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像夜子一样是自己真正用尽心力教导过的弟子,但在当初那段共同旅行的过程中苏墨也是有对滑瓢给予了一定的指导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的。
所以现在他很想看看经历了十年真正充满了血腥杀戮和无情战斗后的滑瓢究竟已经蜕变到了怎样的程度。
“那便一观。”
一句极轻描淡写的话语。滑瓢握住刀柄,原本因为伤势和疲劳而显得有些佝偻的身躯瞬间笔直如剑,黄金色的双瞳里氤氲的气势倏忽间变得飘渺。
就像夜空中的山风,就像摇曳的烛火。
破碎成了絮状的衣物残骸挂在腰际轻轻摇晃着。
然后........
“不见了?”
苏墨饶有兴趣眯了眯眼睛。
“不不不。这不是不见了,而是某种更加.......更加........”
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
滑瓢已经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苏墨的视野里,但对于苏墨来说他却又能清楚地知晓滑瓢就站在自己的前方。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正带着一脸痞气的笑容将自己手中那把原本华美不过现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满是残缺的长刀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里的肌肉正微弱起伏翕动着为马上将要发动的攻击进行蓄势。
但是。但神奇的是哪怕是苏墨都不能轻易地察觉此时的滑瓢究竟在哪个地方。
――他在前面这的确没错,可是究竟在前方哪个位置。离自己有多远确是完完全全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令人极其不快的感受,就像是有人在你面前蒙上了厚厚的一层保鲜膜一样。
让你可以知晓周边的情况。但却让你永永远远都只能是朦朦胧胧。
“不快的感受。”
苏墨啐了一口。
“那是,现在那是什么情况?!”
雪丽看着场上此时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滑瓢那小子已经开始接近墨小弟了但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雪丽充满了讶异的话语,旁边的一目入道洒然一笑:
“这可是总大将的奥义之一――明镜止水!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他更察觉不到他究竟和你保持着怎样的距离,除了在潜意识中知晓敌人就在你面前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
“就算是那个杀神也至少会被这招所伤!”
不求斩杀。
“哼!墨小弟.....墨他才不会输!”
冷哼了一声,刺骨的寒气瞬间漫涌而起。
咔――
一目君眨眼间便以一个极其搞笑的姿势被封冻在了原地。
然后,在战场上.......
星光已偃。
“所以说,搞定收工?”
在周围所有妖怪快要瞪爆了的眼神下,苏墨一手捞着已经昏倒了过去的滑瓢往主帐里走去。
已经完全断掉的长刀孤零零地躺在落叶中间。
“已经相当锋利了啊。”
胸前,漆黑如墨的衣襟上已经从中撕开了一个光滑的开口,露出了苏墨在淡雅的星光下显现出玉石般质感的皮肤。
没有丝毫的伤口。
现在,战斗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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