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先是一愣,转而哈哈一笑,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拖出了一张房契,递给了虞世基:“那处宅子,是封某早就听说虞侍郎出身江南,夫人思乡心切,又因为虞侍郎公忠体国,勤于公事,多年未曾回乡了,所以封某特地请能工巧匠按江南的风情造了这么一所宅子,想要送给虞侍郎,以回报您多年来的恩情的,您就是不说,封某也准备双手奉上呢,您看这地契在此,封某就是准备今天给您的。”
虞世基看着那盖了大红官章的地契,园主那一栏完全是个空格,自己只要一填自己的名字,那座占地十余顷,跟自己老家风光几乎一模一样的豪宅就归自己了,他咽了一泡口水,两眼闪闪光,一边摆着手,一边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可是你封舍郎的产业啊!”
封伦笑着把地契塞进了虞世基的手里:“封某是北方人,本就对这江南水乡不是很了解,这宅院就是为虞侍郎购置的,咱们是文人,用不着那么客套,改天虞侍郎赏脸给封某写几诗,来几幅墨宝就行了,咱们是朋友嘛!”
虞世基笑着把地契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那么,虞某就却之不恭啦!事不宜迟,虞某这就去面圣,封舍人,你就在这里稍待,静候佳音吧。”
封伦恭敬地一揖及腰:“那就拜托虞侍郎啦!”
虞世基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封伦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散,一丝阴狠的目光闪过,帐门一掀,两个中等身材,亲卫打扮的人,信步而入,但他们个个昂挺胸,绝非一般士卒,左边一人,正是徐盖,右边一人,面色黑瘦,赫然乃是李密。
李密笑着摇了摇头:“封郎,这回你为了不去勿吉,也蛮拼的,居然把这些多年的老疮老疤全给揭了,我李密就没你这么狠,怕疼啊。”
封伦恨恨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落在地毯之外的一块冰地上,顿时覆上了一层白霜。他的眉头因为疼痛而微微地皱着:“娘的,不是硬揭这些疮疤,就得去勿吉了,路上肯定要给王世充这驴日的弄死,与其死在蛮荒之地,成个孤魂野鬼,不如这里痛上一回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徐盖一眼:“老徐,你给的那些药水是他娘的啥玩意,痛死我了,直接让伤口化脓,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徐盖哈哈一笑:“这可是我徐家的独门秘方,以前专门是给那些受杖刑的人做假用的,既能除那杖毒,防止伤处感染,又能流脓淌水,把伤势严重十倍,从而让主官心中不忍,下令停止行刑,要不是你封舍人有难,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封伦嘟囔道:“真他娘的神奇,老徐,下次多给我两瓶,也许还能用得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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