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爹爹所说那单福你可知道?”蔡琰小心的问道。
“还是我的琰儿聪明,竟然会察言观色了,此人若是我知那人,便又是一个贤才,我不是想隐瞒岳父,只不过现在人人都说你夫君我能掐会算,可不要再被人说了,就算此人可用,也是岳父的举荐,为夫交代完毕,琰儿午后就陪我走一遭吧。”刘毅一本正经的道,他可不想被人看成妖孽,对自己的妻子也不用隐瞒什么。
“呵呵,琰儿的夫君最有才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大才能胜过夫君。”蔡琰闻言更是欢喜,主动又在刘毅面上一吻,这回可是出其不意,让刘毅难以反应,之后面上竟是颇有得意之色。
刘毅摇头微笑,眼前的蔡琰依旧宛若二八少女,丝毫没有生产过的迹象,过了片刻,蔡邕夫妇便也回到堂中,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午饭,其间蔡邕只是说起一些书院中的事情,其余一概不提,后刘毅还言让蔡琰经常带信儿回来走走,二老闻言更是心怀大畅。
午饭之后,蔡邕与刘毅说了一会儿话便躲进了书房,看来是为外孙女取名一事引经据典去了,而刘毅则是带着蔡琰,一行往幽州书院而去,他此番出行只有管亥及七八个亲卫营士卒随行,倒不招摇。
幽州书院在建立之初本是在北平城内,可后来随着北平越来越繁荣,刘虞觉得对读书人的精修不利,提出迁至郊外香山,此处环境清雅,正是潜心学问的好地方,刘毅对此也无异议,书院便于两年前搬到了香山脚下,所有学生都参与了重建,当时此事还轰动一时。
车马行了有半个时辰,幽州书院依然在望,此时的书院已经很具规模,光是各地来的学子已有一千多人,青山绿水之下,庞大的书院显得极为清幽,坏境会影响人,就是书院门口那些小贩商家似乎也沾染了一股书卷气,这里也是现在大汉最为出名的学府,每年五月招生之时各地来的车马整个是遮天蔽日,以那些商家精明的目光,怎能不趁此大赚一笔?便是平日里学生们的开销也不可小视。
书院大门之上挂着一块匾额,幽州书院四字乃是献帝刘协亲书,而边上一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对联便是出自骠骑将军刘毅之手了,当时刘虞对他的这幅对联极为称道,不过这字吗,只是勉强过得去,好在天下人皆知刘将军的出身,并不为奇。此时正当上课之时,大门中也隐隐传出学生们整齐的诵读之声。
“刘大人,岂敢劳您在此等候,该是朗生前去拜见才是。”远远的看着一个长须文士站在门前,刘毅一眼便认出乃是刘虞,急忙下马快行几步来到勉强恭敬的道,方才他先派人前来通传,为的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年自己被数百学子包围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此番言语全是出于至诚,刘虞此人自幽州时便一力支持他,后更是放下高官厚禄不要,一心扑在幽州书院上,可说书院能有如今的规模与名气,刘虞实是居功至伟,如此风骨的文人,刘毅怎能不敬?
“呵呵,等朗生一会儿又有何妨?老夫现在可是硬朗的很,走,去我楼中一叙。”看见刘毅如此,刘虞抚须微笑,持刘毅之手便往里走,此时他将近六十,却是越发的健步如飞,看来与这幽州书院的环境和他心情也不无关系,刘毅自然亦步亦趋的跟上。
“朗生复我大汉故都,功在社稷,老夫闻之欣慰不已。”刘虞的住处乃是一间独院小楼,陈设简朴而清雅,看得刘毅暗中点头,随着幽州书院的发展,多少达官贵人不惜千金求一席位,可刘虞始终以才取士,谁的面子也没卖过,更是赢得了学子们的一致尊敬。此时到了楼中,他亲自给刘毅奉上清茗一杯,与刘毅对坐言道。
“刘大人万勿再如此夸赞,您的风骨才是功在千秋,到时桃李满天下,世人当尽知大人之名!”刘毅正色说道。
“呵呵,朗生之言,每次都是清奇隽妙,说吧,老夫知你一向无事不会前来,先办了你的事再与你详谈。”在刘虞而言,刘毅便像是自家子侄,对他很是了解,因此开门见山的道。
“大人此言令朗生汗颜,今日在岳父府上闻听书院有一学子单福才具不凡,故此特来一见,不过朗生拜见大人之心可是出乎至诚。”刘毅略显尴尬的一笑,便也明说来意,和刘虞倒不用太过客气。
“好、好、好,我正想和朗生提及此人,稍加雕琢可为栋梁之才,想不到被伯喈兄抢了先手,你且稍坐,我立刻去叫他,想来以朗生识人之明,此人必是贤才。”刘虞闻言满面欢喜,竟是连说三个好字,站起身来交代一句便出门而去,便是刘毅叫他也来不及。
看着刘虞的背影,刘毅心中更是赞叹,如此行止,方能当得起师表这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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