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够快的。”沈就心中冷笑一声,坐回交椅道:“现在本官就跟你们交底,这次南京兵变,北京震怒,已决意要重惩涉案文武,以肃军纪、震全国 !作为文官,仅仅只是间接责任,便定然有数位大员去职;而你们这些直接领兵的武将,就算不追究你们贪酷在前、知而实纵的罪责,单单一个驭下不严、以致兵变,就能把你们的官衣全部扒掉!”“要是把我们全都革掉”徐鹏举面色煞白道:“朝廷不怕十几万军队乱起来?”“不 必 威 胁 本 官 一r一 十 一 一”沈 就呵 呵 笑 道=“不妨 接 着 看看 看 谁 还会听你们的。
城防已经被戚继光的人接管了,九大营又处在不受约束的状态,徐鹏举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东西威胁沈就 了,只能和众军官黑着脸站在一边,看看到底要演哪一出。
真正的罪首被供了出来,其中就有三个混杂在这群冒牌货里,沈就把他们三个叫到跟前,三人以为自己这下是死定了,颤抖成一团烂泥,瘫倒在沈就膝前。
沈就却和颜悦色的对他们道:“你们虽然是死罪,但念在你们够、够大胆的份jl,本官可以法外宽宥,现在回答我,是想死还是想活?”
三人皆道:“想活。”
这时锦衣卫将三人的军籍文档送上,沈就看看道:“你们都是南京本地人,家里少则十余口,多则几十口,谋逆者诛九族,这个你们还是知道的吧?”
三人吓得磕头连连道:“此事与我等家人无关,大人万万不要株连。沈就淡淡道:“那么 也想让他们活了?”“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那便配合锦衣卫,将带头闹事的全都抓起来。”沈就吩咐道:“尔等可如此行事……三人唯唯应下,在锦衣卫的押送下,离开了国公府。
沈就的目光又转向面入土灰的南京众将,轻叹一声道:“兵法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话诚不欺人,你们看这些乱兵,已经全然没了起初的凶悍,满心只剩下想要活命了。”众将颓然,知道他说格是实情。
“没有你们,我也一样可以控制他们”沈就站起身来,走在一众军官身前道:“但我沈某人不会过河拆桥的,自从我入城来,你们还算配合我,才能让兵乱这么快平息,要是没有你们,本官可能现在还焦头烂额,这个情我既然承了,就不会翻脸不认人。”
众将领这下是彻底放弃抵抗了,全都跪在他膝前道:“我等不该在大人面前玩弄 心计,但凭您老发落。”倒把徐鹏举给晾在那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脸的阴晴不定。
沈就拉起跪在地上的几个将领,拘拘他们身上的土,温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你们知道错了,便取得了本官一半的原谅,剩下一半,还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众将会意道:“我们知道了,这就去擒拿诸逆者前来赎死!”
“听锦衣卫的统一安排,这方面他们是老手。”沈就一挥手道:“去吧!我为你们摆好庆功酒!”众骋-轰然应下,便出去了。
演武场上又只剩下沈就和徐鹏举两个,如果说那日沈就以柔克刚的表现,让徐鹏举称奇不已的话,那今日他獠牙毕露的举动,则让国公爷感到彻骨的凉意,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就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他身边道:“公爷,咱们去喝酒等着吧。”“哦■■■■■■”好 一 会儿徐 峨 举 才 回 过神 来死死 盯 着 沈就道=“你 到底想怎样?”
沈就笑容如春风 一般,拍拍他的肩膀道:“放松一点,你拿我当兄弟一般对待,我自然也拿你当兄弟对待了。”
徐瞒举怎么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拿我当猴耍,我当然也拿你当猴耍了。面上笑容比哭还难看道:“祖宗唉,你咋报复心这么强呢?”倒退一下,既然沈就一直什么都明白,那对于初见那天,自己装傻扮痴想耍他,当然也是心知肚明了。
“彼此彼此吧。”沈就对徐鹏举道:“徐家是大明 勋臣第一家,历来也是名声尚佳,动你们非我所愿,但千万别忘了,就连伊王那样的开国亲王,还不照样被砍头撤藩? 难道你一个异姓公爵,脖子能硬过姓朱的?你们这些功勋贵胄,与朝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不要做那些有损于朝廷的事儿,要是连你们这些开国功臣家都开始挖 大明的根基了,那咱们大明真得离亡国不远了。”徐瞒举重重点头,刚想表两句决心。
却听沈就笑道:“我知道这些套话说了也白说,那咱就亮明 了点子吧,我这个东南经略,虽然是临时的委任,但对我日后的仕途,是有决定性的一步,如果你全力帮我把这里的差事办好了,日后你徐鹏举就是我沈拙言的兄弟,如有背弃,天打雷劈 !”
徐瞒举被他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知道自己的心机手腕,跟他都差得远哩,早就没了抗衡之心,苦笑道:“也不敢在您这儿托大了,反正以后为您的马首是瞻,一心一意跟着您就是。”
“哎,还是要的。”沈就与他亲热的把臂道:“实话跟你说,我一见你就心生欢喜,那真叫一个投缘呐。”
“呵呵……”徐鹏举突然想到,昨夜沈就驱赶那些美姬的事儿,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着痕迹的脱开手道:“兄弟你要是好那口,我那里有上好的清秀小童,娇嫩柔滑更胜女子。”沈就差点没一头栽倒地上,满脸尴尬道:“我喜欢女人,不好那徐瞒举吃惊道:“是吗?”心说,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就有些狼狈的别过话头,问他道:“邱芳的银子什么来路,别说你不知道?”
徐瞒举讪讪道:“这个我确实知道一点,人家是想卖好给你,只是法子太张扬了,八成已经让你不喜了。”“还不从实招来。”沈就气急败坏道,心说做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就这么难吗?
当天下午,在锦衣卫、南京守备军官,和那几名投靠过来的乱军首领的密切配合下,那日里带头闹事、以及殴打黄侍郎致死的兵卒纷纷落网,共逮捕五十余人,命南京户部遭打的官吏当堂认识,俱当日向前首恶,沈就立即命令在军营中枭首示众。至于那几名检举揭发同党的乱军,宥其死罪,发北方边疆立功,以其虽倡乱而有擒叛之功也。
同时 发7-经略饬令,谕抚各营云:‘朝廷止诛渠魁,今首恶正法,此外不杀一人,令诸营自省悔改。”遂军纪肃如,并无反绅。
隔日,沈就又下饬令,曰:‘诸兵将变,集振武营,会盟歃血。振武营参将、中军等十余名军官,知而实纵之,于是斩振武营参将周强而责治营中军官以待处分。至于其余各营参将,正副都司、游击、副将等三十余军官,皆有治兵不严、以致叛乱治罪,本当分别轻重治草,但宥其协助平乱有功,皆降职留用,以观后效。”
同日,又谕抚各营云:‘官兵有守疆卫国之责,朝廷有发给粮饷之务,今后一应饷银概不拖欠,若有不满可直诉经略府,本官为尔等做主。”再赐在兵乱中未动之营双饷,军宣各升 一级。陟罚臧否,无人抱怨,至此南京守军之乱彻底平定。
又令戚继光整改南京军队,教其遵纪守 法,重振军纪,为后续安排奠定基础,当然这是后话。
晚上还有一章哈,12点前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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