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被揍了一顿呢,披头散发的。”
“当初污蔑公孙无伤的人,就有刘国的三公:太师李有文、太尉刘云涛,以及眼下的这位刘国宰相韩元昌。”
“贤王真有魄力,竟然要用万吨级战舰护送公孙无伤回国,想想就热血沸腾啊!不知道刘国人会不会气哭了?”
“会不会哭我不知道,但听说刘国宰相韩元昌脸色已经铁青的发黑了!但话说回来,贤王这一手可真的是高明啊!”
“嘘嘘……小声点,韩元昌过来了……”
韩元昌脸色铁青、真的发黑了!作为一个元婴期高手,周围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实际上安阳的百姓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情况呢,这些话就是说来寒碜人的!
不一会,就有一个长长的安阳官方车队出来,白色的车身,喷着“安阳”二字,这是安阳官方车辆的代表色彩。这一排机车的车身上,除了“安阳”二字之外,还多了“司法部”三个字。
公孙无伤从车上下来,周围立即爆发无数欢呼。安阳官员的名声很好,尤其是公孙无伤等主要的、做实事的官员,名声堪称明星。
公孙无伤受到的欢迎越热烈,韩元昌脸色就越难看。
不远处的民用港口上,已经有一艘小型接驳船只停靠,上面飘着安阳海军的旗帜;远处的海面上,有数艘大船,在波涛中巍然不动。
“竟然是……两艘万吨级战舰,还有三艘五千吨级别的护卫舰!”韩元昌倒吸一口冷气,这五艘军舰,是安阳最近两个月以来生产的新军舰,作战能力未知——但以安阳的发展速度,想来只会更加强大。
之前,安阳的军舰都是越造越大;但这一次军舰并没有增大,反而造出了小一点的、五千吨护卫舰。对此,韩元昌很有一些警惕。
一行人上了接驳船,再来到军舰上;舰队立即启动了。
韩元昌站在舰艏,感受着脚下传来的轰鸣和强大的动力,看着眼前被翻开的海水,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震撼。只有登上战舰,才能体味到战舰和民用船只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根本就是老虎和猫的差别!
同样,公孙无伤也站在舰艏,感慨万千。
“有何感想?”韩元昌主动搭话。
“自豪!”公孙无伤张口就是这两个字;但下一刻,公孙无伤又急速低落,继续说道:“还有三分遗憾、悲伤和愤怒。”
韩元昌忽然无语,看着浪花出神;许久,终于说道:“是我的错!”
公孙无伤忽然潇洒起来,背着手向后走去,远远留下一句话:“多谢你的错误!”
韩元昌听了这话,张了张口,终于还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是啊,要不是自己等人的错误,就不会有今天的公孙无伤。
不说别的,因为主持安阳的法律工作,公孙无伤已经名传万里。但是,公孙无伤名声越响,刘国的名声就越臭大街!人们提起刘国,第一个反应就是:哦,就是那个驱逐了公孙无伤的国家啊,我记住这个国家了!
看看吧,同样是法制,安阳和刘国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尤其是在安阳这里忙碌的韩元昌,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总是会沉默无言。
在安阳见得多了,感悟的多了,韩元昌也知道,想要让公孙无伤回到刘国,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尤其是李贤这一次,动用五艘军舰,安阳现在一半的海军力量,就为了送公孙无伤回家,就这一手,就足以让公孙无伤“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这就是李贤的高明之处,收买了无数人心,也震慑了无数贼心。
…………
茫茫的大海上,三艘军舰急速前进,这样的日子,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不用说,这就是郝有才的舰队。
甲板上,不少士兵翘首企盼,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陆地。
而吴越两国的人,已经开始出现焦躁现象。
说来好笑,吴越两国的人,自诩从小就生长在水面上,但到了安阳的军舰上,却还是闹出不少尴尬的事情。
首先,也是让吴越两国最觉得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就是——晕船!有些人在河流和湖泊内还行,到了大海上,却开始晕船了。好在都是修真者,吴越两国的精英也确实是有几分真材实料,很快就调整过来。
但有一样却是最难调整的,那就是“孤独”。在大海上漂泊一个月的时间,一开始的壮观已经开始退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个枯燥、单调、危险又孤独的世界。
平常的生活范围,就只有甲板;唯一的乐趣就是看海浪、钓鱼等。
尤其是吴越两国的太子,平时都是锦衣玉食,眼下顿顿都是鱼肉,吃的都想吐了。军舰上,绿色的蔬菜十分珍贵,有些士兵不舍得吃,当盆景养着了。
“再坚持一下,预计最多再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回家了!”军舰上,郝有才对士兵说道;当然,这句话也是对吴越两国的人说的。
吴大千和鱼爱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和疲惫。
震撼,自然是这一趟史无前例的航行,真的有八万里之远!
而疲惫,却比较复杂了,不仅仅是海上航行的疲惫,更多的是心神上的疲惫——安阳看样子很强大,那么,我们去安阳,该如何?能如何?这些政治上的问题,才是让两人疲惫的真正原因。
忽然,就在这时候,瞭望塔上有士兵高喊,“我看到船了,是军舰,是我们安阳的军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