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易知足摇头道:“流寇虽然会拖垮朝廷,但是破坏也太大了,对地方经济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咱们难以承受的,所以,我是不希望太平军成为流寇的,他们若是能够占据湖南,将湖南作为根据地与朝廷抗衡,则是最好不过。”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包世臣微微摇头道:“朝廷绝对不会允准太平军占据湖南,除非是元奇能够大力资助太平军......。”
大力资助太平军?易知足还真不敢,一则太平军反儒尊上帝,违背化,得罪了所有的读书人,其次,洪秀全等皆是野心勃勃,一旦实力壮大起来,必然不会安于割据湖南,最后,元奇最终是要与太平军为敌的,现在大力资助,会给以后带来不小的伤亡。
暂时不能资助,先看看情况再说,若是朝廷派遣八旗新军南下,太平军支撑不住再说,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头大,八旗新军也是在元奇的大力资助下筹建起来的,若是南下围剿太平军,元奇反过来又得资助太平军,元奇这不活脱脱的一个左右互搏?
湖南,长沙,草潮门。
新上任的湖南巡抚骆秉章坐镇草潮门督促民工修建,天下太平多年,长沙城自然也是多年未经历战火,城垣年久失修,草潮门朽坏后一直没有重装,洞城不能关,城垛全无,听闻太平军经掠安仁、攸县、醴陵,胁裹数万之众,直奔长沙而来,骆秉章急的直跳脚。
不过,跳脚也没有用,草潮门不是说修就能修好的,那怕是不眠不休日夜赶工,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三日内修得好的,倒是城墙垛已经赶修的差不多了,至于草潮门,只能是泥捏纸糊,做个样子,虚张声势,只盼着能够骗过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
看着泥捏纸糊的草潮门渐渐成型,骆秉章也只能是自我安慰,刚刚迁升巡抚,成为封疆大吏,就遭遇这种破事,他心中实在是说不出的郁闷,长沙是省城,太平军若是破了长沙城,他这个新上任的抚台大人是什么下场?那根本不用想的,死路一条!要么是死于贼手,要么是自杀,要么是被朝廷明正典刑,反正是没有一条活路的。
长沙城是大城,但兵力却不是一般的空虚,守城兵力不到二千,紧急间临时纠集的团练也只有一千人多人,长沙城城墙上的墙垛就有四千多,一个垛口一个兵丁都摊不上,如何防守?
骆秉章可谓是急的六神无主,却是想不出一点法子来,能够调集的兵马都已调集了,各路的援军也正在源源不断的向长沙汇聚,可远水难解近渴,太平军前锋距离长沙已经不过两日路程,不论怎么算,援兵都会落在后面。
“禀抚台大人。”一个官员快步赶来,满脸喜色的禀报道:“江知府,江岷樵来了。”
江忠源赶到长沙了?骆秉章心里一喜,连忙问道:“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也不怪他失态,如今长沙不仅是兵力空虚,更为堪忧的是没有懂兵事,那些个绿营将领都是多年没有打过仗的,跟书生没什么两样,原本的提督向荣又改为广西提督了,江忠源能赶在太平军之前进入长沙,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匆匆赶回巡抚衙门,见到江忠源,骆秉章眼圈一红,仿佛是看到亲人一般,不待对方见礼就连忙快步上前握住对方的手道:“岷樵能及时赶来,长沙城就有救了!岷樵带来多少楚勇?”
江忠源道:“在下只带了几个随从,一路换马不换人.....。”
听的他说一路换马不换人,骆秉章连忙道:“先进去再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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