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打了个响指,悬浮起来,轮椅重新组装,他坐到上面,才看渣滓一样看了那名血族一眼:“可惜,我从来活的好好的。”
“他可以对我动手,因为他是大公他,他有这个资格。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
“如果我想,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尸骨无存。你,要不要试试。”安德烈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擦了擦已经干净如新的眼镜。一句话,让对方顿时住嘴。
安德烈笑了笑:“很好,起码还有活下去的自知之明。”
“那么,各位,日后见。”
说完这句话,他脚下升起一片灵光,飘然而去。
虚妄号体内,徐阳逸和赵子七不停穿梭。仿佛没有目的。
“哥哥……”赵子七有些弱弱地说:“你……不该这样对大嫂……”
徐阳逸本来一肚子无名鬼火,听到这句话,反而消了一些。
“谁是大嫂,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他狠狠给了对方一个脑崩,随后叹了口气:“这是为了她好。”
“我明白,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明确地给她说。不要因为一个为了她好的名头,就把她赶跑。我看得出来大嫂是真心对你还不错,你说你这人,又无趣,又不会开玩笑,也不会逗妹子开心,真的有大嫂看上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了。”
“……子七,以后少上网。”
“我说的是实话啊!”赵子七洋洋得意地说:“书上都说:面刺寡人之疾。你也要接受意见啊。说真的,这种事你不能因为一个名头,一个‘你以为,’就不问对方的意见。我感觉大嫂受到了心灵爆震!”
徐阳逸扫了他一眼:“魔兽是几十年以前的游戏了。”
“咳……我就顺口这么一说而已……反正,我觉得你刚才做错了……”
“好了!”徐阳逸皱了皱眉:“不提刚才那个话题了。我是为她好,她会明白的。”
赵子七撇嘴:“无聊的大男子主义。”
这不行。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小子,自己太宠他了,现在居然拥有了傲娇属性。
他们没有看到,在某一个地方,一只足足五十米大的纯白人狼,脸上一道丑陋的伤痕,压制住自己全部灵气,正如同黑暗中的恶魔一样,死死盯着这片青色光芒。
“沙……”血红的舌头舔过白森森的牙齿,它非常有耐心,保持着和徐阳逸数万米的距离,没有动用一丝灵识,仅靠自己的眼睛,锁定了对方的所在。
“孩子……”它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别担心……”
“我很快就会让他下来陪你。”
不多时,徐阳逸已经带着赵子七飞出了头颅,落在其中一半躯体上,直冲中心而去。
但,就在他刚落地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轻微的声音冲入他的耳膜。
“叮……”
他猛然停住了脚步。
“哥哥?”赵子七不解问道。
“你听到了什么没有?”徐阳逸凝重地看着四周:“比如……铃声?”
就在刚才,进塔的时候听到的铃声,再次出现。
他尝试性地迈动脚步,刹那之间,一片悦耳的铃声又出现了。
四周,一片残骸,虚空中的巨兽庞大无比,入目之处,除了支离破碎就是支离破碎。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武器,火焰烧过的焦黑,寒冰卷过的冻裂,在这个倾覆的巨轮一般的浮空傀儡中随处可见。那些历经两千年还没有成为飞灰的几段枯骨,诉说着这里昔日的惨烈。
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阴影如同鬼魅一般飘荡,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悠长铃声。
不寒而栗。
“哥哥,怎么了?”
“还记得恶魔之眼照耀下,牵扯整个圆形魔方的线吗?”徐阳逸摇了摇头,蹲下身,灵气一寸一寸地寻找。
“看不到,摸不到,却能被触发。你见过蜘蛛吗?”
赵子七愣了愣,马上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怀疑有人用这些线判定我们的所在?”
徐阳逸嘴角微翘,没错……应该是有人这么做。而这个人是谁,简直不言自明!
器灵。
除了残破的器灵,它不完整,根本无法做到灵识笼罩全部巴别之塔,只能用这种方式。其他还能有谁?
赵子七沉吟数秒,忽然开口:“我说不定能做到。”
“你?”徐阳逸明显不信。
“当然!当然!”无形挑衅,最为致命。赵子七一下就跳了起来,红着脸说:“别忘了,世界上感觉不到,触摸不到,又确实存在的东西,有一个东西最适合!”
“鬼修!”
“只要属于幽冥,我一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