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侯霸赞叹一声,问道:“计将安出?!”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为大皇子封王,使其离京就藩,对太师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朱秀衣沉声道:“另外三位殿下,都是夏侯皇后所出,有道是肉烂在锅里。在天下人看来,都是太师的外孙要当太子了,没什么区别。”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透,但夏侯霸却心中有数,那就是只要让人们,认识到太师的外孙要当太子就足够了,没必要真弄个太子出来,难不成夏侯阀还打算继续给皇甫家打工不成?
“那还不能操之过急喽?”夏侯霸闻弦歌而知雅意道。
“是极。”朱秀衣露出知己难逢的神情,轻声道:“我们需要时间来恢复关系,慢慢来就好,要给他们表演的机会,越热闹越好。要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太师稳坐钓鱼台,也好看看敌友忠奸。”
“妙!妙!妙!此事一出,很多人都会坐不住的!”夏侯霸脸上忧色尽去,哈哈大笑道:“首当其冲的就是皇甫彧,让他焦头烂额,看看还有没有功夫和咱们作对了。”
“太师英明。”朱秀衣却轻声道:“今日只是粗粗一想,回头还得从长计议。”
“不急不急,先生好好休养,等伤好了再议。”夏侯霸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放缓下来也好,总是紧绷着,连觉都睡不安稳。”
“太师快回去睡个安稳觉吧。”朱秀衣微微一笑。
“还不能睡啊。”夏侯霸却苦笑道:“还得去看看那逆子。哎,将来还得指着这混蛋……”
“太师快去吧。”朱秀衣点点头,轻声道:“二爷乃是人中豪杰,会明白太师的苦心的。”
“但愿吧。”夏侯霸说完,替朱秀衣盖好被子,这才掩门出去。
朱秀衣欠起身来,恭敬的目送老太师离去。看着清冷的月光,从虚掩着的门缝透进来,朱秀衣渐渐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