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还要等两年吧”。
“听陈老师说,你不是相过亲了吗?“。
李和恨不得掐死陈芸这个大嘴巴子,笑着道,“人家没瞧上,不就没戏了,等个几年安定了,再考虑婚姻也不迟”。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这些苍白没营养的话,不过却比他们认识六年说的话都多。
章舒声站起身,用手遮挡下火辣辣的太阳,笑着道,“谢谢你陪我聊天,我下午还有课,我们走吧”。
李和突然觉得对章舒声的感情有点解释不清了,好像是一种畸形的心理,这是一个毒瘤,就长在他的心里,跟他的身体骨肉相连,靠理智根本无法割除。
他也在恨自己的不理智,可是恨来恨去,他还是无奈。
刘乙博、穆岩几个人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李和搞不清楚为什么,就问李科,“这不能一起集体失恋了吧?”。
李科道,“这次评职称,他们三个人一个没落上,你说心情能好吗?”。
李和道,“教学上他们都没问题,科研、论文专著、获奖,他们都达标,熬个几年就是了,这个有什么恼的”。
虽然他们几个人都是研究生学历,但是资历在那放着呢,职称要上一级,还要熬个三五载的。
李科拍拍脑袋,好像在回想什么,然后笑着道,“你不是有句话吗?叫什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楼下生物学的老师跟他们资历差不多,马上就要晋升副教授了,你说他们几个都是心高气傲的,能服气嘛”。
李科是行政岗的,对职称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他走的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路线走对了,关系理顺了,一步步的走向胜利不是问题。
“这没办法了,不过也能理解”,李和也确实理解,讲师和副教授是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学校里可不是想象中的象牙塔,也是等级森严的金字塔,跟其他单位没有区别,等级分明的让人眼红。
如果在学校里熬不上职称,什么样的福利、资源跟你没一毛钱关系,比如涉及到分房、工资调整,而且许多研究项目副教授以下根本没法申请。
哪怕死后开追悼会,教授级是校长主持。科级讲师级,学校也就随便送个花圈糊弄一下。
职称等级,决定人的一生的等级,再清高的人,也不会拿这个当儿戏,这可不仅仅是关系到穿衣吃饭的问题。
“他们几个选错了专业罢了,要是选理工科哪有这么难”,李科一语道破了重点。
如果是省属的正厅级院校,职称归省职称办管,可能名额有限,不管文理科,每年就那么两三个,老师们不会有太多想法,反正争不到的不是我一个,都会有点平衡。
可京大这样的副部级院校每年的名额会有不少,但会出现不均衡,文科的名额通常可能不够,因为政史文的大拿太多了,轮不到小虾米。而理工科的名额通常出现多余,百废待兴,符合晋升条件的老师不会太多,只要符合条件的都能顺利晋升,争夺不会太激烈。
李和正跟李科聊天,有学生来通知他,说吴教授找他。
他只得匆匆忙忙的去了,进了门问,“吴教授,你找我?”。
“你把这个表格填下”,吴教授递给他一张表格。
“教材编委会?”,李和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他可是只有本科的学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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