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面前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冰冷的毒蛇在吐着信子。
“好吧...不说这个了。”
女子点点头。
白宁点点桌子,想了一会儿,“关于先帝下葬的事,咱家想了一些,陪葬就是一切从简吧,毕竟北边刚打完,但也打烂了,流民需要回到故乡,建起家园,朝廷是要负责的,守卫汴梁死去的百姓和士卒都要抚恤,或者的要加倍给军饷,所以咱家想一切从间。”
“你觉得呢?”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点着,白宁目光一直不挪动的盯着女子的脸。
郑婉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咬了咬牙关移动视线与之对视,“白提督的建议,本宫觉得可行,朝堂上应该也不会反对,只是先帝到了九泉之下会不会有些寒酸了。”
“不会。”
“咱家与先帝相处多年,亲如兄弟怎会让他那么寒酸、孤伶伶的。”白宁裂开嘴角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所以....宫里一些嫔妃就随先帝一起去吧,也为宫里节省一笔开销呢。”
白宁不待郑婉反对,他起身准备向外走,“殉葬这种事,自古就有的,也不是本督开的先例,所以就照旧来吧,手下人会去挑一些妃子,太后就不用操心了。”
门扉打开,身影走出去的一瞬,郑婉眼眶立即红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抽泣着隐隐哭出声音。
“母后....对不起...对不起.....婉儿只能这样,只能这样做,但婉儿发誓,一定会除掉白阉...陛下的死一定是他做的....婉儿清楚啊....对不起....”
......
明媚的光线在廊下蔓延,带着金辉,身影出了寝殿,微笑的脸冷漠下来,边走,边对着身后的曹震淳吩咐道:“那个老女人是活腻了.....竟然打主意打到本督手下人身上,真是年龄大了疑神疑鬼,干脆就见鬼去吧。”
脚步停下来,袍摆摇了摇。
后面的曹震淳连忙躬身,只听声音冷冷传来:“通知雨化恬,赐太皇太后一条白练。就当是给所有人敲一个警钟。”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大步离去,曹震淳抿去一颗滑到眼角的汗珠,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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