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也注意到了这个家伙,这个背上插了几面靠旗的家伙,远比普通的敌军扎眼,而且看他在那边吆五喝六,连踢带打的样子,显然是个指挥官,杨玄感想要生擒此人,以震敌胆,所以刚才的七箭连发,没有向他下手。
但是杨玄感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凶悍,居然不闪不避,直接就扶着弩枪要对自己发射,这八弓弩箭的威力之强,不是任何盔甲可以抵挡的,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也不可能把这弩枪给生生拨开,这一下,看来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
杨玄感一咬牙,一按槊身上的开关,只听“叭”地一声,槊杆暴涨,一下子涨到四米左右的长度,但离着那传令兵,还是足足隔了十几米的距离!
那传令兵的双眼圆睁,面目狰狞,高高举着的大锤,即将挥下,而就在他面前的弩臂之上,那一杆弩枪的矛头,闪着死亡的寒光,直指杨玄感。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传令兵只觉得背上一凉,然后前心一痛,浑身上下绷足了的劲,仿佛是一个被扎破了口子的气囊,一下子泄了出去,他难以置信地向下看去,只见一截箭头,正好透过了自己的甲胄,从护心镜的位置透了出来。
这一箭的力量之大,甚至把前心的这片精钢打制的护心镜都击得四分五裂,碎片落得满地都是,被太阳光一照,反光刺得他眼睛一片模糊,那面大锤再也抡不出去,无力地倒了下来。
大锤的锤头正好砸中了这个传令兵的脑袋,生生地把他的头盔砸裂,而那个坚硬的头骨,就象一个被锤子敲碎的鸡蛋壳一样,瞬间裂开,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喷得到处都是。
就在传令兵的脑袋被砸开的瞬间,杨玄感的长槊也重重地扎进了他的前心,把他的尸体狠狠地贯穿,向前冲出七八步远,等到杨玄感一收长槊的开关,又缩回两米左右长度时,这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软软地趴到了地上,脑袋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颅骨和脑浆洒得这十几步上到处都是,真真是叫肝脑涂地了。
杨玄感张大了嘴巴,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传令兵一下子就脱力了,甚至砸到了自己,直到他冲到此人近前时,才发现他的背后中了一箭,显然是有人相助。
杨玄感极目远眺,却看到远远的一百多步的距离上,有两骑站在原地,在一堆如潮水般向后逃命的弩枪操作军士和赤膊的抡锤力士中,两骑如同中流砥柱一样,一动不动。
而右边的一骑,通体雪白,眉心一点青斑,可不正是李秀宁的坐骑,********骢,而坐在马上的骑士,身形娇小,全身银甲白盔,白色的盔缨随风飘扬,面当之后的两只秀目,双眼之中泪光闪闪,她左手抄着的一把大弓,弓弦还在微微地晃动着,可不正是当年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唐国公之女李秀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