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区将肩负着牵制日军华北军事力量的重任,落到我们鲁西-豫北联军头上的任务则是,粉碎日军对鲁西、豫北的重点进攻计划,并寻找有利战机,打他几个胜仗,以策应武汉保卫战。”
“冷长官,上峰并未要求我们粉碎日军的重点进攻计划吧?”
“你觉得上峰不希望我们这么做吗?”
“既然是上峰没有要求,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觉的你这个想法太懒惰了,太不思进取了,如果我们的指挥官都像你这样指挥打仗,那这仗还怎么打,机械的执行上峰的指令,惟上是从,你这样的人要是在我的部队,我早就把你给踢出去了,真是榆木脑袋。”
“冷长官,军令岂同儿戏?”
“来人,把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给我叉出去,真是没道理可讲,这是谁带来的,回头写一封检讨书,交上来。”
一名少将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刚才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参谋,就是他的手下。
“冷阎王,你这是独裁,是军阀作风……”
“刚才这位仁兄虽然有些迂腐,不过我还是很欣赏的,只要是认真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甚至连他的官长也被我罚了。”冷锋继续道,“但由此我也发现,我们的将领和军官主动求战的意识不强,我不知道你们怕什么,日·本人有三头六臂吗?都是两肩膀上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好怕的?”
“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当中不少人可都是我的前辈,话说重了,你们可能心里觉得不够尊重,既然军委会授命我当人这个联合指挥部的司令官,那么从现在起,一切要求都必须按照我说的来,做不到的,可以申请调走,人或者部队一起走,我冷锋绝不阻拦!”
“但是,只要留下来的,不听军令,犯了军法的,我处理起来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心头一凛,这显然是将丑话说在前头。
冷阎王是说话算话的,之前就有例子,第三集团军的55军军长曹寿山就因为违抗军令,让冷锋给弄的撤职查办,要不是有人给他求情,恐怕还可能上军事法庭。
这曹寿山还不是他的直系下属。
“有人说,日·本人搞出的这个重点进攻计划就是冲着我和新一军来的,这话,不假,不过,这话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做过调查?”
“冷长官,这怎么调查?”有人发问道。
“这的确很难调查,不过,如果真想知道是哪里传出来,也不难,能知道这样的军事机密那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可事实是,就是这样的军事机密,居然是从日军那边传过来的,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难不成日军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就是冲您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看,日军进攻的路线,若是直接针对我新一军,你应该由北至南,沿平汉线进攻才是,可他们首先进攻的是陇海线,然后是重点进攻的是鲁西,首当其冲遭遇打击的并不是我新一军,却放出风来,要重点进攻豫北,这不是很滑稽吗?”
“不,这一点儿都不滑稽,我们大家都被日军的狡猾给骗了,他采取欺骗的手段,让大家信以为真,降低了心理上的警惕,然后突然发起进攻,取得了极为不错的战绩,我们接连丢了沛县、丰县、砀山、兖州等重要县城,放松警惕是原因之一。”
“日军沿陇海线进攻以及发动对鲁西的全面进攻,最终的目标就是豫北,豫北跟鲁西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鲁西就这样落入日军之手,到时候豫北就面临日军的重重包围了,对我来说,有害无益。”
“军委会成立鲁西-豫北联合指挥部的目的就是统一指挥鲁西和豫北的部队,对进攻的日军形成合力,粉碎日军的进攻计划,同时,也希望我们能够在华北地区牵制更多的日军兵力,策应接下来的武汉保卫战。”
“冷司令官召集大家来参加这个会议,还要求必须指挥长亲自过来,目的就是统一思想,我们准备在鲁西打一场大规模的反击战,要打掉日军的嚣张气焰!”参谋长谢季元总结性的发言道。
“冷司令长官,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打,我们就这么打,其实大家都知道,台儿庄会战你虽然没有直接参加,但是,会战的计划和部署工作你都是亲自参与的,只是你为人低调,不愿意对人说而已。”
“对,要不是冷长官,老孙这第三集团军估计早就没了,冷长官领导我们,肯定能大胜仗!”第三集团军司令官孙荫亭带头站起来支持冷锋。
“刘子亮,你们68军是不是表个态?”
“冷长官一直以来对我西北军旧署多有照顾,兄弟我也佩服冷长官在南京的丰功伟绩,只要是打鬼子,我刘子亮没说的。”
“石汉章,你什么态度?”
石汉章是临时划进来的,新一军跟石汉章关系并不好,当初在郑州,为了军火的事情,差一点儿打起来。
不过石汉章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后来也赔礼道歉了,这事儿冷锋也知道,根源在他身上,也就没再为难他。
这一次,石汉章也想给自己找个靠山,他的名声,谁都不想沾上,只有厚着脸皮的过来了。
“我没问题,冷长官仁义,没有追究我上一次冒犯之过,还给我补充了武器和弹药,我石汉章不是没心肺的人,只要冷长官一声令下,让我打谁,我就打谁……”石汉章一拍胸脯说道。
“好,众志成城,精诚团结,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抗战最后的胜利,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处理一下。”冷锋站起来大声道。
“把人带进来!”
五花大绑的鲁西行辕的主任李树春被押进了会场。
“冷长官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李树春一进来,看到台上站着的冷锋,噗通一声,跪下求饶。
“李树春,你好歹也是党国的官员,就这么儿出息,给我站起来!”
李树春被两名战士提着站了起来。
“光亭学长,念吧。”
杜光亭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拿起一张盖有鲜红大印的纸:“查鲁西行辕主任李树春……诬陷他人罪,投敌叛国罪,经鲁西-豫北联合指挥部军法处特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谁敢投敌叛国,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