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在码头远处观望的弗雷泽和上千海军官兵也喊了出来。
“混蛋,谁让你开枪的!”遭遇如此变故的丘吉尔惊呆了,对埃夫勒怒吼道。
后者也傻了眼,临行前千叮嘱万交代手下别开枪,这都是重要的大人物,别说打死,打伤都没好下场,没想到居然生了这种变故。开枪的两人也惊呆了,看着枪口感到一阵不可思议——明明对着地面射击的啊,两人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丘吉尔和埃夫勒飞快地朝庞德倒下的地方扑过去,丘吉尔那圆滚滚的肉球跑得比埃夫勒还快,边跑边吼:“急救包!急救包!”
立即有人如梦初醒地撕开急救包扑过去。
但已来不及了,庞德的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他的生命之火已走到尽头。哪怕没这颗子弹,他的脑瘤也到了即将作的地步——去年以来他一直抱怨头疼,医生早就开出了诊断证明并建议离岗休养,但不利的军事形势迫使他一直强撑着。本想让坎宁安来接他的班,没想到坎宁安居然先一步而逝,他只好继续扑在岗位上。
丘吉尔扶起庞德,急呼道:“元帅……元帅……坚持住……坚持住!”
对方苦笑着摇了摇头,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温……温斯顿,我要先走一步了……希……希望你……你……记得……你也曾是皇家海军中的一员……无……无论到了哪里……皇……皇家海军永……永远……不……不……不打皇家海军!”
说罢,头一歪,死在丘吉尔的怀里。
“庞德!”丘吉尔出惊天动地的喊声,随后大哭,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目睹全部变故的弗雷泽怒目圆睁,也要下去,却被几个参谋死死拦住:“长官,您不能下去,您下去事态就扩大化了,美国人手里还有两位长官呢?万一您被扣怎么办。”
“舰炮预备……”
“相……相……走了,走了……”看到舰炮朝码头这里旋转过来,埃夫勒吓得魂不附体。
“去机场吧……”丘吉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几名突击队员紧紧地抱起庞德的尸体,地上殷红一片……
“长官,开火么?”以舰炮的射程,哪怕只是127mm高平两用火炮也足以将码头上所有人撕成碎片。
弗雷泽摇摇头:“算了,人各有志,让他们走吧!”
“长官!”
“里面还有相和其他两位长官呢,开炮误伤了怎么办?”
“可是,相他?”
知道“政变”内情的弗雷泽摇摇头:“只要一天不改选,他就是我们的相,就算他有罪也不是你我能处理的,更何况他只是想把船带到加拿大去——那里目前还不是敌人。”
“是,可是美国人杀害元帅的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行!”弗雷泽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以后我会清算的!让美国人给我等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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