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想让谁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白宁向前倾斜,伸手在对方脸上拍打俩下,“栽赃陷害的,你蔡京应该比谁都懂的啊,莫名其妙的死在狱中的官吏可不是只有一两个,你说对吧?”
“你”老人吓得浑身抖。
白宁坐回原状,岔开两腿,双掌放在上面,“本督身边缺一条狗呐”他目光望向对方,“叫俩声来听听。”
牢房里静了下来,白苍苍的老人趴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止。
外面的光线倾斜,小窗透在牢房地上的光斑移了移,到老人的手背上,随后手指蠕动俩下,撑起地面。
“汪汪汪汪”遮掩的斑白头下,嘶哑的、苍老的声音艰难出。
“哈哈哈”
白宁裂开嘴角大笑起身,手掌在凌乱的头顶摸了摸,看向门口海大福,“真是意外啊临了,还收一条老狗。”
“恭喜督主!”海大福谄媚附和一声。
那边,浮起的笑容很快消融,白宁轻轻拍了拍老人的头,声音平静如水:“蔡相呐,你犯下的可是弑君的弥天大罪,咱家怎么可能保你无事,看在你刚刚那么忠心耿耿的叫两声的份上,诛九族就免了”
手收回负在身后,举步跨出牢门,“改成诛三族吧,顺便把他舌头、手指都割了,带出来让他看看,在背后搬弄是非,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白宁!!!!”
牢房里,蔡京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那俩名番子很快将他按住动起手来,一人掐住嘴将口型留出来,另一人拿出勾刀,不顾对方惊恐的乱叫,往嘴里就是一搅。
一团猩红的东西被甩在地上,鲜血涌出口的刹那,止血药的粉末被灌进去,巨大的痛楚几乎让这位老人昏厥过去,但是并未就这样完事,蔡京被推到一张用刑的木桌前,双手被抓住放在充满血垢、刀痕的桌面。
拿刀的番子冷笑走过来,“蔡相,听说你字写的很厉害,可这你可怪不得咱兄弟俩了,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你明白的,对吧?”
老人呜呜的摇头,挣扎起来,片刻后,他便看到刀锋落下来。
“啊啊啊”
血水、唾液从蔡京的口中喷出来,半截还在流血的舌根翻动,断指的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许多,看着五指齐根洒在桌上,这位年岁已步入高龄的老人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给他止血还不能就这么死了。”那名番子这样说着,找了一些绷带和止血止痛的药末过来,涂抹在断口处。
另一名小宦官将老人架了起来,“趁他没死,赶紧送到督主那里去,咱们可千万别扫了督主的雅兴。”
“知道!知道!”
放下刀的番子连忙过去帮忙,带着浑浑噩噩的老人出了牢门,跨出诏狱不久,辗转来到东厂的校场。
他们跨过一扇门。
夹在中间的蔡京,迷迷糊糊的视线中,有很多人,黑压压的哭哭啼啼的一片,似乎见他过来,一声声高亢的哭泣、呼喊穿入他耳中。
他整个人在那一瞬间挣开了左右的宦官,蹒跚走了两步,看清那些是谁后,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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