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现在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答,比如说,为什么这枚戒指会到袁清竹的那个老师手中;再比如说,为什么伊芙琳的祖父却消失了……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还有许多疑问等待求证。但如果说,这幅画的创作者,就是戒指空间的拥有者,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他是军官?”追寻许久的答案似乎就近在眼前,陆离也有些急切,还有些亢奋。
伊芙琳却没有再继续回答下去,而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认真打量了一番陆离,“你为什么如此好奇?”
陆离此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急迫。伊芙琳的祖父到底是不是军官,这和墙壁上的这幅画没有任何关系,显然问得太过仔细了;但陆离的想法却是,传闻中,那幅德加是从圣彼得堡抢走的,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德国军官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当然,军队的军需官也是一个不错的推测。
陆离稍稍往后退了退,让心情平复了一些,然后开口说道,“事实上,我拥有一幅画,看起来就像是这幅画的完整版,你知道,所有上色、所有线条都已经完成了。不过,我不知道它的创作者,我一直都十分好奇隐藏在那幅画背后的故事。”
“你是认真的?”伊芙琳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太相信的模样。
陆离却不责备她,毕竟两个人才刚刚见面不到五分钟而已,伊芙琳愿意说那么多,已经算是十分热情好客了。
“说谎,肯定是在说谎!”安娜又一次见缝插针,嚷嚷起来,“他肯定是一个骗子!想要骗这一幅画!”
“就为了这幅画?”伊芙琳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吐槽到,把安娜噎住了,闷闷地转过身去,不满地抱怨到,“反正我觉得他不正常,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陆离也不辩解,而是掏出了手机。之前刚刚发现戒指空间的时候,他曾经拍下照片,询问玛丽安,这些绘画的来历,那些照片都还保留其中。
当然,他可以随时从戒指里把画作拿出来——之前一直想要挂在牧场的客厅,却一直忘记了,所以那幅画还在他的戒指里。但这样着实太过惊世骇俗了,他还是守规矩一点比较好。
翻找了一会,陆离就找到了照片,然后递给了伊芙琳。
“耶稣基督!”伊芙琳直接惊叹出了声,然后将照片放大起来,认认真真地审视着画作上的线条,但随即就摇了摇头,“这真的太模糊了,看不清楚。天哪,你的拍照技术真是太糟糕了,这灯光是怎么回事?这些阴影完全看不清楚。”
“我可没有预料到,这一次伦敦之行会有这样的相遇,所以,我没有从专业的视角进行拍摄。”陆离调侃地说道。
伊芙琳却丝毫没有羞涩,依旧一脸专业的表情,把手机递给了陆离,摇了摇头,“这不太清晰,没有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伊芙琳是艺术画廊的经理人,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安娜解释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这让陆离恍然大悟。
陆离接过手机,“所以,你可以判断得出来,这幅画是你祖父画的吗?”
“如果我看到原画的话。”伊芙琳自信满满地点点头,“我的祖父的确是军官,纳/粹军官。”伊芙琳落落大方地说道,丝毫没有掩饰。德国人总是愿意直接面对他们的历史,反省、检讨,并且改进,“他一直都在战场上,最远的话,去过俄罗斯。噢,不,最远去过中/国。不过,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回来了。”
“在战场上牺牲了?”陆离不记得德国有加入中/国战场,倒是在二战之前,德国始终是中/国最主要的武器提供国,并且在定期会派遣代表团前往中/国。
伊芙琳摇了摇头,否定了陆离的猜测,“他被抓到集中营去了。”陆离愣了愣,他从来不知道,德国军官居然也会进入集中营?“官方的说法是,他包庇了犹太人,这在当时是绝对违法的。”
犹太人,陆离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阿尔伯特-科恩,外婆的老师好像就是一个犹太人。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陆离的猜测,即使是袁清竹也没有办法给予确认了。毕竟,阿尔伯特去世的时候,袁清竹还是太年幼了,了解的信息并不多。
“他最后死在了集中营里。”伊芙琳说完之后,有瞬间的愣神,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她这才甩了甩头,把杂乱的思绪甩了出去,“祖母去世的时候,我整理了他们的物品,找到了他留下来的那些画作。他画的东西很杂乱,有静物,有人物,有建筑,还有模仿的画作,大部分都是模仿那些名家的画作。”
“老实说,他不是一名优秀的画家,笔触都太稚嫩了,只能说是一个爱好者。但这一幅克莱斯勒大厦,却可以看到他对色彩的运用,线条也很成熟,即使它还没有完成,所以,我把这幅画框了起来。”伊芙琳耸了耸肩,语气唏嘘地说道,“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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