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的。”
白宁揉揉她头发,把小丸抵到她嘴边,“相公也不知道吃下去后,除了变聪明还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或许依旧不变,惜福还是傻傻的,也或许惜福会变的很聪明,但很多事情都会忘记,比如忘记相公。”
“忘记相公?”
傻姑娘愣了一下,使劲的摇头,将嘴边的小丸推开,“不要惜福不吃不要忘记相公。”
“必须吃下去!”说着话的时候,药丸粗暴的按在惜福的双唇上,额头抵住对方额头,“这个世道万一相公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若是此次过后,相公活下来,便去寻你。”
惜福第一次感到白宁不容拒绝的口气,下意识的嘴松了松,那枚小丸塞进了嘴里,在舌苔上慢慢融化。白宁把着她双臂不让她动弹,继续说着话。
“惜福不会忘记相公就算忘记了,相公也不会忘记惜福,而且惜福不是还有爷爷吗,惜福不是一个人的。”
愣了半响的傻姑娘忽然哭了出来,抵着白宁的额头,压抑的哭泣,“爷爷不在了的惜福知道知道那天爷爷就不在了惜福就剩下相公就剩下一个人”
惜福哭了起来,白宁沉默着,摩挲她的脸颊,死死咬着牙关。
“我好想叫你一声另外的称呼。”
那边还在哭泣。
“老婆”
“老婆”
“老婆”
白宁咬着牙一遍一遍的对着傻姑娘说着,外面雨住了,彤红的夕阳斜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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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中,汴梁西南的某处庄子。
“石宝”
“你不要去,那边要打仗!咱们的恩已经报完了,没有亏欠他的,你不要去!”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拽着男人的衣袖,阻止他去拿那把放在角落的泼风刀。
石宝没有使劲的去挣脱,而是将她按到凳子上,拿过那把多年没用的刀刃,出了门,侧过脸斩钉截铁的说:“我过去,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我们孩子,要是武朝没了,咱们孩子将来就是外族人的奴隶,他父亲吃过的苦,我不想再在我孩子身上重来一遍。”
庄子外面,燕青奋力的抓着一名想要去汴梁女子,不顾如母兽般的撕咬,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但之后,他合上眼,松开了手。
“我陪你去。”
少室山外,一群群武林人在集结,在宣誓,成群结队的出发汴梁,打着诛除东厂恶贼的旗号一路过去,所向披靡。
汴梁东南,小瓶儿终于绣完了那幅鸳鸯戏水的刺绣,映着夕阳彤光,抿嘴轻笑,随后看向汴梁隐隐在目的轮廓
郊外,林冲提着一壶酒坐到妻子目前喝的伶仃大醉
东厂,栾廷玉第一次没有赌钱,在校场不断的舞着铜棍,满身大汗
北方,名为岳飞的青年骑马奔跑在霞光中,躲过一个又一个女真斥候,他准备过黄河
韩世忠领一支残兵与关胜等人回合,一起商量接下来该做什么
在这个下午,一切的一切都汇聚,汇聚在这座城池的上方,所有东西或许某一天,倾倒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