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呯的一下放在桌上,苏婉玲抹了一下嘴唇,“…师兄,其实你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的,你想她啊…你在想如意姐姐,你在想金燕门都是因为咱们没有的,但是求求你不要把所有罪都揽在你自己身上啊。”
“秦师兄什么也没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现在天天跑人家镖局接一些短镖,难道他心里就没有想吗…”
“闭嘴…你不要说了!!”
桌的那边,李书满身酒气,胸腔起伏着,声音低沉嘶哑的从喉咙滚滚而出:“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现在只能自暴自弃了….我还能怎么办….除了躲在这里喝酒,你让我怎么办啊!!”
苏婉玲默默的起身,说道:“师兄,智空大师在今天早上已经出发去汴梁了,他一个八十有三的出家人也在为金燕门的事而奔走呢…”
她说着话,身影已经走到了店外,有东西落下来,脸上冰凉凉的,她扬起脸,雪花飘下来了。
店里,脑袋耷拉在酒桌上的男子,恍惚低声道:“…我会自己起来,走回去的……你先走。”
苏婉玲听到这话,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容灿烂,转身朝山的那边过去,脚步轻快了许多。在距离这里较远的汴梁城西南一处庄子里。
一个身形高大的和尚提着月牙铲与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陀站在庄口,朝身后的两个男子依依不舍的道别,随后踏上了去往汴梁的路途。庄子里,名为凤仪的妇人挺着大肚坐在檐下看着风雪飘下来,手里缝制着一顶小老虎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她身后,一名穿着白色棉袄的女子依靠在门槛上,看着妇人一针一线的穿插着,脸上一阵落寞。
“奕儿……现在应该学会爬了…娘好想你….”
皇宫。
皇后赤脚走在毛毯上,摆弄身段,偶尔对着铜镜做出狐媚勾魂的表情,但随即又放弃了,取下头上的发钗丢到了梳妆台上,一脸愁容,“学不来啊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会的啊气死人了。”
她嘀咕着,推开窗户,雪在眼底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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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带着东厂标志的车队由北而南的回来了……片片雪花落下来,城里喧闹,一片繁荣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