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兰:“爹的意思是,若男是他外孙女,朝宗是他外孙女婿,都是一家人,青山郡交给他们夫妻去打理也是一样的!”
凤凌波愣了一下,旋即沉声道:“开什么玩笑,兵马钱粮都出自我广义郡,我找岳父大人理论!”转身就走。
彭玉兰忙伸手拉住了他胳膊,摇头道:“老爷,算了吧,没用的,这也是整个天玉门的意思,爹也得站在整个天玉门的大局上来看问题,他老人家也不好偏袒谁。”
“来,袁兄弟,咱们共饮此杯!”海如月举杯相邀。
袁罡坐那无动于衷,没有举杯的意思,“某不胜酒力,长公主自饮便可,道爷书信给我!”
他从不乱吃别人的东西。
海如月笑笑,樱唇衔杯慢慢昂头饮下,又再斟满,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放在了桌上。
袁罡立刻拿了抖开一看,正是他熟悉的简体字,这东西相信没其他人能假冒。
看过内容后,他脸色有些凝重。
海如月留心着他的反应,问:“写的什么东西?”
“道爷需要长公主上书朝廷,扫清一些障碍,赵国境内的一些驿站有问题……”袁罡把信中情况讲了遍,最后提点道:“事成后,长公主联系人在北山县的最大客栈外的屋檐下挂上一朵红花便可!”
海如月颔首:“知道了。”又举杯劝酒。
袁罡一看信就知道,道爷肯定是遇上了麻烦,心中忧虑,哪有心情陪她喝酒,推杯道:“长公主,此事当加紧去办!”
对这事,海如月的上心程度不比他差,牛有道是帮她解决大事去了,哪能不用心,但见袁罡这个样子,她倒是显得不要紧一般,又慢慢喝下一杯,空杯子放在了袁罡眼前,示意了一下。
袁罡脸颊绷了绷,最后还是执壶帮她满上了。
于是海如月一杯又一杯,喝到脸颊泛红,目光中带了迷离神色,袁罡不肯帮她再倒,她又自己执壶再倒。
袁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长公主,你不能再喝了,办正事要紧!”
海如月醉眼迷离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干什么?想占本宫便宜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袁罡松开了她手,拿了酒杯向后一抛,咚一声,直接扔进了后面的荷塘里。
海如月趴在了桌上咯咯笑个不停,好一会儿方抬头,看着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商朝宗已经拿下了青山郡!”
袁罡:“道爷吩咐的事,长公主还需尽快!”
海如月嬉笑道:“知不知道商朝宗的父亲和我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袁罡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海如月抱着酒壶,嘴对嘴灌了口,目光悠远迷离道:“当年,我才十六岁,父母狠心,我和兄长被当做人质,送往燕京,你不知道我们兄妹有多害怕,我一路上是哭着去的。公主又怎样,到了燕京为质什么都不是,因我貌美,只要有资格伸上一手的,都想把我给睡上一睡。”
“童陌你知道吧,如今的燕国大司空,当时我已经被人送去了他的房间,犹如待宰的羔羊,后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一拳将童陌打翻在地,连踢几脚,将童陌踢的吐血,无人敢阻拦!知不知道是谁?正是商建伯!他刚从边疆战场回京复命,我和这位表兄连面都没见过,他一听说我遇险,连身上战甲都未卸,便第一时间赶到了童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