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恭看着垂头丧气的刘炳文,冷冷地说道:“刘炳文,你可知罪?”
刘炳文刚才一通狂奔,头上的发带也不知道飞到哪里了,这会儿披头散发,盔头土脸,全无一军主将的威严,他哭丧着脸,说道:“刘将军,瓦岗军实在太强,我已经尽力了。”
刘长恭的眼中杀机一现:“尽力了?你身上完好无损,离着敌军还有五百步就向后跑,你这叫尽力了?”
刘炳文一抬头,看到刘长恭那满脸的杀气,吓得一哆嗦:“刘将军,你也看到了,我的前军战车和刀斧手都全部战死,中坚的长矛兵和盾牌手全都自行崩溃了,末将怎么拦也拦不住啊,这叫兵败如山倒。刘将军,当年你征高句丽时也打过败仗,难道当时你没有逃跑吗?”
刘长恭哈哈一笑,怒声道:“我刘长恭是打过败仗,但那是大元帅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即使如此,我刘长恭也是战斗到了最后。”
刘长恭说到这里,一下把大刀插到地里,解开胸甲,脱去上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身,刘炳文和前排的士兵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刘长恭的正面有几十道伤痕,而背后却没有一条。
刘长恭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刘长恭永远不做逃跑将军,就是撤,也要面对面地战斗,你刘炳文呢?不去收拾溃兵,自己先跑了,今天不斩你,天理不容!”
刘炳文吓得三魂出窍,尽力地挣扎着,吼道:“刘长恭,就算我打了败仗,要杀我也是越王的事,你无权阵前斩杀大将!”
刘长恭大笑三声,眼中突然一道神光暴射,拎起大刀一挥,刘炳文的人头直接飞上了天,而脸上还带着惊恐未定的表情,脖颈处的血就象喷泉一样地冒出,身子却软软地倒了下去。
刘长恭轻舒猿臂,大刀一下子挑到了刘炳文那颗正在下落的脑袋,他高举大刀,在军前来回驰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刘炳文的脑袋,无论是刘长恭的部队还是刘炳文的溃兵,这会儿都鸦雀无声。
刘长恭驰马一圈后,奔回了大旗下,厉声喝道:“刘炳文擅自逃跑,已被本将军斩杀,今天是我大隋的生死之战,进者荣华富贵,未闻鸣金声而退者,当与此同!”他说着把刘炳文的脑袋重重地掷到刘炳文所部几个小兵面前的地上,吓得那几个人连忙退后几步。
刘长恭杀完刘炳文后,沉声喝道:“刘炳文所部副将毛长文何在?”
一个三十多岁,面皮微黄的将领奔了过来,向刘长恭行了个军礼,连头也不敢抬起:“末将毛长文,在此听候刘将军吩咐。”
刘长恭看了一眼毛长文,说道:“刚才我看到你还试图阻止溃兵,比刘炳文要强,所以现在免你死罪,你现在接替刘炳文的职务,指挥刘炳文的部下,返身再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