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欲火,他胯下的东西又顶到了木桶边。冉灵灵平坦的小腹下,那一片漂浮不定
的水草令车小轩口干舌燥,他一直很想问冉灵灵,那些浓密整齐的水草会不会影
响她小解,可这种问题车小轩又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走出医倌时,萦绕在车小轩脑海的全是冉灵灵的乳房,他很想重温那美好的
手感,但端端的命运似乎还关乎整个武林的命运。
传言,魔教溃败后,正道人士全力追剿魔教余孽,魔教左护法沈冰岳没过门
的妻子慕容端端神秘失踪,这个掌管魔教财务总帐的女人身负很多秘密,其中就
有魔教富可敌国的宝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磐若浮月录。
磐若浮月录是剑宗慕容岩雏送给慕容端端的嫁妆,也是天下武林人士梦寐以
求的武功绝学,磐若浮月录分两部分,上部为磐若神功,下部为浮月剑式,这两
样东西都是旷古烁今的宝物,慕容岩雏能称霸武林七十六载,就全仗磐若神功和
浮月剑式。
奇怪的是,做为慕容岩雏唯一的女儿,慕容端端竟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柔弱女子,据说,慕容岩雏厌恶江湖恩怨,他希望慕容端端能
嫁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于是他终生都没有把自己的武功绝
学教给慕容端端。遗憾的是,江湖就是江湖,一但踏入就永难脱身,慕容岩雏的
理想只能是一厢情愿。三年前,慕容端端最终还是喜欢上了江湖中人,而且还是
魔教人士,他就是魔教铁骑堂的堂主沈冰岳,那一年慕容端端才十四岁。
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慕容端端在一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沈冰岳,
沈冰岳玉神俊郎,风流倜傥,是所有少女的梦中王子。慕容岩雏很无奈,他无法
改变执拗的慕容端端,但慕容岩雏与沈冰岳及魔教定下了誓约,三年之后,慕容
端端才可以嫁给沈冰岳,嫁妆就是磐若浮月录。
自从与剑宗慕容岩雏有了婚约,沈冰岳就成了当时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的地位节节上升,最后贵为魔教左护法,而聪明机灵的慕容端端也进入魔教的
决策核心,掌管了魔教的财政事务,这无形中把剑宗与魔教结为联盟,这道联盟
也成了正道最忌惮的屏障,三年来,魔教就凭着这道坚实的联盟获得了空前的发
展,势力迅速凌驾了任何武林帮派。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三个月前,慕容岩雏突然暴毙,各大武林帮派瞧准时机,
结成武林正道联盟,推选出华山派掌门邢不东为盟主,带领正道向魔教发起了排
山倒海般的攻击,这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双方死伤无数,最后,魔教
总坛被毁,魔教战败灭亡。
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魔教的残余依然有强大的力量,为了彻底瓦解魔教
势力,各大门派不遗余力,千方百计剿杀魔教的残余,慕容端端更是天下武林人
士先得之而后快的目标,不为别的,单为那部磐若浮月录,就令天下人疯狂寻找。
做为皇上钦差的巡查密史,车小轩见证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正道与魔教
之战,但车小轩没有见过慕容端端,他无法断定端端姑娘是慕容端端,如果这个
说一话要喘两口气的女人就是慕容端端,那么事情就严重了,像慕容端端这种有
背景的女人又怎会沦落到青楼?。
只怕今晚的夺花魁会发生惊心动魄的事情。
大同钱庄并不大,甚至比车小轩的医倌还要小,钱庄里人也不多,除了一个
留有山羊胡子的老头外,还有一个像评书先生嘴上常提起的红孩儿:一个三十多
岁,高不及三尺,身穿红肚兜,扎着三条短辫子的红孩儿。
车小轩其实并不穷,只要愿意,他可以到任何府台衙门凭尚方宝剑提取百万
金,调动包括三千军人在内的武装力量。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穷郎中,
车小轩的口袋里从来都不超过五十文钱,所以他不用跟大同钱庄的人打交道,当
然也就没有见过滑稽可笑的红孩儿,但红孩儿却好像认识车小轩,他盯车小轩的
眼光除了怨毒还是怨毒,车小轩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五万两银票,无论大江南北,只要是大同钱庄开出的银票都可以通兑,
这位先生还有什么其他吩咐么?”留有山羊胡子的老头只瞟了一眼绿贝鳞,就按
车小轩的意思拿出了五张黄纸蓝字红印的票子。
“你们就不问问绿贝鳞的主人现在身处何地?”车小轩瞪大了眼睛,这个留
有山羊胡子的老头递来五万两银票,就像递来五张大便纸似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派头,哪怕是皇宫里支钱的少府监也比不了。
“哼。”三十多岁的红孩儿露出讥诮之色。
老头的瘦脸抖了抖,他狠狠地瞪了红孩儿一眼,干笑道:“很晚了,在下要
歇息了,先生有事就请便”。
车小轩吃一记闷棍,心中暗骂这些人和冉灵灵一个德性,一点仁礼都没有,
不过,既然拿人钱财,当然要海量点,他笑了笑,抱拳道:“打扰了。”说完,
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车小轩只觉得红影一闪,三十多岁的红孩儿挡在了车小
轩的面前,车小轩心中一凛,气沉丹田,运至五周天。那红孩儿却冷笑道:“好
生侍侯绿贝鳞主人,就凭你那几下,就是替绿贝鳞主人提鞋都没资格”。
车小轩是低调的人,不过眼前这个令他憎厌的红孩儿把车小轩的傲气激起,
他冷笑道:“我再差也比你强,至少我真的帮绿贝鳞主人提过鞋。”说完这句话,
车小轩也有些懊悔,端端姑娘身陷困境,急需搭救,他不该为一句话与他人争强,
节外生枝。听红孩儿的口气,冉灵灵在大同钱庄的地位很尊崇,但为什么对持有
冉灵灵的信物的人这样无理?。
“多多,住手。”老头大声喝止,但红孩儿已弹身而起,扑向车小轩,车小
轩见红孩儿说动手就动手,心中惊怒交加,眼见红孩儿掌风已刮到鼻子,车小轩
眼中精光暴闪,脚如风,身如棉,不退反进,堪堪避过了红孩儿的掌风,身体径
向红孩儿的中路撞去,手中的天阳指点向红孩儿的红肚兜。
“咦?”红孩儿似乎对车小轩精妙地闪避,又精妙地反扑感到吃惊,见招式
已老,他也不甘心后退,干脆向车小轩的中路撞来,右手握起拳头,迎击车小轩
平弹而出的两根手指。
“噗”的一声,两条人影一触之下闪电分开,红孩儿奇怪地瞪了车小轩两眼,
突然咧嘴大哭,老头倒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那是天阳指么?”。
车小轩点点头,他内心极为吃惊,这个红孩儿不但能精准地接下了天阳指,
而且还能毫发未损。老头更加厉害,只一招之间就知晓自己的师承来历,这不仅
仅需要眼力,还需要武功修为博大精深。车小轩不禁对两个奇怪的男人暗生敬佩,
孰不知红孩儿与老头也极为震惊,车小轩第一天落脚塘桥镇,红孩儿与老头就知
道塘桥镇来了一个落魄的穷郎中,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落魄的郎中居然是绝顶
高手。
“我家小姐可好?”老头突然恭敬地询问,他与车小轩刚见面时的态度发生
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老头开始担心冉灵灵了。
“放心,她很好,我是她的朋友。”车小轩客气地回答。
老头正色道:“请转告我家小姐,这两天塘桥镇有事情发生,他二哥三哥正
赶来,所以务必要格外小心”。
“好,我一定转告,告辞了。”车小轩脸色微变,自己是局外人,无端卷入
江湖纷争,这可是行走江湖的第一大忌。
阴暗的大同钱庄里,老头托着红孩儿的右手冷笑道:“知道痛,还会哭,你
并不傻嘛,哼,接了天阳指,你只裂个掌骨,人家已是手下留情了”。
“哇……”红孩儿号啕大哭。
“醉红袖”宽大恢弘,楼高三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居最高者当然就是
头牌和大牌,绝大多数小姐都居二楼,平时为了抢览生意,小姐们多数走到一楼
拉客,可今天贵客豪客多如过江之鲫,那些小姐只需站在二楼的自家小房前搔首
弄姿,便有众多男子喝彩捧场,一些急色之人,早已经按耐不住,选中满意的欢
度春宵去了。
虽然来塘桥镇已有两年,但车小轩还是第一次进“醉红袖”,不是因为他有
多君子,而是冉灵灵严厉警告过他。与车小轩想像中不同,“醉红袖”里不但来
了巨贾豪客,风流才子,还来了不少内功修为极高的人士,看似一片喜庆,但暗
潮涌动,气氛诡异。
车小轩表面平淡,但内心紧张,被冉灵灵教训过后,车小轩就对“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这句话有了深刻的体会,所以,车小轩全神戒备,低调小心,哪里
有心思欣赏姹紫嫣红?见大堂右侧有一个豪迈客高谈阔论,而围听者不少,车小
轩也谨慎上前倾听,入乡随俗嘛,也应学学男人是如何风流。
“花魁也叫花筹,有拔头筹之意,只配属于妓女。与娼妇不同,妓女相貌体
态要一流,而且琴棋书画茶样样精通,所以陪侍客人的价码特别高,一般人根本
无法享受。要竞选花魁的妓女更必定是处子之身,如果不是处子的妓女,不但价
格相差千里,也无资格参选花魁。一般来说,花魁有选择陪侍何种客人的权利,
这是平常妓女无法比拟的,但老鸨为了获得巨大的红利,往往可以决定花魁的选
择,所以,妓女的最终幸福还是要靠运气,运气好可以跟随男人回家做小妾,运
气不好,一般被男人玩厌后又重新卖入春楼中,成为娼妇”。
豪迈客长得浓眉大眼,悬胆鼻,厚嘴唇,一看就是粗鲁之人,想不到这人说
起风月之事却滔滔不绝,口若生花,令不少初哥听得频频点头,如通迷津。
“这位老哥,那你有没有夺过花魁?”一个好事之人大声问豪迈客。
“有过,有过,我倪丛虎就选过一个花魁,如今是俺家的正牌娘子,三年生
两娃,呵呵,今个来”醉红袖“瞧瞧,如果有称心合意的女子,俺就买回去做小
妾”。
有人问:“那你的娘子能答应么?”。
豪迈客双眼一瞪,大声道:“生米煮成熟饭她能不同意?”。
“哈哈……”众人大笑。
车小轩也莞尔,刚想转身四处看看,只听一声腻嗔:“哎哟,这不是车小轩
么,姐妹们,你门快看,连车郎中也来了哟”。
叫唤之人就是“醉红袖”的老板兼老鸨,名叫莲姐,长得也是花容月貌,樱
唇边有一颗消魂痣,因为够狠,所以成了老鸨。
莲姐手下六十三个小姐,个个年轻貌美,讨人喜欢,听说这六十个小姐都有
不同的技艺,包让男人神魂颠倒,如醉如痴。
面对上百只眼睛环视,车小轩顿时愕然,幸好他心里早有准备,很快就镇定
自若,他微微轻笑,也学着酸才子儒雅有礼:“正值良辰美景,小轩过来凑凑热
闹,就不知道莲姐是否嫌小轩寒酸?”。
“哎哟,寒什么酸哟,你车神医能来,可真让我们”醉红袖“蓬荜生辉,这
里的规矩是,一般客人第一次来,我们只收半价,如果是车神医,吃喝玩乐就全
免了,车神医你四周看看,喜欢哪位姑娘就拉她入上房,呵呵,只要车兄弟身体
好,就是拉走三五个也随你”。
莲姐认识车小轩,塘桥镇的女人几乎认识车小轩,哪怕不认识,也听过车小
轩的大名,听到莲姐叫车小轩,很多女人都跑了过来。
“莲姐客气了,小轩先看看,先看看。”车小轩有些尴尬,他环顾四周,果
然是一片莺莺燕燕,美女如云,把车小轩看得眼花缭乱,心浮气躁,不过一想起
冉灵灵,车小轩心里就直犯虚,暗暗发誓要练更强的武功,只要把冉灵灵制服了,
天下的芳草就任他予取予夺了。
可是,这好武功又哪里有?。
莲姐双手抱着车小轩的胳膊,亲昵得就像一对情人:“恩,那就仔细看,慢
慢看,等会有时间,莲姐也想请车神医帮把把脉”。
车小轩想把手抽出,但抽了几次都抽不动,无奈只好讪讪问:“莲姐不舒服?”。
莲姐脸一红,撒娇道:“也不是啦,莲姐的下面生了个小红疮,也不知怎地,
就是痒”。
“呃……”车小轩暗笑老鸨会脸红就如同妓女扮纯情一样好笑,他假装关心
说:“那莲姐千万别抓抠,等小轩仔细查看后,自会给莲姐开一些止痒消炎药膏”。
一个珠圆玉润,打扮得海棠标韵的小姐脆声娇笑:“真是木鱼疙瘩,莲姐姐
下面的小红疮不需什么药膏,只需车公子的大肉膏,嘻嘻……”。
“哈哈……”男人女人都轰然大笑,车小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莲姐已羞怒
交加,指着那说戏谑话的小姐大骂:“瑶瑶,看我不把你这张臭嘴撕烂。”骂归
骂,但手臂还是死死地缠着车小轩的胳膊。
车小轩很快明白到什么,那些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令他尴尬万分,真有在地
上挖一条缝钻进去的想法,为难之际,一个标致的白面书生径直走来,拉着车小
轩的衣袖大声道:“兄台你真让我好找,走走走,我们一同喝酒去”。
车小轩抬头一看,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好,因为这个标致的白面书生居然就
是冉灵灵,虽然身穿长袍男儿妆,手执红檀扇,但车小轩一眼就认出这个爱用烫
水洗澡的大美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