动什么坏念想,但我
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每天早上都还一柱擎天呢。你不能因为生理上原始
的冲动去给未发生的事情定性吧?就算告到法院呢,也不会支持你这个理由的」。
「什么一柱擎天,臭流氓!」周若云长这么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话,生物课
倒是有上,但讲到生理构造全都是自习,谁会好意思问这些,剩下也就是小姐妹
之间那些面红耳赤的私房话,羞于为外人所知。
「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啊,初中课本里都有的」。
「去,去,去。别嘴贫,这条也原谅你了。以后你要是敢再乱看,我就把你
眼珠子挖下来!」周若云本来就挺羞的了,这下都快红透了,只得转移话题道。
「不敢,不敢!以后我保证只看你一个人,我向毛主席发誓!」陈秋实赶忙
举起手来,顺着杆子往上爬。
「我也不准看,再这么说就不理你了啊!」周若云知道是错过了他,那股辣
劲也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也许是心内的愧疚,此刻反而更像是小女儿间的打趣逗
嘴。
「为什么?长得漂亮还不让人看么,哪说理去啊。」陈秋实看在眼里,自然
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不理你,我回家了。」周若云此刻已经芳心大乱,倒不是对他心生爱意,
只因为从没听过这么大胆的话儿,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虽然江南的春天来
得早,爱美的女孩都已经换上了裙装,但是昼夜温差比较大,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陈秋实不由分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撘在肩上。
周若云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拒绝,便跟在他身后钻上了汽车,二人一路无话倒
是相安无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