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们:今天,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在我的身后,这堵白色的墙上,五万多个姓名,只是日军在南京屠杀我百姓中的一部分,可我们还有多少人没有能留下姓名,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了?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被一个另一个国家,另一支军队如此的对待?
从九·一八事变到一年前的卢沟桥,再到淞沪抗战,我们丢了东三省,华北平原,上海,甚至连我们的国都都被占领了。
我们中华民族,素来爱好和平,国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来主张对内求自存,对外求共存。
可为什么这样,我们还是没能够求的和平呢,因为,我们国家孱弱,人家处心积虑的谋我之地,和平非轻易可求得。
现在人家的军队可以无限制的出入我们的国土,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今天日·本可以在南京屠杀我数十万平民,明天他们可以在其他城市屠杀我更多的民众,刀已经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难道我们还需要再把脖子伸长一点儿,让人家一刀看下去吗?
说到激动之处,老蒋高昂这头,向天挥舞着拳头!
“不能!”
“对,不能,我们已经到了无法避免的最后关头,只有牺牲,只有抗战,不能够有任何的妥协,如果放弃尺寸土地和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我蒋中正绝不会做历史的罪人!”
掌声响起,十分热烈!
“今日所见,中正心中实为愤慨,日军对我妇女同胞之暴行,自十岁左右的幼女,乃至五六十岁子老妇,甚至八十岁老妪,无一不遭毒手,满门难免,
“我还是那句话,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的决心,包括我自己!”
老蒋那浓重的浙江奉溪口音不仅仅响彻整个展馆,还在武汉三镇上空回荡着,这段讲话,不仅仅是面对整个展览馆内的参观的民众,还是对整个武汉三镇的百姓甚至是全国的百姓。
老蒋的坚定的抗战决心一下子通过电波传播至全国甚至是全世界能够收听到这个波段信号的人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巫处,是你让接的广播电台,还是用最大功率对外发送?”戴雨农一边擦这额头的汗水,一边找到巫小云,脸色煞白的问道。
很显然,他没想到巫小云这么大胆,居然把老蒋的讲话直接通过广播电台全世界都播出去了。
这是要出“人命”的。
要知道,这可是即兴演讲,老蒋估计还以为只是在展馆内能听到,即便是要发新闻稿,也可以审查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当的词儿,还能补救,现在倒好,满城的都是蒋委员长的声音,而且,还对外广播了,只要是能有一台收音机,信号能够达到的位置,都能听到老蒋的声音。
延安,新乡,徐州,南京,北平,上海……
“上面有命令说不能播吗?”巫小云反问一句?
戴雨农直流冷汗,这个时候,看到一个人同样满头大汗的人跑了过来,秘书长朱家骅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委员长的讲话怎么全城广播了?”朱家骅急切的问道。
“留公,您还是问巫处长吧。”戴雨农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这事儿太大了,别说他是军统副局长,就是何总长来了,都扛不住。
“巫处长,这怎么回事儿?”朱家骅气急追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巫小云压根儿就不搭这个茬儿,该干什么干什么,朱家骅位高权显,可还命令不到她。
“外面的广播,为什么会有广播?”
“展览馆有广播,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巫小云顾左右而言他道。
“巫小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朱家骅有些气急败坏了。
“朱秘书长,这话从何说起,我一直都都在履行我的该做的事情,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您指出来?”
“谁让你让把委员长的讲话就这么随便播出去的?”朱家骅气急质问道。
“委员长如此振奋人心的讲话不应该让武汉三镇的民众听到吗?”巫小云反问了一句。
“你……”
“朱秘书长,没设么事儿,请您不要妨碍我的工作,今天的委员长临时过来参观,已经是打乱了我么的计划,安保工作城北增加,我没时间陪您聊天。”
“你,气死我了,我要撤了你的职!”
“可以呀,您现在就可以撤了我的职,我现在就把展馆的安保工作交给戴局长或者中统的徐局长,都可以的。”
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突然传来“呯”的一声枪响。
“掐断广播,快!”
巫小云当即冲了出去,戴雨农离门口最近,反倒是慢了一拍,巫小云已经冲了出去,他才一脚跟上,那那位朱秘书长听到这一声枪声,当即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